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大学冲击波禹晋永现形记

南都周刊年度第29期封面报道：野鸡大学后遗症　　禹晋永，这名有着北大博士后、西太平洋大学博士、前粮食局长、著名国际资本专家、房地产运营专家、管理学专家等多个头衔的唐骏校友，因为太过招摇而引发关注。他的学历、身份、经历、资产等等，都引发了网络围观和舆论质疑，其人俨然已经成为野鸡大学事件的焦点人物。　　“打工皇帝”唐骏被“打假斗士”方舟子揪出学位门事件，一起看似简单的真假之争，很快便由大洋彼岸的“野鸡大学”带来了蝴蝶效应：　　随着“皇帝的新衣”一件件被扒掉，野鸡大学在国内的淘金产业链也被起底，一大批曾经披着镀金外套的社会精英，被
曝光在西太平洋大学校友录上；诸多权贵名流一时自危，更是纷纷自我人肉修改简历；上市公司有的开始自查高管履历，有的刊发公告澄清高管学历，还有不少公司在招聘环节开始谨慎操作员工背景调查，求职者也主动将学历和学位调低；网络时代拥有了更多话语权的公众，更是民意汹涌高调围剿。　　于是，一起打假事件发酵了整个社会，演变成一个公共事件。　　而唐骏不过是社会肌体暴露的冰山一角，这一“出乎想象”的铮铮事实不由让人深深怅惘，曾经是敲门砖的文凭在许多成功人士那里只是一件金马褂，他们如此镀金，不过为了换取更多的社会资本，所谓“赢者通吃”，不同类型资本之间兑换的门槛在这些精英群体中被削低。“唐骏们”成为偶像的背后，是泛滥的成功学，在剧烈变迁的社会中，涌动的是人们对社会炼金术的迷狂。　　当偶像坍塌，偶像的校友与个别的官员出来“挺唐”，人们发现精英与大众的裂痕在加深，社会结构断裂在加剧。一场打假成了一面透视社会百态的棱镜。学位门事件随着新刺激点的涌现将淡出舆论热点，事件最终会带来多大的社会意义，可能要取决于它在多大程度上促成了社会整体理性地批判和每个个体的反思。　　禹晋永现形记　　南都周刊记者_李继锋 实习生_李蔓倩 杨青婉2007年12月22日，“中国世代投资控股集团总裁”禹晋永在北京参加企业家精神论坛。2005年5月18日，北京国美置业有限公司和北京丰台科技园建设发展有限公司在北京举行“科技总部新区核心商务区”项目签字仪式。时任国美集团董事长黄光裕(左)与国美置业总经理禹晋永(右)出席仪式。　　方舟子在微博(http://t.sina.com.cn)上点一把火，烧掉“打工皇帝”唐骏的假学历时，他也许想不到，这把火越烧越大，扑向了许许多多寡信的精英阶层。当一个名叫禹晋永的人，在网络和电视上力挺唐骏时，也被理解为是在为一个群体而辩护。这名有着北大博士后、西太平洋大学博士、前粮食局长、著名国际资本专家、房地产运营专家、管理学专家等多个头衔的唐骏校友，因为太过招摇而引发关注。他的学历、身份、经历、资产等等，都引发了网络围观和舆论质疑，其人俨然已经成为野鸡大学事件的焦点人物。　　7月26日这一天，禹晋永发了29条微博。　　其中4条发于子夜时刻，用来介绍葡国美食，尤其最后一条微博，讲的是如何烤制葡式烤猪，怎样使“肉质柔嫩不干”。其他微博囊括时政、经济、历史、星座、笑话以及养生，内容可谓包罗万象。似乎显示了微博主人的淡定与优雅。　　也正是在这一天，湖南一家媒体报出了禹晋永涉嫌 “诈骗门”、“造假门”的新闻。网络上，对禹晋永涉嫌学历、身份、经历、资产等造假的讨论与播报，更是不断升温。7月27日，
网友ccsgg1208还在百度禹晋永贴吧发动网友向北京公安局网站集体举报禹晋永。　　而在7月之前，禹晋永的名字还未广为人知，他的引人注目，发端于唐骏“学历门”。　　7月1日，科普作家方舟子爆料称唐骏伪造学历，随后唐骏深陷“学历门”不能自拔，唐的“西大”校友们避之犹恐不及，禹晋永则勇敢地站了出来，6日中午，禹在微博里声援唐骏：“唐骏我支持你，真假学历不重要，重要的是成功了，处理这种事最好方法就是不处理，不要答理无聊的闲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甚至在唐骏的自我辩护越来越破绽百出，并适时保持沉默的时候，禹晋永还是坚持“一个人在战斗”，在微博里警告质疑唐骏的众网友：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捏造事实诬蔑其野鸡大学假学位门应该受到法律追究，我保留为唐骏向法庭提供全套政府官方文件的权力。