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邮教授阚凯力：推上网本和iPhone等于自杀

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　　5月13日，针对三大运营商已开始3G大战，著名电信专家、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作客新浪科技聊天。目前，三大运营商基本已亮相其3G速率及资费套餐，对此，阚凯力在聊天中谈及了其看法。　　嘉宾简介：　　阚凯力，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著名电信专家；《电信法》起草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曾任世界银行电信政策和发展战略顾问；主要研究领域为电信及信息产业政策和企业经营策略。　　精彩观点摘要：　　·三个3G运营商资费都偏高，只能讲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用户一多，3G的网络不可能支撑这么多用户，所以必须资费要高，把大部分用户拦在外面不要用；所以3G现在都变成你可以买得起，但是你用不起，资费绝对要高。资费不高，大家一用，整个系统瘫痪，这是必然的结果。　　·3G根本不可能承担大规模的使用量，大量使用，带宽就会拥堵，更不要说现在推的上网本、数据卡，这是要3G的命。　　·真正能够解开3G困境惟一的就是中国电信的天翼，它的固网资源多，可以明推3G，暗推WIFI，这是中国电信的唯一解决方法，实际上它的天翼将来靠的也主要不是3G。　　·2G用户谈不到大规模转换到3G，因为等不到转换的时候就已经都变成WIFI了。而且，3G用户数量要大量增加的话，现在的3G网络根本无法承受，而扩容的成本，运营商也是无法承受的，所以资费就高；资费一高，用户就承受不了，就不用。所以，这就是一个难堪的自相矛盾，左右为难。所以，我认为，3G在中国死定了，根本不存在几年内全部转换问题。　　以下为访谈实录：　　各位新浪
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一年一度的5·17国际电信日马上来临，在这个时刻正好是我国3G如火如荼上马的时期，因为5·17那一天，中国联通就要宣布3G试商用放号，而其它两个运营商实际上已经放号了，将正式形成三大运营商3G同步登台表演的时代。在此关键时期，我们有幸邀请到背景邮电大学著名教授阚先生做客新浪访谈，先请阚教授跟各位网友问声好。　　阚凯力：各位网友大家好，今天很高兴又一次来到新浪和大家进行交流。　　主持人：对3G和运营商，我们之前也曾经探讨过一些，但是以前探讨的历史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因为现在真正是3G已经放号了，包括计费方式、资费标准已经出台了，尽管中国联通没有宣布，但是网上已经流传很多。首先我们想谈一下3G资费，很多人认为三个3G运营商资费都偏高，您怎么看？　　阚凯力：只能讲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可能很多网友都知道，我在咱们国家是对3G最大的反对派，我一直坚持这个观点：3G没有用，中国上3G不管是哪个技术标准都是死定的。所以，现在网友反映资费偏高，这是肯定的，因为在于3G内在不可调和的本质矛盾。　　主持人：为什么不可调和？　　阚凯力：3G一个基站或者是一个频道，也就是几百K，即使到了SDPA，也才几兆。这个容量非常有限。现在有些人说上3G速度很快，为什么？因为一个基站只有你一个名额。一个基站比如覆盖半径是5公里，那么它的覆盖面积就是70、80平方公里。在3G的用户真正发展起来的时候，这70、80个平方公里里会有多少用户？至少上万。那么，上万个用户来共享3G的基站，共享这几百K甚至几兆，每个用户能有多少K，这个帐很容易算。　　所以，3G根本不可能承担大规模的使用量，更不要说现在推的上网本、数据卡，这是要3G的命。　　为什么这么说？现在是没人用，运营商在这里干着急。他就想，上网的话要用计算机，要用上网本，但是上网本的平均使用数量比手机通话高多少倍？平均一个电话通话时长座机是110秒，手机也就是1分钟左右，计算机上网本也好，数据卡也好，上网平均多少时长？大家心里都有数，绝对不只一两分钟。