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十回 同日生辰情解契语 异姓兄弟冰释嫌隙
诗曰:
怀璧沉吟亦参差,契合良辰语又迟。
当日承情几多重,便是暗写心意时
话接上回,那林二与阿四蹴球泄愤直至深夜,其余诸人不过摔个酒壶,骂上两句完事。见两人有这等心气,日后在场上也是尊重不少。时文会学子除功课外,那宫商,骑射诸科皆有强人。如那蹴球,投球,疾走几项,于兴化府中不让群雄。如那谢宋二姑娘,所引音乐生等,是时不过初三年纪。或竞以歌咏,或奏以筝琴,皆出于那荔城庸常人之上。说书人日后或遇飙音高人,几睹竞技好手,依旧难忘文会旧事,便缘于此。
话休絮烦,再说林二与阿四,小谢几位场上好友,不料科分同班。就这暑期补习,众人便快活起来,且那新任先生,乃集美才女。平日里不过督促些文章,更喜班中竞有阿四那般才子,小谢这等勤奋。那先生便不事管教,由那林二胡来,这补习不过一月,只不曾拆毁了书院,和这些球友无法无天。彼时这林二年段,帮派众多,或以蹴球帮,以文会蹴球队长国仁为首。其人彪悍,尤擅猛虎射门,无人能挡。林二,阿四便是旗下两员大将,其余或有“药膏帮”“体育生帮”不等。
三帮素日里倒也相互尊重,偶尔难免冲突,如那蹴球或投球小事。一日无事林二见这班里阵容齐整,便可下贴,力邀各班或年段行那“亚洲杯”事,众人一听,齐声曰善。唯独阿四这两日精神萎靡,仍趴在书桌闲谁,皆曰不可熬夜赏球。只那林二暗暗发笑,阿四遇上克星,不过心力疲惫之状罢了。
却说那日傍晚,林二方下场时,见谢宋二位姑娘就在台阶上。谢姑娘双手托腮,闷闷不乐,林二不解其故,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不顾那递过来水瓶,便躬身施礼问是何事。谢姑娘叹了口气,把水瓶抢了过去,喝了一口道:“你认识刘鹏?”林二一愣,便明白过来,这刘兄乃与阿四同庚序虎,亦与林二等同班,为“药膏帮”头人,家里开了几家医院。当日风闻年段女生评选“段草”,林二不过勉强占个“探花”头衔,话说这“状元”者便是刘鹏。其人浓眉大眼,面白唇红;文会院草当头,俘获芳心无数。
林二心里一沉,脸色依旧平静道:“同窗,什么了?”宋姑娘笑着插花道:“还能什么?今儿我还抱不平,你倒没半片纸笺,天天闲着帮人家写情书。”见宋姑娘又提阿四事,林二不禁笑了,心里也活络着,便开起了玩笑:“写的如何?”谢姑娘白了一眼,冷笑哼了一声,自顾喝水了。宋姑娘声调忽高了起来:“小看,她每日收到的,纸篓都扔满了”。这话倒也不假,林二只得低头,把那瓶子接过,猛地灌水。只听见谢姑娘柔声说道:“属牛的,慢点”,不似往常那霸道语气,林二反倒别扭起来,双手绞那水瓶,并不言语。又见宋姑娘问道:“今儿是何日子”,话说说完两人便笑了起来。林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傻笑。又见二人回教室,故径自去阿清店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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