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家:《风语》后转身而去怕自己进入享乐状态

麦家 《风语》剧照   “生活的意外和生命的意义在二人之间划开了无法逾越的鸿沟,‘角力’的背后是人性的强和人力的弱。让人叹息,让人无奈——这就是其独特之处。”   撰文、编辑/白郁虹  在电视剧《风语》开播发布会上,麦家躲过长枪短炮,站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与三两好友交谈。记者采访都被他婉拒,理由是被采访多了,怕失去陌生感。这很符合麦家的个性——清心寡欲,流水不争先。次日,在记者执著而真诚的邀约下,回到杭州的麦家同意与本报记者做深度
对话。  麦家写作数十年,历经坎坷,默默无闻。终因影视剧而爆红,他也因此被称做特情小说的开创者和中国谍战题材“史上最牛”编剧。作为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本该告别苦行僧式的写作状态,让人生变得活色生香起来。他却说,我怕自己进入享乐状态。  麦家是慢工出细活的作家,他常常问自己:“当快成了多数人的写作速度,我是否还有耐心使文学本身慢的品质不致失传?”创作《风语》,他用了三年,小说、剧本,一稿、二稿,马不停蹄,夜以继日。麦家形容这是一次“自虐性的写作,写到吐”。为了塑造好人物,他常常要准备大量资料,读大量专业书。书中杜先生的出场虽然不多,但却是整本书的一个“书眼”,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在他身上,国民党高级官员的霸道、狠辣、铁血、厚黑、虚伪、高傲等等复杂甚至矛盾的性格都必须恰如其分地去呈现,重不得,轻不得,急不得,缓不得,这个分寸把握起来很难。又如陈家鹄,一个专业的天才数学家,要写好他,麦家还要作数学家状去揣摩陈家鹄天才的心思,个中滋味苦不堪言。陈家鹄偶尔的灵光一现,麦家也许需要想上十天半月,甚至更久,结果也都未必是最贴近其本来面目的。好在时间还算充裕,麦家说:“我可以慢慢来,以时间换空间。”  《风语》不是小米步枪,是大家伙。  记者(以下简称记):据说《风语》是有故事原型的,是什么样的灵感让您有了创作《风语》的冲动,并用了三年时间?  麦家(以下简称麦):哪里有那么多的原型?没有。《风语》与我的其他作品一样完全是我虚构出来的。虚构不是胡编,虚构是小说的本质,也是艺术真实和物理(生活)真实之间的密码,它需要小说家用写作技巧去破译,而不是一味去还原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还原的,我们看到的过去的事都是经过艺术家创造的。至于为什么我要花三年时间来创作,是因为《风语》本身格局大开大合,人物众多,结构复杂,线索繁复,不是小米步枪,是大家伙,必须这么长的时间来细细打造。  记:您说过,《风语》最让您得意的是您塑造了两个彼此对决的男人。在很多成功的影视作品里,男性对抗都是非常吸引人的。那么,《风语》中两个男人的角力又有什么独特之处让您引以为豪呢?  麦:陈家鹄和陆从骏的对决有意思就有意思在他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
敌人,而是一个单位(黑室)里的同事,上下级。他们之间没有嫉妒或者仇恨,有的是特殊时代特殊背景下为同一目标却因不同立场而产生的矛盾。这样的矛盾是非常微妙的,它源自绝对的“公”,却又无法堂皇正大,只能充斥到“卑劣”但又“干净”的权谋中去。生活的意外和生命的意义在二人之间划开了无法逾越的鸿沟,“角力”的背后是人性的强和人力的弱。让人叹息,让人无奈——这就是其独特之处。  记:您作品中的主人公大多是神经质型的偏执狂,难道在密码破译的世界里,只有疯子或接近疯狂的人才能成功?  麦:首先我要说明,在密码世界里,成功其实就是失败。因为你的成功是建立在非逻辑、逆科学、反人道的基础上。不是建立而是毁灭,是与死人的心跳为伍。陈家鹄深知这一点,所以一开始他坚决抵制被陆所长拉入伙,宁死不屈,宁辱不从。后来杜先生和父亲双管齐下,他才踏上了这条对于他自己而言的不归之路。  所以,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明显,因为设计密码的人是疯子,是偏执狂,正常人是无法打败疯子和偏执狂的。只有针尖对麦芒,秦叔宝战尉迟恭,偏执狂挑战偏执狂,才有胜利的可能。  记:您的作品里都强调人物的极强意志力,不论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结局往往出人意料,主人公几乎都避免不了悲剧命运,为什么?  麦:我笔下的主人公大多是天才。什么是天才?天才就是命运多舛,因为他们做了常人的“敌人”。生活是要我们变成常人,而一个非常之人在平常生活中必然会有很多磕磕绊绊,悲剧就是这么发生的,所谓红颜薄命也是这个道理。长得漂亮也是一份“天才”。  对此,我不止一次说过,我认定了一个形态——日常对于人的折磨与扶植,水滴石穿,持之以恒。人的意志根本正在生老病死中被消磨殆尽,打破这层樊篱需要付出极崇高的代价,这样的代价有时跨越了生命。