这个东西要大规模普及推广，尤其是用这个来进行网页浏览，数据下载量有多大？3G的网络系统怎么可能受得了？绝不可能。　　所以，就像昨天有的专家讲到，绝对不能发展用户数量太大，这就是3G一方面的尴尬。但是另一方面，没有用户，用户少了，它又活不了。所以，用户要体验好，就得必须用户少，用户少运营商又活不了，所以3G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前途的系统，尤其不可能承担计算机或者是上网本的大规模地上，移动互联网绝不可能，所以上网本和数据卡本身是一个3G自杀行为。　　前几天新浪报道美国AT&T就是因为iPhone，用户体验好了，但光是网页浏览一下占了它总带宽的69%。　　四五年前，2005年还是2006年，联通推数据卡，在它的CDMA网络上推，在上海联通的数据是70%的带宽被数据卡占用了，但是只挣回来7%的收入。[page]阚凯力　　阚凯力：在3G系统上，上网本和数据卡大规模重复使用一旦发生，3G不是死定了吗？肯定死定了。所以，推上网本是3G的自杀行为，网络不可能支撑这么多，所以必须资费要高，把大部分用户拦在外面不要用，所以上网本也好，现在都变成你可以买得起，但是你用不起，资费绝对要高。资费不高，大家一用，整个系统瘫痪，这是必然的结果。所以，3G又不能不用，又不能让大家放开了用，所以用户不可能有好的体验，要么就资费过高，要么就网络不通，二者必居其一。　　现在对运营商来讲首要的问题是用户太少，但是你问他，他敢降资费吗？像移动也好或者是联通也好，差不多都系两三百块钱一个月包几个G的流量，几个G够干什么？　　主持人：联通是150块钱包3个G，200块钱包5个G。移动一开始很贵，但是上个月降下来了，80块钱包月不限量，电信是1700块钱包13个月。　　阚凯力：80块钱不限量，它死定了。　　主持人：为什么？　　阚凯力：80块不限量，很简单。我刚才讲一个G就算覆盖半径5公里，这几十平方公里，10个在这儿下载电影的，基站不瘫痪掉才怪。网友都拿互联网用迅雷下载过电影，这是找死。　　主持人：所以北京移动推出80块钱不限量套餐的情况下，都没敢宣传。　　阚凯力：80块钱不限量，我都没听说过，在网上都没查到，昨天我刚查公司资费状况，80块钱不限量是找死，比有线的ADSL还便宜。你能够想象它享受到2、3个G速率带宽的下载，见鬼。3G是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　　主持人：这是从运营商的角度来说，反过来用户愿意接受这样的资费吗？　　阚凯力：我看很难，不敢说一点用户都没有，但是绝对不可能普及。这就带来另外一个问题，3G为什么全世界普遍亏损？原因就在这儿。又不敢放开了让别人用，又不敢不让人用，处在左右为难的尴尬局面，全世界如此，所以全世界的3G运营商普遍亏损，这是将近10年的历史所证明了的。那么3G到中国就能搞出什么新的神话出来？恐怕还不容易。　　主持人：运营商其实面临着一个困境，两个方面，一个是用户上不来，总收入就上不来；一个是用户上来了，ARPU值上不来，总数还是上不来，怎么办？　　阚凯力：而且用户上来了，ARPU值没上来，系统先垮掉了，然后马上就投诉，然后就退网，就等着打官司，好不了。尤其像上网本、上网卡，这并不是什么新的东西。西方各国都是傻瓜？难道都不懂？不可能。美国AT&T就是因为推了一个iPhone，用户体验稍微好了一些，所以大家都在用，美国充其量到目前为止也就是几百万个iPhone，它的批量还不是那么大，新浪报道的标题是“AT&T的网络已经是不堪重负，里面数据显示69%的带宽全部用iPhone去浏览网页”。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支撑下去？中国推上网本、数据卡，屏幕比iPhone大，用户体验当然好，那流量肯定比iPhone大。　　主持人：但目前来看运营商还不断努力开发增值业务，增值业务开发出来还不是鼓励大家上网吗？　　阚凯力：只要上互联网，不需要鼓励，所有增值业务互联网上都有。　　主持人：要鼓励3G特色的东西。　　阚凯力：只要能够上互联网，任何增值业务上面都有。如果互联网上没有的话，实际上2G就全都有了。所以，3G号称比2G惟一的优势就是数据的带宽高，但是这是吹出来的。大规模应用是顶不住的。　　主持人：您担心一旦用户数上来，网络就会垮。　　阚凯力：我不担心，我是很肯定。　　主持人：现在3G终端有三种，您刚才提出有上网本、上网卡、手机。是不是3G手机的应用不大？　　