在电视上与方舟子公开辩论。　　一石激起千层浪。方舟子、王小山、吴法天、“很傻的妮子”等网友开始将目光聚焦在这名唐骏校友身上。网友们陆续“人肉”出禹晋永涉嫌“学历造假”、“诈捐”、“诈骗”等。7月23日，吴法天将网络上已经爆出的禹晋永各种涉嫌违法的证据材料，以公民身份向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公安分局经侦大队进行举报。　　“本想借机出镜宣传自己的禹晋永，绝对没有想到他‘织围脖’把自己给织了进去，而他的西大校友唐骏则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傻的妮子”在接受南都周刊记者专访时感慨。　　微博“围剿战”　　“我在今年4月跟禹晋永在微博上互加了关注，因为我看他是北大博士后，我也是。”网友吴法天说，“从唐骏‘学历门’事件后，别人都躲着，而禹晋永却跳出来了，我一查，他也是西太大的校友，原来帮唐骏就是帮他自己。”　　吴法天通过北大的老师，没有问到禹晋永这个人。于是问禹是哪一届的，禹没回答，然后就取消了对吴法天的关注，而且把吴拉入了黑名单。“我还专门去北大博士后办公室查了资料，负责老师帮我查了所有博士后的数据库，发现没有禹晋永这个人。我就确认，他这个北大博士后肯定是假的。”　　7月15日，王小山在微博中质疑了禹晋永的“诈捐”事件。禹晋永对四川江油市太平镇龙门小学的捐助两年来一直没有到位，他当初承诺捐建的江油太平镇龙门小学目前已经完工，只是援建这所学校的资金来自湖北一个机构。江油市发展和改革局负责援建工作的许伟炜科长称，并不清楚禹晋永所在的世代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为何退出援建。　　王小山说，他特意花22元港币，到香港有关注册机构了解禹晋永的世代投资控股集团的背景。但随后，禹晋永关闭了公司主页。禹晋永的世代集团，有两人注册，一位是史维学，一位是禹晋永，注册股本为：10000港币。　　禹晋永的公司首页介绍如下：中国世代投资控股集团，2006年7月4日在香港注册成立，注册资金10亿港币。由中国世代投资控股集团开创者、著名国际资本专家、房地产运营专家、管理学专家、事业家禹晋永博士担任总裁。　　自称谙熟禹晋永的网友“很傻的妮子”在网上发帖十余篇，披露禹晋永在国美地产时的工作情况，以及跟黄光裕分道扬镳的内情。并称：禹晋永其实就是一个大骗子。而据知情者透露，“很傻的妮子”实为禹晋永在国美置业的前同事。　　7月23日，《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在山东调查，经山东省国土局指证，禹晋永在山东省梁山县三份1500亩土地证均为“伪造”，禹晋永则利用这3份伪造的土地使用证为旗下公司在北京诈套虚假增资1.2亿元。　　同日，吴法天将网络上已经爆出的禹晋永的各种不良记录，以公民身份向公安机关举报禹晋永涉嫌犯罪。举报罪名包括：诈骗罪，合同诈骗罪，虚报注册资本罪，虚假出资、抽逃出资罪，提供虚假财会报告罪，非法转让、倒卖土地使用权罪，提供虚假证明文件罪，出具证明文件重大失实罪，伪造、变造、买卖国家机关公文、证件、印章罪。　　“我把手上关于禹晋永的所有材料，包括他的个人信息、公司注册信息，包括我查到的他北大的博士后造假、他的公司注册资本出入，包括他涉嫌的犯罪，全部列了出来，整个材料大概18页，全部交给了海淀公安经侦大队，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经侦大队查了之后，说禹晋永在昌平，他的公司也在昌平，称他们会及时转交昌平警方。”吴法天介绍。　　7月26日，禹晋永对此作出回应：“一切听警察的，按法律规定办。”同时表示，现在每天生活得很好，因为心里很坦然。　　粮食局的“小兵张嘎”　　“禹晋永头脑聪明，思维敏锐，上进心强，很有想法。