再补充一层意思,那就是刘禹锡的名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们的人生不止有当下感,还有永恒之念,为此我们必须站在生死之外思考生死,态度坚决而明确。繁华落尽,真我本心才能呼之欲出。  记:《风语》写了一段痛彻心肺的爱情,这种爱情宿命感与黄依依带给观众的感受有什么不同?  麦:这当然是两回事,黄依依是时代的牺牲品,在感情上没有(也不可能有)适合的“对手”,也就注定了她的不幸。换句话说,她的感情是那样的炽热、孤独、不安,烧尽了,春风也不能“吹又生”。而陈家鹄和惠子不同,他们有幸相遇,彼此全情投入,水乳交融,擦出的爱情火花在大时代背景下熊熊燃烧,烧出了“业火”的味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就是这样赤诚的爱情被阴谋暗算得凄惨悲凉,人物命运为“家国”牺牲了,但却并不重如泰山,而是痛彻心扉。我们有必要正视这个问题,给历史一个新的视野,给今天一个不一样的交代。  没有谁可以成为文学上的亚当。  记:相比《风声》这类展现各种酷刑的作品,您更偏爱智力对决。有没有哪部作品、哪个作者给您启发?  麦:首先要说清楚,《风声》的小说是没有什么酷刑的,酷刑是高群书导演为了电影的画面震撼力而加上去的东西,并非我的创作。  记得圣奥斯丁说过一句话:没有谁可以成为文学上的亚当。这也就是说,没有哪部文学作品或哪个作家是横空出世的,世界上第一部文字作品——如果有这样一部作品的话,一定源自民间的口头传说,成形的口头传说也一定来自“众说纷纭”。就我个人体会,我的写作和某种类型题材的作品没有太直接的关系,我也不认同我的作品是谍战小说,或者特情小说什么的。谍战、特情不过是题材而已,悬疑作为一种小说技巧,我认为它应该是所有小说家要掌握的基本功。  当然,影响也是有的,只不过是文字而不是题材。在文字方面,博尔赫斯、马尔克斯、纳博科夫等大师是我文学道路上的指路明灯。  记:您亲自担任《风语》编剧,它和小说出入很大吗?  麦:要说区别就太多了,可以说无处不在。譬如电视剧里面,海塞斯被姜姐出卖之后是真的就被遣送回国了,但小说里没有,陆从骏赌出性命将他留了下来,让他得以继续为黑室工作。小说中还有大量电视剧里面没有的人物会登场,比如一位峨眉山的老和尚,得道高僧,既治疗了陈家鹄的疾病,更医好了他的心病,让他得以从“惠子之叛”中站起来,全情投入黑室,为黑室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都是细节,往大里说区别就更多了。叙事的手法不一样,支线情节的展开不一样,包括人物的个性,小说和电视剧多少也有区别。总之,你可以把它们看做同一根藤上结的两个不同的西瓜。  此外,我这么做也有一个小小的野心,想通过《风语》小说和电视剧的二度创作,给评论家们提供一个样本去研究、去评说小说和电视剧的关系或者区别。  记:您说拍这部剧最大的担心是黑室的设置,为什么这么注重这个景置,它对整部戏影响很大吗?  麦:当然大。《风语》讲的就是黑室的故事,很多重要的情节就发生在这里。一方面,如果说陈家鹄的天才飘忽云端,陆从骏的手段诡秘无状,那么黑室就是他们的地气,让他们回到现实中来。另一方面,黑室又必须要服从于人物的特殊和职业的特殊,从实实在在的东西出发,烘托神秘感,配合人物的立体塑造,进而为整部作品画龙点睛。所以其整体布局、物品选择、光线明暗等等细节都非常重要,这的确太考手艺了。  我的小说几乎没有什么废话。  记:您的小说里充满了常人很难想象的破译密码、数学公式,是什么打通了您的数学与文学的通道?  麦:这与我写小说的习惯有关:首先,我写第一笔时必须想到最后一笔,环环相扣,不能有破绽。其次,我的小说几乎没什么废话,语言非常干净,每一句话对我的小说都是有用的,这种严密性、逻辑性是需要从数学中汲取营养的。所以,破译密码、数学公式之类的元素对别人可能难,对我恰恰不难,这是我下工夫的重点。  我理工科的书看得很多,霍金的所有作品几乎都看过,《时间简史》等,有的我都可以背下来。我觉得文学不能滋润文学,我觉得写什么远远比怎么写重要。我的思想、我的精神要通过什么人来承载,这个太重要了。  记:如果您现在不当作家,您是不是会是一个天才数学家、破译家,出色的情报工作者?  麦:我是不是可以反问你,施耐庵如果不写小说,他是不是就要去落草聚义、占山为王?阿加莎·克里斯蒂如果不写小说,她是不是就要去苏格兰场做一名侦探?显然不是嘛。现在很多人太缺乏想象力,他们总是认为你只有对一个东西了如指掌之后才能去写它,写好它。事实上绝非如此。一个优秀的小说家一定要有魔术般无中生有的能力,并让他的想象看起来比真的还要真。这需要长时间坚持不懈的锻炼,而这恰恰容易被大多数人,包括一些作者忽略掉。  自我怀疑其实也是自我肯定。  记:您为何对风如此偏爱,之后还会有风系列吗?  麦:风,无拘无束,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人力无法掌控。我很爱读宋玉的《风赋》:“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侵淫溪谷,盛怒于土囊之口,缘太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飘忽淜滂,激扬熛怒。