阚凯力：因为用户体验不好，这么点个小屏幕，浏览什么网页，看不见，自然用的就少。　　主持人：现在有些业务还是需要带宽的，像视频通话。　　阚凯力：全世界证明视频通话是最没有人要用的业务，而且只有这一种业务是2G提供不了的，其它的所有3G的业务，比如现在有些媒体报道，像手机报，手机报明明2G上都有，和3G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　　主持人：也就是您觉得3G手机的业务应用不会占用太多带宽？　　阚凯力：能够发挥3G特点的业务根本就没有，不存在，除了视频通话。　　主持人：什么全球眼，中国电信的增值业务，可以用手机监控家里，那总有用吧。　　阚凯力：这实际上是属于视频通话的范畴，这个业务3G有，2G没有，但是到底有多少人用？没有听说西方哪个国家靠这个把3G的使用带动起来。　　主持人：上网卡应该体验不错。　　阚凯力：是，体验不错。　　主持人：是一个重要的应用。　　阚凯力：没错，是在用户少的时候体验得不错，像你说80块包月不限量，如果几十平方公里里有几个人下载电影，你再试试体验如何。　　主持人：有一个问题，是不是3G到了大规模应用的时代就会限制P2P，目前没有一个运营商限制。　　阚凯力：我不要限制P2P，视频点播总可以吧，有几个人用视频点播就完蛋，一样。是P2P或者不是P2P，与此无关。　　主持人：如果是P2P就更占带宽。　　阚凯力：是P2P和不是P2P惟一的区别在于它有没有服务器那里的瓶颈。P2P没有信号源的服务器的瓶颈，所以有多少传输带宽就充分利用。比如新浪，我们点击一个新浪视频节目，因为现在视频节目新浪有很多，那要受到新浪服务器端口带宽的限制，所以有时传输带宽不能充分利用。本身这两种信号，在传输中本身对占用带宽是没有丝毫区别，都是同样的视频。[page]阚凯力　　主持人：您设立一个合理的资费区间。　　阚凯力：3G下来。中国根本就不应该上3G，中国具有全世界最强大、质量最好、技术水平最高、覆盖最广、规模最大的毫无争议的全世界最好的2G网络，在这种情况下，3G在中国的推出叫做自己找死。　　主持人：您的意思，从2G直接升级到4G就够了。　　阚凯力：不对。还是刚才讲的，哪怕是几个平方公里，有多少用户？这种共享是不可能的，最终还要靠WIFI。　　主持人：接下来请教您一下，目前是三大运营商运营3G，您觉得哪个更有优势？从哪个层面来讲？　　阚凯力：从3G的角度来讲，三个都一样，都死定了。但是，其中有一家推的3G套餐里边暗含杀机，是借着3G的名义推WIFI，是中国电信。　　主持人：怎么理解？　　阚凯力：中国电信的天翼最大的特点之一，它是含WIFI的，这是因为中国电信目前所处的局面决定的，中国电信现在在移动通信领域是处于最不利的地位。3G像刚才讲到，本身在全世界都证明是一个推广非常困难的、缺乏应用的系统。所以电信CDMA2000，虽然从技术成熟的角度，比移动的TD—SCDMA好一些，但是又比不了联通的WCDMA。　　但是这个无关紧要，因为即使WCDMA在全世界也都是赔钱的。3G肯定不是中国电信的出路，那么2G它就更惨了。中国电信的CDMA不但完全没有办法和中国移动的GSM来较量，甚至都不是联通的GSM的对手。CDMA的系统设备、网络设备平均成本要比GSM贵30%，而它的手机终端也平均要贵30%，这是多种原因造成的。　　首先一条，因为在全世界范围缺乏规模经济。同时，移动手里现在有四、五亿的用户，联通手里GSM用户也有一亿多，中国电信花了1100个亿所买的原来联通的CDMA，号称是4200万，接过来以后一清点少掉三分之一，只有2800万。所以，它从用户的数量也好，或者是从它的经济性、竞争性来讲，完全没有办法和中国移动、中国联通较量。所以，它的2G也是翻不了身的。它的固网现在众所周知，在全球范围是在每况愈下，业务量减少，用户流失，中国电信的出路何在？那它没有活路了。　　怎么办？中国电信的天翼好就好在它悄悄地把WIFI放在里面，明着是推3G套餐，实际上它将来的无线移动互联网的业务流量主力靠的是WIFI，而且工信部现在也在运营商的要求下，手机也允许上无线局域网。所以，手机一上了WIFI，马上紧跟着就是网络电话。　　主持人：网络电话中国电信敢推吗？没有政策。　　阚凯力：不需要推，用户自己的手机自己下载，多少用户从国外买回来的手机，SKYPE已经
