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G七年之“养”：七个男人一出戏

编者按：七年前，蹒跚起步的TD-SCDMA发生两件大事。一个是原信产部(现工业和信息化部)对第三代公众移动通信系统(3G)的频率做出规划。在规划中，TD-SCDMA获得155M的频率资源；另一个是由原国家计委、科技部、原信息产业部牵头，TD-SCDMA产业联盟在北京成立。那个时候，电信运营商对这个唯一的国产标准都不表态，大唐电信勉力支撑。　　数千个日夜的光阴流转，中国移动终于挑起了TD的大旗，放下了2G时代中国电信业霸主的姿态，以微弱的优势和中国电信、中国联通短兵相接，并且前所未有地向用户及经销商提供大量补贴，极力拉低终端价格，在全国TD城市数千个渠道网点同时出击。　　想必，只有经过市场的洗礼和竞争对手的交锋，TD才能真正完成成人礼。　　中国移动：微弱优势下的强人游戏　　当中国电信插着小翅膀正飞向移动业务的红海时，中国移动宣布自己用“G3”标识占领了3G时代的制高点。　　尽管还没有正式公布，但记者从知情人士处获悉，中兴、宇龙酷派、LG三家企业共4款TD手机入围中国移动首批TD深度定制手机，4款手机都采用联发科提供的芯片，截至目前，联发科TD芯片累计出货已超过100万套。　　此前，中国移动TD上网本定制尘埃落定，来自联想、海尔、惠普、戴尔等17个PC厂商的29款上网本最终入围，第一批7款机型于4月最后一个周末在中国移动营业厅和国美等卖场摆上柜台。　　3G时代开启的新一轮角逐中，中国移动丝毫不敢轻敌。　　四方矩阵　　作为最早在中国进行3G试商用的运营商，中国移动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拔除了这片未知土地上的杂草，种上了上网本、数据卡、手机、无线座机四样种子——它要用能够想象得到的各种方式占领这个崭新的时代。　　这个方向的确定，颇费一番周折。2008年4月1日放号之时，中国移动仅推出了由中兴、三星、 LG、海信、新邮通、联想等厂商提供的6款手机，终端款式少、功能不足成为严重困扰。到现在为止，生产TD的手机厂商仍然以国产厂商为主，除三星在 2009年5月新推出了15款支持各种3G制式的手机，其中4款支持TD外，诺基亚和中国移动的关系始终微妙而敏感。出于为在运营商主导的产业链上争取更大利益的原因，诺基亚仅宣布将在2009年年底前推出一款TD手机。　　这迫使中国移动不得不在手机之外，寻找别的出路。放号后八个月，中国移动总裁王建宙在2008年12月12日召开的“TD产业链价值大会”上，宣布将业务重心转移到数据业务上来。这个决策的转变来源于在之前的八个月中，数据卡的市场销量超过了手机六倍。　　上网本，是一款差点被PC厂商抛弃的产品，却因为中国移动的介入而异常火爆起来。因为上网本在电信运营商眼中，和手机一样也是一种3G移动宽带数据业务终端。这对于已经将核心策略确定为数据业务的中国移动来说，是必须抢占的一个市场。　　据记者的了解，大约从2008年12月开始，中国移动就和PC厂商有了亲密接触。促成中国移动深度定制手机OPhone花落联想的最重要原因，就是联想集团在PC行业强大的实力，而Ophone则是一个开放的手机操作平台。　　运营商的介入和PC厂商一拍即合，因为他们也正处于价格不断下调、利润日渐摊薄、新产品增长乏力等多重不利因素围剿之中。短短两三个月，在中国移动周围，集结了联想、戴尔、惠普、海尔、清华同方、方正等17家主流国内外笔记本厂商开展深度合作，共同推出29款深度定制的G3上网本。　　推出无线座机，是中国移动为弥补自身缺乏固网的一项重要战略举措。固网业务的重要客户是家庭和政企大客户，中国电信因此积累了良好的政企关系。在全业务竞争中，中国移动正是打算利用这类产品撬中国电信的墙脚。　　“中国移动的TD无线座机业务将主要面向家庭和政企客户市场”，工信部电信研究院通信标准研究所副所长王志勤指出，正好和中国电信面向的客户群体完全重合。　　