虽然善于展示自己，喜欢抛头露面，但由于在当时，像我们这样的老国企，都是按资排辈儿，禹晋永在单位始终都只是一‘小兵张嘎’。”一位熟悉禹晋永的前同事介绍道。　　远在四川绵阳市粮食局的同事，已经关注了禹晋永电视上和方舟子的辩论，以及网络上对禹的人肉搜索。“网友搜集的禹晋永在绵阳工作的经历有些不是太准确。”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前同事介绍，“禹晋永喜欢显摆，有时候还能收到他的短信，让什么时间看什么电视台，他又上电视了。”　　“这次看凤凰卫视，看到介绍禹晋永为‘洋博士’，高中没读完，都没出国读过书，哪来‘洋博士’？”该同事笑道。　　2000年后有一次，禹晋永回到绵阳，见到曾经的同事和领导，他热情介绍说现在自己发达了，在北京拥有20多亿资产。并将曾经的老同事、老领导请到一起招待了一回，在解放街一餐馆里办了10多桌。　　“当年他送给我一本他自己出的书，书里面介绍了他不但拥有资产数十亿的企业，而且还是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人民大学等几所著名高校的兼职教授，多次受到大人物的接见，里面还有照片。”曾经在粮食局保卫科的老科长严元发回忆禹晋永写的一本书，“书里都这么介绍的，照片摆在那里的还能有假吗？书里的东西谁还敢造假呢？”　　绵阳市粮食局与涪城分局分别处于绵阳市建设路和解放街，隔街而望。30年前，还没有涪城分局，叫绵阳市粮食局直属分局，禹晋永上世纪80年代退伍后被安置到了这里的保卫科。一位姓赵的副局长回忆说，当时应该是1981年，禹晋永读了高一就辍学入伍，因为父亲是粮食局的领导，他就分到了这里。　　最初在直属分局的保卫科干了五六年，然后调到当时的农村粮食购销股，跟现在的这位赵副局长是同事，在他的眼里，禹晋永是个工作认真、能吃苦耐劳，又有勇有谋的人，喜欢创作，经常将单位和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写成新闻稿在当地报纸刊发。　　1992年粮食局改制，鼓励职工进入市场创业，粮食局成立了粮油购销公司，禹晋永便去了公司的经营二部，但又很快离开，在游仙区成立了一个粮油公司，不过很快关门了，后来他又注册了一个做类似业务的公司，因为当时游仙区没有粮食局，他好像得到当地财办一位负责人的支持，承担了一部分粮食局的功能，但“无名，无牌，无人认可”。　　中间禹晋永被涪城公安局借调了两年，但最后是工人身份，或编制方面的原因又回到了粮食局，但自始至终他的工作关系都在粮食系统，大约是在1997年才彻底脱离了粮食系统。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粮食局职工，从进入单位，一直到离开，上级组织从未任命过他任何职务”。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领导称，“至于他自己称的‘粮食局局长’还有‘国土局局长’，大家都没有听说过。”　　禹晋永最初接触房地产，就是绵阳市土地综合开发(集团)公司，这也就是禹晋永称所谓的省国局土开发公司，他做“省国土局长”的地方，公司的老总为当时绵阳著名的企业家刘青山。　　禹晋永的实际职务是，在公司下属的绵阳土地开发物质公司、永嘉房产综合开发公司任经理，该公司一位了解他的高层说，“此人不知天高地厚，没有什么业务能力，三四年时间里两个公司在他手里都没什么成绩，就自己灰溜溜地离开了”。　　禹晋永曾经几次表示，绵阳市政府领导几次邀请他回绵投资，他都拒绝了。绵阳市粮食系统的老同事多感到困惑：禹晋永身家几十亿，在山东、重庆、天津都有投资，为什么就不能投给自己的家乡呢？　　空壳的凯爱网络　　禹晋永在媒体的采访中称，1999年36岁的他告别了绵阳。世界500强企业台湾凯胜集团的老板，邀请他出任集团总裁，月薪15000美金。　　后凯胜集团在中国又投资建立了凯爱集团，即凯爱置业的前身，并开始迅速“扩张”。2004年房地产业“8·31”大限前(按：对于房地产开发商而言，2004年8月31日是一道分水岭，此后，所有商业、旅游、娱乐和商品住宅等经营性用地必须采用招标、拍卖或挂牌的方式公开交易)，长袖善舞的禹晋永利用凯爱投资旗下的积累资本一口气收购、控股25家房地产企业，储备土地接近600万平方米，涉及收购金额近50亿元。当时禹晋永对资本地产的运营模式是把地产项目资产化后作为权益，装进刚成立的凯爱网，然后，以凯爱网的名义赴美国在