预装在里面了。工信部即使说无线局域网只允许中国标准WAPI，但是只要把其中的认证保密功能不去激活，它实际上就是标准WIFI。第一，我现有的套餐就是3G加固网加WIFI，手机现成有WIFI，用户自己去下载网络电话软件，电信运营商管不了，我也不想管。那么好了，不要说50块钱包月，就拿你来说，100块钱包月，你家里的座机和你的手机，有线的、无线的、宽带的、窄带的、上网的、话音的，而且这个话音是全球包月，你打任何国际长途都不花钱了，100块钱一个月，你要不要，肯定我们要。现在家里安一个ADSL还100呢。这样所有的通信费用都包在里面了，中国电信现在座机的ARPU一个月才20多块钱，30块钱不到，我推100块钱全包月，你看用户往哪儿跑？而且WIFI54M带宽，这是最起码的，半径也就几十米、一百米，几个人下载电影带宽都够。真正WIFI不覆盖的，什么高速公路、城市郊区，它再双模自动转换到3G上。所以，是3G成为WIFI的补充。　　主持人：明修3G，暗度WIFI。　　阚凯力：典型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打着3G的旗号，实际上在做WIFI，充分发挥中国电信固网的优势，它现在拼命在推光纤到户、光纤到楼，就为大带宽的WIFI完全做好准备了。而且现在在南方的每个城市，已经几千个几千个在修WIFI热点，这个很贬义。比如北京市六环以内，一千平方公里，每平方公里20个最多30个基站，我是指室外的平面覆盖，总够了吧，全覆盖。20个、30个WIFI基站才多少钱？在中关村有的是，一百多块钱一个。我五年前买的。　　主持人：发射信号哪里来？　　阚凯力：就是WIFI的路由器。　　主持人：基站总有一个源头。　　阚凯力：源头就是中国电信自己的光纤、光缆网。咱们说多一点，一千块钱一个，北京市六环以内，一千平方公里，每平方公里设30个基站，六环以内3万个基站，一千块钱一个，多少投资？3000万。这个比3G覆盖那是数量级投资的差异。你说一万块钱一个，才3个亿。从成本优势上来讲，3G差的数量级根本没办法比。然后再加上它的带宽，一上来最起码，中关村卖100多块钱的无线路由器就是54M，比如10个人去分，都下载电影，每个人还有5M。5M用不了吧。　　主持人：WIFI不能穿透楼层吧？　　阚凯力：我讲的是室外覆盖，室内就是我给你天翼你包月，有线的宽带包在里面100块钱一个月，你家里固定的座机，光纤到楼，WIFI自己家里，到中关村100块钱买一个安进去，室内家里全覆盖，办公室也全覆盖，到外面用中国电信公共的，90%以上的话务量全都用了。　　主持人：WIFI手机没有正规的，不能老买水货。　　阚凯力：政府已经开了口子，上个月工信部已经说了手机上可以上WAPI。　　主持人：是可以上WAPI，没有说能上WIFI。　　阚凯力：WAPI其中的保密功能不激活就是WIFI。　　主持人：但是还是得买终端，带WAPI的终端。　　阚凯力：深圳华强本身山寨手机全搞定了。我们有很多朋友，尤其电信业内，都在淘宝网上买香港的水货手机，为的什么？不为图便宜，就为了手机上的WIFI。它里边大部分都是预装的SKYPE。即使没有预装，你有WIFI，自己下载一个就够了。有WIFI的地方就用网络电话，全球免费了。　　第一，刚才所说的3G的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第一，带宽共享问题，WIFI不存在。　　第二，成本问题，它更不存在，它推100块钱包月，如果再狠一点，推50块钱，有线、无线、宽带、窄带、话音与上网浏览都包在里面，50块钱或者100块钱一个月，不限量，也不计费，你按月交钱就行了，没有任何计费投诉。中国的老百姓会用谁的什么东西，不是很明显了吗？所以，中国电信的天翼叫做暗含杀机，就是在这里，它是借着3G的名义，实际上将来真正发挥它固网的优势来推WIFI，而WIFI是中国移动的致命弱点，因为它推WIFI是属于自杀行为。[page]　　主持人：为什么3G运营商有的是按流量计费，有的是按时长计费，比如，中国移动按流量计费，是不是担心互联网结算问题？　　阚凯力：不是互联网结算问题。第一，因为它没有遍布到千家万户的固定网络，移动只有城域网，接到各个基站，没有遍布到各个楼的用户接入网。所以，它修WIFI成本比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的固网成本至少要高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因为它重新要铺这个网络。　　主持人：租可以吗？　　阚凯力：谁会愿意租给移动现在一家独大的竞争对手吗？即使是租也是需要把移动打趴下之后再租。这是第一成本。　　