据悉，目前上海、广东、河北、福建、安徽、重庆、江西等地开始进行TD无线座机业务的试商用，5月份将在38座TD城市全线推出。　　出其不意　　除最大限度地开拓产品种类，中国移动的产业整合能力几乎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国家广电总局5月11日正式宣布与中国移动达成合作协议，共同推进具有CMMB功能的TD-SCDMA手机发展。　　关于CMMB的落地问题在业界一直是个悬案。为掌控手机电视领域的主导权，电信方面推出了名为T-MMB的手机电视标准，而广电也拿出了名为CMMB的标准与之抗衡。双方标准之争经历了多年纷扰，直接导致手机电视产业的发展因此陷入停滞。　　到目前为止，工信部仍然没有放开CMMB手机的入网证，中国移动此次和广电的合作显然是因为扛着TD大旗而获得了特殊待遇。　　在这之前，联发科被TD阵营收编，被业界视为一个极具胆量的创举。这家位列全球前十的芯片设计公司成名于其将芯片、软件平台以及第三方应用软件捆绑在内的“一站式解决方案”商业模式。这种基带和多媒体集成的全解决方案，能够帮助没有什么技术积累的手机厂商在购买了联发科的芯片之后，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做出产品。采用该公司解决方案的手机，最终市场售价也低于同期市面上的同类产品。由于这种产品特性，联发科的手机芯片被 “黑手机”厂商广泛采用，这也使联发科后来陷入了舆论的争议中。　　“中国移动+联发科”的组合让人意料不到，但是联发科的加入对于整个TD产业链而言却是一股不可小视的支持力量。　　联发科拥有目前业内最为完备的TD芯片产品线。“包括目前市场上最为成熟的TD芯片平台LeMans、目前速率最快也是最早实现量产的TD- HSDPA 芯片Laguna，以及支持2.8M上行速率和2.2M下行速率的TD-HSUPA芯片Laguna-U”，联发科新闻发言人喻铭铎说。　　不仅大度地吸纳CMMB和联发科，中国移动合纵连横的触角还伸向了PC渠道。记者了解到，不仅中邮、天音两家国内最大的手机渠道商被收到麾下，家电卖场国美、苏宁，IT渠道神州数码均被拉进了销售大军。　　“中国移动确实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对市场的反应太快了，已经日进3亿元，他们的人都还在加班加点。”中国电信内部人士如此评价他们的竞争对手。　　在三大电信运营商里，中国移动有最充足的资金、最强的运营能力、最大的2G用户规模和覆盖最好的2G网络，也只有交到了中国移动手中，TD才终于拨得云开见月明。　　卧榻之侧MARKET　　满地狼烟3G局　　3G开闸放进了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两只猛虎，TD头上遮风避雨的保护伞已经被撤走，必须“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迎接危机四伏的战局。　　拿到CDMA网络不到一年，中国电信蛰伏多年的小宇宙全面爆发，以惊人的速度推进CDMA网络补点和升级、打通上下游产业链和品牌的重塑。目前CDMA基站数从中国联通时期的不到9万个已发展到超过13万个，并且预计2009年年底之前就能实现全国范围覆盖。　　在用户拓展上，中国电信更是下了死命令。“地方分公司的电信员工都有拓展用户的任务，”一位中国电信内部人士对记者说，“特别是在发展比较好的广东和江苏地区，这半年发展的用户数已经超过了中国联通这么多年累积用户的总和。”　　中国电信的集结号一吹，三星、LG、诺基亚、摩托罗拉、中兴、酷派、华为、多普达、诺基亚、海信、天语等主流手机厂商，和惠普、宏、爱国者、三星、方正、华硕、海尔、神舟、清华同方、明基、联想等笔记本厂商都迅速聚集，并且配合中国电信的速度组成了极具攻击力的急行军。　　