两部委再掀整“吸费”风暴严检手机内置软件

程久龙　　面对SP行业恶意吸费屡禁不止的“怪现状”，国家两部委再度掀起一场整治风暴。　　1月12日，工信部在其官网上公布，将联合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进一步整治手机“吸费”问题的通知。通知措辞严厉，称各种利用手机实施不法行为的情况也“屡禁不绝”。　　“SP恶意吸费问题的背后，是运营商的利益身陷其中。”iSuppli公司中国区研究总监王阳一语中的：“无论是正规的SP运营还是恶意吸费，作为付费管道的运营商都会参与分成。”——换言之，运营商“稳赚不赔”——这亦是恶意吸费现象屡禁不绝的深层次原因。　　事实上，据本报记者了解，针对手机增值业务市场存在的恶意吸费问题，近年来工信部等国家部委治理措施不断，可谓年年严打。　　早在2006年，中国移动等运营商就针对手机增值服务市场，诱导性扣费现象出台了“二次确认”新政。这在一定程度上，对当时泛滥的SP诱导性吸费起到一定抑制作用。　　随后，伴随着山寨机市场的膨胀，恶意扣费软件内置山寨机的现象日趋普遍。“部分恶意扣费软件设置了一套规避‘二次确认’的程序。”一位知情的业内人士透露，通过该程序可以在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到二次确认付费。　　“部分手机设计公司与SP运营商合谋并参与分成，还有大量的第三方应用中间件平台参与其中。”前述知情者告诉本报记者：“2008年、09年，恶意扣费软件在山寨机市场上极为猖獗。”　　2010年年初，针对山寨机市场的恶意吸费现象，工信部展开了一次空前严厉的整治行动。“最严格的一段时间，运营商对于所有SP
付费通道采取‘一刀切’暂停运营的极端措施。”国内某家大型SP运营商人士透露，当时对于SP运营商的打击是致命的，这其中不乏误伤部分正规的SP运营商。　　在此背景下，本报记者了解到部分山寨机甚至开始主动“卸载”恶意扣费软件——因为在SP通道被堵死的情况下它已无利可图。　　“‘一刀切’封堵SP毕竟仅是权宜之计而非长久之策。”王阳分析，在目前无线增值业务绝大部分付费途径依旧依赖运营商资费通道的现状下，封堵SP意味着将抑制移动互联网业务的发展——而在传统语音业务增长趋缓的背景下，移动互联网业务正是各家运营商觊觎的下一个利润增长点。　　而在“硬币的背面”，一旦SP通道放开，恶意吸费现象便可无孔不入。　　工信部和工商总局在通知中指出：“经过前一段时期的努力，手机‘吸费’问题整体上得到一定程度遏制，但未获得进网许可证的非法手机‘吸费’现象仍然比较严重。”　　与此同时，工信部表示将严格规范手机内置软件。手机生产企业、方案及芯片制造企业要按照国家相关规定，切实加强自律。手机生产企业在申请进网许可时，要提交芯片供应商、软件开发商及软件版本等信息备查。　　但有深圳专业从事手机送检业务的人士透露，上述政策依旧形同虚设：“事实上，很多SP软件在送检前都被剔除，等送检完之后再安装。多年前，我们就是这么干的。”而据记者了解，在手机出厂后的渠道环节，都存在被内置吸费软件的现象。　　在此背景下，工信部和国家工商总局在《通知》表示将：“建立日常拨测机制，对拨测中发现问题的内置业务及合作伙伴，及时处理、及时通报。”以期在手机设计、生产、流通渠道各个环节加强把控。　　但多位业界人士认为，单纯针对SP和手机终端环节的严打收效甚微：“监管的重点，应该在运营商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