纳斯达克上市。　　2005年年底，凯爱中国网被禹晋永出售给北美证券集团，由后者保荐到美国纳斯达克上市。“通过这次运作，我们套现了10多亿元。现在看十几个亿并不算多，但当时我们还处于原始积累初期。”禹晋永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每一步都成就了我们。”　　但据“很傻的妮子”调查称，禹晋永在2004年之前，做了一个网站叫做“凯爱中国网”，“该网站主要业务大概是现在的盗版电影、音乐等，他们没有打算真做网络，而是通过有一个这样的网站骗人。他虚构自己拥有军用的主干网络宽带，虚构自己公司注册资金，他找了一家叫做北美证券的公司做了一个上市计划。”“很傻的妮子”介绍道，他们同时通过媒体，吹嘘这个计划，然后和亲友团趁8·31这个契机到处拉中小地产公司入伙上市，其实不是真上市，而是让他们出部分上市费用，也就是给“北美证券”的费用。　　所谓“凯爱置业”以及后来的“凯爱投资”、“凯爱网络”——这些都是空壳公司，是通过山东项目的土地评估权益转移到北京注册而已，没有开展过任何有营收的业务。　　梁山县经济开发区办公室主任李海英此前曾向记者表示，禹晋永第一次到梁山的时候，曾表示代表一家名叫台湾凯胜的企业来投资。而台湾凯胜其实早于1996年起就陷入困境，开始遣散员工。有梁山县人士认为，禹晋永在几年前还没有多大派头，“拉着台湾凯胜的旗号肯定更能取信于人。”　　2000年，禹晋永自称斩获颇丰，最让他得意的就是“成功收购了凯爱，由小股东变成了大股东”。实际上，当时的禹晋永刚离开四川绵阳，前往北京发展不过3年多的时间。　　“凯爱网络就是一个假大空的空壳而已，但当时他吹得很厉害，说自己的网络有很多服务器，比新浪还牛，有军队的主干通信网络。要到OTCBB上市。”当年的凯爱网络CEO谢清竹在接受南都周刊采访时说，“我当时给凯爱网制定了包括数字社区、数字娱乐、数字办公等计划，但实际上禹晋永没有资本投入，招募了几个员工，做了个视频点播和下载、游戏下载的网站而已，?而且最后拖欠员工工资。”？　　“但就是这个网站，没想歪打正着，他被黄光裕要走了，而且把我也带进国美。”谢清竹说，“那个时候黄光裕看中了禹晋永的网络上市计划构想。”　　黄光裕背后的“地产男人”　　2004年，禹晋永通过猎头公司找到黄光裕，以年薪40万元加5%项目提成加盟国美地产系，随后短短7个月又与黄光裕戏剧性地分道扬镳。但此后媒体在禹晋永的专访里，多以“黄光裕背后的‘地产男人’”来称呼禹晋永。　　禹回忆与黄光裕的合作，显得踌躇满志：国美置业成立后两个月就斥巨资8亿元竞得丰台园科技总部核心商务区两块公建地，面积达35万平方米。一个月之后即2005年5月18日，又在“摘牌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将“斥资30亿元，打造全球最大的高科技体验中心”，其雄厚的资金实力和吸引眼球的“高科技体验中心”震撼京城。　　据“很傻的妮子”介绍，恰恰是这个项目的运作，让黄光裕开掉禹晋永。而按禹晋永的自称，“在管理方式和理念上是导致‘两位巨人’分手的真正原因。”　　“2005年4月份，国美置业没有通过他所谓前期在凯爱积累的项目资源拿到地块，最后只能通过招拍挂拿了丰台的一项目，当时竞标的就国美一家。但就这个，他也欺骗了黄光裕。他虚报了拿地的难度，以致拿到了一大笔奖金。”　　“很傻的妮子”认为，这个项目彻底打乱了黄光裕在商业地产的计划。国美要继续投入，8.05亿元地价以及后续30多亿元的建设投资，就是因为这个“鸡肋”项目。这个项目在丰台区的西南四环，盘活这么大的商业项目，在当时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已经耗资近40个亿，于是黄光裕用了他的几个爱将，都没做起来，最后都相继离职了。