据悉，多款CDMA制式的3G手机即将登陆北京市场，这完全有可能将消弭中国移动的先发优势。　　原本实力最弱的中国联通分到一个产业链最为成熟的WCDMA，这成为支撑其在三极世界中屹立最重要的砝码。目前WCDMA手机占据着3G手机终端市场约70%份额，全球有超过1000款可供选择，将给用户带来最好的服务体验。　　5月17日，中国联通在首批55个开通了3G业务的城市进行试商用友好体验，开通的3G重点业务包括可视电话、手机上网、手机音乐、手机电视、手机报、无线上网卡六大类业务，到2009年年底前，中国联通将在全国284个城市开通3G业务。而到目前为止，开通TD网络的城市只有38个，中国联通的追赶速度也不容小觑。　　3G开局之时，TD抢跑占尽先机，但是在新一轮的竞争中，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了反超的无限可能。[page]　　放号周年记：TD不行也得行　　放号一周年，TD初长成。　　2008年4月1日，中国移动正式开始TD 的社会化测试和大规模试商用。放号初期，用户给出了十二字评价：经常死机、没有信号、耗电飞快。“如今，投诉率已经降到了15%。” TD产业联盟秘书长杨骅说。　　这得益于中国移动在这一年终于认命，开始加速跑，特别是1月7日3G牌照发放之后，中国移动加快了建网速度。　　2009年1月10日，中国移动公布2009年TD-SCDMA网络发展规划。预计2009年将投资588亿元，新建TD-SCDMA基站约6 万个，此举将使TD-SCDMA网络基站总数超过8万个，实现网络覆盖238个地级城市的业务热点区，占全国地级城市数量的70%以上，其中东部省(市)的地市将实现全覆盖。　　在全国100%地市的3G网络覆盖，将在2009年~2011年实现。届时，基站总数将超过16万个。截至2008年底，中国移动已开通TD-SCDMA基站约2万个，这一年的建设量相当于过去十年之多。　　据业内咨询公司披露，目前TD二期网络建设规划的28个省会城市多数已经完成了整体网络建设，除无线接入网(TD基站)外，TD二期网络涉及到的业务平台、支撑网络、核心网络的改造也多数都已经完成。另外，三期200个城市的网络建设招标正在进行之中。　　这段时间，伴随着TD的郁郁而行，中国电信业也经历了震荡最为剧烈的一年。有几个关键的时间点值得我们记住。　　2008年5月23日，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部联合发布《关于深化电信体制改革的通告》，通告指出：基于电信行业现状，鼓励中国电信收购中国联通CDMA网(包括资产和用户)，中国联通与中国网通合并，中国卫通的基础电信业务并入中国电信，中国铁通并入中国移动。从此，中国电信业驶入三国时代。　　2008年11月13日，中国电信将借助新的CDMA号段———189号段全国放号之机，大规模推出其首次集采的300万部CDMA中高端手机，且会采用赠送话费、赠送手机的补贴方式吸引用户入网。中国电信正式向中国移动发起挑战。　　2009年1月7日，工业和信息化部宣布，批准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增加基于TD-SCDMA技术制式的第三代移动通信(3G)业务经营许可，中国电信集团公司增加基于CDMA2000技术制式的3G业务经营许可，中国联合网络通信集团公司增加基于WCDMA技术制式的3G业务经营许可。这项通知宣告了中国3G元年的开启，一个新的时代在众人的期盼中来临。　　从此，TD的保护期结束，和中国电信支持的CDMA2000、中国联通支持的WCDMA开始正面PK。　　为了最大程度地吸引用户，中国移动采取了平滑过渡的策略。通过“三不”(不换号、不登记、不换卡)实现让用户以最少的改变就能成为TD用户，而所有的原2G业务同样也可供TD用户使用。　　