第二，中国移动现在的话音70%、80%的收入，这一来全没了。中国移动的ARPU是60、70块钱，50块钱包月，它敢吗？电信没问题，现在它的ARPU是20几块钱。50块钱包月没问题，两边一打价格战，你就得趴下来。所以，3G必然在中国垮台，但是是中国的开放的移动互联网的一个铺路石。　　主持人：其它运营商怎么才能应对中国电信呢？　　阚凯力：联通就做跟随者吧，联通可能问题还没有想明白，但是只要看中国电信这样做了，联通的北方市场肯定也会这样做。移动就发挥它的优势吧，偏远人迹罕见的地区去发挥它的覆盖优势，也还会有一些业务。　　主持人：移动提供无线固话，利用3G。　　阚凯力：那是因为它现在实在没有用户。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看到这三个运营商现在3G套餐不一样，移动和联通都是计流量的，因为
它们知道流量的厉害，大家一敞开用，网络就会瘫痪。但是电信是计时的，计时的下一步就是包月，无限量包月。为什么电信敢这样做？他就是为下一步的WIFI在做准备。因为我有WIFI在后面做后援，而且用这个方式把WIFI引导进来。在业务量上来之后，主要就靠WIFI了。所以，这是中国电信的战略部署，他就敢。联通是没想清楚，移动要么是没想清楚，即使想清楚他也不敢这样做，因为这属于自杀。　　主持人：按时计算好还是按流计费好？　　阚凯力：现在对消费者最好的就是不限量，包月。　　主持人：没有。　　阚凯力：有，电信现在是时长，换句话说，它就可以允许你用它来下载电影，搞P2P。它为什么敢这样做？为什么只按时长不限流量？因为它是有WIFI做它的后备队，而且就靠不限流量一方面来吸引客户，另一方面把WIFI推到前台，使3G成为WIFI的出场锣鼓，或者说叫序言。　　主持人：假如用户普遍欢迎按时长计费，中国联通和中国移动迟迟不搞按时收费，会不会对他们两家有影响？　　阚凯力：当然，现在上互联网按流量计算，典型的不合理。原因是什么？我们现在上互联网，包括新浪的网页，看一篇文章，旁边的广告、图片多大流量？我真正看的文章有多大流量？文章顶多几十K，旁边的图片几M，流量费大部分花在看图片上，对新浪不利，对消费者更不利。所以，流量计费是典型最不合理，根本是吃不开的。但是因为移动和联通怕流量超标，导致系统瘫痪，所以它不敢这样做，而电信敢这样做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打算依靠3G，而是通过这个，假借3G的名义来导出WIFI。　　主持人：三个运营商上3G之后放号速度会怎么样？2G到3G，什么时候开始大量转换？　　阚凯力：谈不到转换，等不到转换的时候就已经都变成WIFI了。因为刚才讲了，用户数量要增加的话，现在的网络根本无法承受，而我扩容的成本，运营商也是无法承受的，所以资费就高，资费高，用户承受不了，用户就不用。所以，这就是一个难堪的自相矛盾，左右为难。所以，真正能够解开这里面的困境，惟一的就是中国电信的天翼，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推3G，暗推WIFI，这是中国电信的唯一解决方法，实际上它的天翼将来靠的也主要不是3G。所以，还是我说的那句话，3G在中国死定了，根本不存在几年转换问题。　　主持人：今天阚教授做客新浪的访谈，聊得非常精彩，但是由于时间关系，最后我们的访谈就要结束，最后请阚教授跟网友说几句话。　　阚凯力：我们说实践检验真理，中国的3G发展未来是不是真的按照刚才我所预见和设想的路径去发展，我们只有看今后几年的时间。但是我相信，我们需要等待的时间并不需要太久。　　主持人：阚教授之前好几个著名的预言差不多都实现了，比如说认为中国电信南北拆分不是一个科学判断，现在果真已经改了。他预测的小灵通三年到五年灭亡，也差不多。我们这次再拭目以待，三年之后再看阚教授今天做客新浪访谈的预言准不准。　　阚凯力：同时我还要再说一句，因为中国电信的天翼里面所暗含的杀机以前没有人在公开媒体上公开点破，希望我们的电信监管部门不要采取一些其它没有必要的措施，希望还是坚持“三个代表”，代表先进生产力、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也就是代表广大消费者的利益，从政策层面协助中国电信天翼计划的成功。　　主持人：好，今天阚教授的聊天到此结束，谢谢，再见！　　阚凯力：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