耾耾雷声,回穴错迕,蹶石伐木,梢杀林莽。”玄妙无端,深邃无垠,惹人遐想,令人回味。  至于《风语》之后是否还有“风”的系列?既然喜欢,既然有味道,为什么不呢?  记:现实中,也是追求惊险、速度的人吗?  麦:的确,这是一个追求速度的时代,速度在裹挟着我们往前冲,我们慢不下来,慢下来就是逆流而行,需要我们付出双倍的气力和努力。我常常问自己:当时代变动得令人眼花缭乱的时候,我是否还有勇气继续做一个不动的人,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人?当快成了多数人的写作速度,我是否还有耐心使文学本身慢的品质不致失传?当别人前进的时候,我是否愿意独自后退?当大家都被推到喧嚣的中心时,我是否还能安于一个角落继续寂寞、孤独地写作?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有点多余,因为性格决定一切:我总是在怀疑,老是担心事情做不好。我的几部长篇都是先写成中篇,然后扩写的。我经常自己安慰自己:这是我的问题,也是我的优点。往往这样是能做出绝活来的,自我怀疑其实也是自我肯定:在怀疑中肯定。我不太相信一个永远自信满满、以追求速度为快的人能拿出非常好的东西,因为他少了检验的过程。  写完《风语》后我一定要转身而去。  记:写了这么多“谍战”,担心创作枯竭或重复吗?  麦:我写的“谍战”不是类型的谍战,我创作的兴奋点也不全在这儿,只不过我的这一系列作品运气好,和时代达成了某一默契,仅此而已。我不会就此沾沾自喜,死守阵地,甚至抱残守缺。我写完《风语》后一定要转身而去,尝试新题材,所以创作枯竭和重复在我这里不是问题,反倒是刺激我对想象力发出挑战的原因之一。  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转型,但作为在某类题材上成功的作家,尝试新的题材是否意味着冒险?  麦:其实,我以前写过很多其他题材的小说,只是没影响而已。写,是作家的一种本能,至于写什么有很大偶然性,就像谈恋爱,要找到你合适的“那一个”偶然性更大。作家选择写什么和你找什么对象的情形是很相似的,在没有找到“那一个”时,你并不知道“那一个”是谁,具体是什么样的,但当真正属于你的“那一个”出现时,你是会有感应的。  至于现在,我甚至想过写欧洲中世纪的骑士小说,你相信吗?正如一个川菜厨师会常常想去试试做粤菜怎样,小说家有时也会有去尝试新题材的兴致和冲动,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而对于已经在某类题材上获得成功的作家而言,更需要极大的勇气。事实无数次证明,转换题材后还能获得成功的作家很少,比如大名鼎鼎的柯南·道尔,当他不写福尔摩斯了,去写科幻、写爱情,作品声誉就一落千丈了。尽管如此,但我却是一个喜欢挑战自我的人,也是一个害怕让自己类型化的作者,所以《风语》之后,我肯定会试试去写其他题材,这一点,你可以看做我的固执,也可以看做我的天真。对于一个即将知天命的人而言,固执和天真又何妨呢?  我怕自己进入享乐状态。  记:《暗算》《风声》成功之后,您还能保持过去这种独立自省、不被打扰的创作状态吗?  麦:我对自己有个约定,多约束自己。一个相对而言有力量的人,一个能成功的人都是作了大量牺牲、让步和妥协的。你对自己的个性在妥协,对自己的欲望在妥协,你不能什么东西都由着自己。我怕自己进入享乐状态,享受人生很容易,创造才是难的。因为难,我们要学会约束,把有限的精力孤注一掷。我想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做好一件事,我就争取写好我的小说吧。  总的说,我在生活中有坚定的原则,如果与外人无法兼容,我就回避,决不迎合。  记:您说过,作家其实都是有点病态的,您所说的病态是什么?作家真的异于常人吗?  麦:你多少有点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病态事实上是指“痛苦的经历”,正如海明威说过“辛酸的童年是作家最好的训练”。我的童年不堪重负,受尽污辱。这是那个时代的责任,并不是某一个人的。我的家庭政治地位特别低,在那个年代里我的人格经常受污辱。我的写作就是从写日记开始的,因为你的地位太低,没人愿意跟你交朋友,但人天生有表达的愿望啊,既然不能阳关大道地走出来,就只能走独木桥了。从初中开始到结婚之前我一直在写日记,写了几十本,其实就是一种自我交流的满足,也为我以后写小说提供了一种训练。  当然,作家肯定与常人有不同之处。他需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需要流水不争先,需要铁杵磨成针。这样的意志力和行为方式与这个讲究速度和炒作的时代格格不入,从这一点看,说是“病态”也不全错。

时间: 2024-10-25 03:2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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