这样，中国移动就省去了单独为开发独立新业务的高昂成本，以及发展独立TD用户的艰难劝服过程。　　根据中国移动最新公布的数据，截至目前已经发展了约40万TD用户。尽管和中国移动4.7亿2G用户相比，这个数字仍然太少，但是TD毕竟迈出了从种子到破土的关键一步。日渐丰富的终端、各种行业应用和逐步完善的网络，给了产业链中为TD奋斗的人们继续求索的勇气。　　1998年，WCDMA和CDMA2000正在激烈交手之际，中国的TD-WCDMA(以下简称TD)横空出世。中国之前在这方面的经验为零，提交这份标准的时候也并没有形成完整的思路。一群学者，一腔热情地提交这份标准的时候，谁也想不到TD后来演变为一场有关国家声誉的战争，一场输不起的战争，一场如此艰难的战争。　　当然，当时谁也没敢乐观地估计到，中国电信业的格局得以彻底扭转。　　宣言　　在1997年4月收到ITU(国际电信联盟)向各国发出的征集函，中国学界和政界都在为是否提出自己的标准而讨论甚至争论。与WCDMA和CDMA2000之间的差距，导致专家们心里忐忑不安。到1998年国内统一思想准备提交标准的时候，剩下的时间只有6个月。　　李世鹤带着班子开始拼命，这位老人后来被业界尊称为“TD之父”，TD产业的第一位主角。6个月时间，几百页的英文材料被“熬”出来，当年6月29日的最后时刻传到日内瓦ITU的总部。　　中国标准的横空出世让世界震惊，也让很多人出于利益考虑想方设法阻止这一标准。此前并不是很坚决的中国政府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原信产部的领导向国际巨头明确表示：就算国际上不接纳TD-SCDMA，中国也要自己做TD-SCDMA！这是一次关键的表态，国际巨头考虑到在中国的市场，对TD的态度变得缓和起来，这才使得TD有了生存的机会。　　两年的等待，等待中一面与国际巨头博弈，一面要完善自己尚不成熟的技术标准。2000年5月，在土耳其召开的国际电联全会上，经投票表决，由中国提出的TD-SCDMA系统与欧洲提出的WCDMA和美国提出的CDMA2000同列为国际3G三大标准之一。这一消息对于中国的电信产业界来讲不亚于中国争得奥运会的主办权时的兴奋。　　但中国的这个标准，在此后的几年中一直遭到国际同行的质疑与刁难。同时，国内也有很多人对此没有信心。这一份标准出台可谓仓促，这些主导者、参与者自己似乎在心里并没有完整的蓝图，而更像是技术民族主义情结。只懂技术并不懂商业的技术专家带着这看似偏执的情结，注定TD之路满是周折。　　周折　　在标准获得国际上的认可之后，专家组设想用3年时间完成产业化。因为当时WCDMA和CDMA2000已经轰轰烈烈地在世界各地展开，TD如果不尽快展开，差距将越来越大。但这个3年的设想，一直到2008年才得以基本实现，一拖就是8年。　　周寰，大唐集团前董事长，唐如安，大唐移动前总裁，这时成为TD的新主角，产业化的推动者。李世鹤是“TD之父”，周寰则被称为“TD产业化之父”。　　那时的WCDMA和CDMA2000都已经形成强大的阵营，且都是国际重量级企业参与，而中国只有大唐一家苦苦支撑。怎么办？唐如安提出产业联盟的概念，只有产业链上的企业一起推动，才有希望。2002年10月30日，大唐、南方高科、华立、华为、联想、中兴、中电、中国普天等仅有的8 家国内知名通信企业走到一起，虽然联盟看上去很弱小，但走出了产业化的第一步。另一个主角浮出水面：杨骅。TD-SCDMA 产业联盟正式成立起他就出任秘书长，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联合产业内的企业，所以我们可以在各种电信相关的活动、展会、论坛中，见到他那颇具特色的光头。