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亚芳离职与否华为接班人问题都很现实

钟良　　“纯属凭空捏造的谣言，与事实完全不符。”10月27日下午，明星企业华为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为)针对高层变动传言特别发布的辟谣声明，措辞强烈。这份100余字的声明由华为的媒体负责人以邮件形式发送，但未有落款。　　就目前不胫而走的有关华为公司创始人、CEO任正非“为让儿子任平能够顺利接班，逼走孙亚芳，而且目前孙正在走离职程序中”等传言，华为在声明中称，相关消息是对华为公司的恶意中伤，希望媒体“不要继续炒作”，而该公司也将保留对此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由于华为的声明没有针对传言的事项逐一做出说明，而只是下了笼统的结论，外界的疑惑也就没有因此完全消除。比如，“孙亚芳在走离职程序”确有其事吗？华为所谓的“恶意中伤”是针对孙亚芳离职而言，还是针对孙为任平让位的动机而言，抑或是针对“逼走”的用词而言？　　也就是说，这里面至少有三个层次：第一，孙亚芳是不是即将离职？第二，如果孙离职，是另有打算，还是与任正非
意见相左，被逼出走？第三，如果任正非有所谓的“逼孙”动机，是为其子接班铺垫，还是另有原因？　　华为的辟谣也许言之有据，而在真相大白之前，外界或许更愿意认为，传言之凿凿，未必就完全是无中生有。　　就目前这个阶段各路消息所披露的程度，我们还无法把孙亚芳的离职传言与任平的接班划上等号，但对于有着强烈任正非印记的华为来说，其接班人问题，即使不是迫在眉睫，也是无法回避。　　华为接班人之所以得到如此大的反响，不仅仅是因为中国几乎所有的民营企业都面临着企业“基业长青”的难题，更在于华为作为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民营高科技企业的市场地位。　　无论是中国首富“娃哈哈”集团主席宗庆后，还是想通过建立私企“立宪制”功成身退的河北省大午农牧集团有限公司监事长的孙大午，建功立业之后的民营企业家在改革开放30年之际都面临着“交接班”的难题。　　华为当然也不能例外。偶尔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任正非虽然依旧“精神矍铄”，但已经66岁的他近些年思考的重点也正是如何建立一套制度，以淡化甚至消磨掉华为身上的“任正非”印记。　　事实上，在华为官网的内部社区里，有关“接班人”的讨论以及有关类似“后任正非时代，华为的红旗能扛多久”的讨论尤为激烈。　　“任总之后，华为再无传奇。”华为一位员工发帖表示，“老板的强势，造成了公司过分依赖人治，为公司的后老板时代埋下伏笔。另外，老板的强势，也造成了公司缺乏有魄力的接班人，比如李一男……还有就是一个好的公司应该是一个少了谁都行的公司。现在公司是除了老板，少了谁都行……”　　但另一种声音在华为员工内部颇为大声。他们认为：“任总早已建立了公司董事会制度，就是EMT；他定下宏图，EMT去指定规划执行，现在任总更重要的角色是精神领袖。”　　让华为约9.5万名员工逐渐放心的是任正非近年的思考重点就放在了“后任正非”时代的华为制度建设，而EMT(经营管理团队)即是其倾心打造的华为最高决策机构。据了解，华为EMT的成员包括任正非，董事长孙亚芳，副总裁费敏、洪天峰、徐直军、纪平、胡厚昆、郭平、徐文伟、彭志平等。　　对于任平接班的说法，本报记者咨询的一位华为内部人士称，此消息不靠谱。在其看来，对华为文化和任氏管理风格稍有了解的人，都会认为任正非提拨自己儿子接棒的说法“完全是扯淡”。　　风未止，浪不平。不管华为人事变动的传闻是否“扯淡”，华为接班人的问题确实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不仅仅于华为，也对于几乎所有的中国民营企业。　　财富的传承是容易的，然而在任何国家，企业家都是一种稀缺资源。美国布鲁克林家族企业学院研究表明，约有70%的家族企业未能传到第二代，88%未能传到第三代，只有3%的家族企业在第四代以后仍在经营。　　“大多数‘富二代’不愿意接班，或不能接班。与先辈相比，他们的短板很明显，理论多而经验少，普遍缺少吃苦精神，闯劲不足。”中国民营经济研究会会长保育钧此前在香港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曾表示，人才的缺乏，使得民企的人才队伍不稳，又加之稳定的职业经理人队伍没有形成，职业经理人的队伍很不规范，使得很多民营企业家不得不培养自己的子女做接班人。　　外界有理由相信，曾居安思危喊出“华为的冬天”的任正非，在接班人问题上会有足够的高瞻。这也是对中国企业之星华为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