禹晋永自称能够用他的“资本地产理论”撬动的项目，最后将黄光裕的整个地产扩展计划拖下了水。　　“最终导致他被开除的原因有多方面，一是禹晋永提拔亲戚、排斥异己，?二是不懂业务乱指挥，令不少员工不满，三是他操盘的丰台园项目没有任何进展，当然还有国美地产系高层集体的不信任。”“很傻的妮子”说。　　禹晋永进入国美以后，又把当初将他推荐给黄光裕的那个猎头公司主管邵华招进了他的人力资源部。然后小舅子赵红卫、大哥禹晋川，以及一位关系较近的女人进入国美。其中赵红卫为副总，分管投行(银行、资金方面)，禹晋川分管工程。　　“很傻的妮子”称，后来禹晋永没有按照劳动合同所说，自己筹资操盘项目，而是不断修改计划，通过媒体大肆宣扬他的“资本地产理论”， 披露国美地产业务的上市计划，“违反公司制度”，并宣称他和黄光裕是合作关系，包括利用公司资源进入那个所谓的北大研究中心等。　　“鹏润地产下有5家公司，禹晋永只是国美置业公司的总经理，负责国美商业地产方面开拓，在国美地产只算中层管理人员。”“很傻的妮子”介绍道。　　“很傻的妮子”认为，禹晋永在国美置业拿下的丰台项目的确对国美地产业务，特别是对国美的商业地产业务的发展影响巨大，不过以此作为对黄光裕翻船的猜测是不准确的。　　地产资本的“旗手”　　离职国美后，禹晋永先后求职蒙牛集团、四川金龙汽车股份等上市公司，均无功而返。　　蛰伏数月后的2006年5月，禹晋永称其在香港以10亿港币的注册资本金，成立了中国世代投资控股集团，并以境外13家基金作后盾，继续运营“资本地产”。“并在短短的几个月中风起云涌，投资近50亿元巨资收购多宗土地，使集团的土地储备超过万亩，再次演绎了资本地产的神话。”　　“全国房产界的聚会，禹晋永都积极参与，会上爱放大炮，演讲情绪激昂，大幅度地挥动着手臂。”一位熟悉禹晋永的北京经济记者称，“但禹晋永对其背后的13家基金并不愿透露，即使是其反复提及的凯爱基金，我也没有听说过。”　　禹晋永曾公开对国美置业下属讲，他是国内仅有的三个房地产博士之一，做法非一般人可以理解。2006年11月《名牌时报》以“禹晋永：‘资本地产’的旗手”为题，重点推介了禹晋永的“资本地产”说。“当他一开口说起‘资本地产’，会让你悚然大惊：采访他犹如坐在‘百家讲堂’听大师演讲，真是春风化雨畅快淋漓。”该报记者称。　　文章这样介绍禹晋永，他“是中国房地产界屈指可数的学者型企业家、博士、教授级高级经济师、著名国际经济学家、资本及投资运营专家、管理学家、实业家。在中国首次提出‘资本地产’理论概念，和‘技术永远为资本打工’、‘资本统治一切’的理论，构建‘实现金融资本与知识资本完美结合’的新思想等，并成功将‘资本地产’理念运用到实践再从时间回到理论的成功者”。　　“很傻的妮子” 传来了一份《资本地产营销预案》介绍说，禹晋永所谓的“资本地产”理论其实源自一份国美营销部门，其实就是普通的地产运作方式。　　曾经有北京的地产记者缠着他解释“资本地产”，可他总是解释不了。一旦遇到执着的媒体记者，彼此就会发生争吵，他甚至骂记者无知。“他平时非常警惕，只允许他说，其他人一质疑，他就会急。”　　“什么流行他就玩什么，比如高尔夫，比如iphone4，比如博客、微博。但他的博客却大多是从网上扒拉的。”“很傻的妮子”说。在禹晋永的微博上，他很喜欢谈论自己与某某官方高层人物的聚会、交往。网友笑称他是在扯大旗作虎皮。　　“他喜欢说理论，但是都说不清；喜欢当老师，但经不起任何质疑；他喜欢说以亿元为单位的项目，但是连员工工资都不发；他说自己是美国大学的博士，连基本的英语都不懂。”这是禹晋永前同事谢清竹对他的评价。　　2009年，禹晋永在接受《慈善家》杂志采访时侃侃而谈，他这样介绍他是如何成功教育自己女儿的：“我不会给她财富，她所继承的只是我的创业精神”，“勤勤奋奋做事，老老实实做人”。但他的女儿，不知是否了解，她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相关组文：　　唐骏炸弹引爆职场　　方舟子十年打假路　　一个记者的纠结　　毕然：精英的背叛与大众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