他是最为勤奋、最为活跃的一个人物，但这里面的艰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虽然在不断地争取到国内外企业加盟，但企业真正投入到TD的资金和精力都不多，更没有企业敢像大唐一样把身家姓命押宝在TD上面。这种忧郁、徘徊，使得TD在产业化方面推进缓慢。此间，也一直都存在对TD的各种质疑。TD就这样被悬在半空中，随时有可能在一阵风后灰飞烟灭。　　落地　　2005年12月19日，时任原信息产业部副部长的奚国华说，TD-SCDMA在技术上取得重大突破，TD-SCDMA要占3G一席之地。奚国华是TD的坚决拥趸者。在他的这一次表态后一个月，2006年1月20日，原信息产业部颁布TD为我国通信行业标准。但这不并意味着TD就一马平川了。哪个运营商承担TD的运营？伴随着TD产业化的过程中，电信重组和3G牌照的传闻一直不断，闹得人心慌慌。更有传言是几大运营商都不愿意接手技术不够成熟的TD。　　在2008年上半年，TD迎来最难的时刻。中国移动的商用并不顺利，外界批评声音较多。原来三年的产业化过程被拖了八年多，而产业链煎熬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未见丝毫希望，尤其是TD芯片厂商“凯明之死”，自称“TD民工”的凯明的倒闭是TD产业链当时困境的一个缩影。　　“如果再不提速，政府再不发令，TD将会‘安乐死’。”以李云鹤为首的TD老人开始奔走并疾呼，并上书国务院。同时，这些看上去呆板的技术狂也开始学会动用媒体的力量，在舆论上争得支持与重视。　　转机终于出现了。2008年6月10日，铁腕部长李毅中紧急召集了8位TD老专家在北京商谈TD发展大计。这些专家包括周寰、李世鹤等人。“只准搞好，不准搞坏。”李毅中简短的表态体现出他铁腕的办事风格。虽然不是一次公开会议，但明确了中国移动为TD的运营主体，一切悬念消失殆尽。接下来，TD的命运将决定于中国移动的态度与行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还发生了一个换帅事件，6月20日，中国移动副总工程师真才基空降大唐电信，接替原大唐电信科技产业集团董事长周寰的职务。周寰并没能在任上看到自己为之奋斗多年的TD开花结果，但他心里清楚，让中国移动运营TD， TD成功的希望最大。　　提速　　先有奚国华的坚持，后有李毅中的铁腕，中国自己的标准终于落地，并且很有倾向性地是由实力最强的中国移动来接手。2009年1月7日下午14时30分 3G牌照正式向三家全业务电信运营商发放。以前对于TD的种种质疑和不屑都随之消失。下一个主角——王建宙登场。其实王建宙一直都是电信业里的主角之一，特别是在电信重组的过程中有着极高的关注度。但随着牌照的发放， TD发展的责任将更多地加到他的肩上。　　而中国移动在拿到牌照当天，便开始“ 加速前进”：1月7日牌照发放当天，中国移动即推出3G品牌“G3”及3G专属的188号段。1月10日，中国移动宣布今年将投资588亿元新建TD基站约6万个，覆盖238个城市。12日，中国移动又发布消息称，TD网络三期建设的招标工作有望提前至今年第一季度就举行，并提出至2011年使TD基站总数达到14.5万个，用户数达到1亿人。王建宙拿出的决心和这些数字，彻底打破了所有的犹豫与担心，国际巨头们也开始实质性投入到TD的争夺中来。　　中国移动与TD的命运捆绑在一起。　　2009年2月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举办的“世界移动通信大会”上，记者在现场发现，几乎所有厂商、运营商以及各国记者，都在捕捉王建宙的身影。无论他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而展会每天简报的头版，几乎都会有王建宙的名字。　　TD走得艰辛，但最终为中国在世界电信业里赢得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