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烧烤摊杂感

    在我的印象中，路边的小摊是不大卫生的，我很少去光顾，确切的说是，一年勉强有那么一次吧。今天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下午要解决一个看起来比较简单的问题，结果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折腾到下班的时候，还是没有进展。想着再坚持一下，早点解决完早轻松，没想到就这样花了不少时间，问题依旧，而在下班的时候，又临时碰到不少紧急的数据需求，所以时间拼起来，凑起来，结果就熬过了点，原本打算出去吃饭，一拖再拖，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这个点儿，很多二三线的城市里，不少人都已经开始休息了，我们还在为吃饭而发愁，偌大一个城市，长长的一条街，能够在这个时候想吃个过点的晚饭真是艰难，而路边的小摊就成为了我的一个选择。刚在小摊前站定，老板娘就递过来一个铁盘，让我自己挑。这个时候发现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只是想把肚子填饱而已。很多事物没有了曾经的好奇感和新鲜感，就会黯然失色很多。想起上学的那时候，那叫一个惬意，在中学的时候吃个烧烤，能够放开来点，那就是奢侈了。上学的时候我一般都是买一串豆皮，素鸡之类的，吃一串解解馋。相反等过了些年，似乎也看到了不少生活中的灰色地带，对于烧烤，就不能太过于考虑卫生，很长时间来一串，那就是小小放松一次，或者对身体堕落一回，长此以往可不是好事。
    看着老板在小摊烟熏火燎的环境中，拿着铁板烧的刀具（看起来和裹水泥的工具是一样的）在那里挥汗如雨，今天北京也算是降温了，但是老板穿着短袖，依然不断的擦拭着汗水。烧烤菜品的顺序，顾客的先后次序，菜品的价格等都在老板的掌握之中，有条不紊。看着一个很大的摊位，摆满了菜品，但是自己看来早已失去了兴趣，我开始借着这个时机来观察观察周围的人来。
    在我前面的是一对情侣，女孩抽着烟和男孩在那儿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看他们洋洋洒洒点了一大堆的菜，想必也是常客了。我轻轻的往前走点，越过他们的烟雾，我夹杂在他们两个烟雾之中，贴着电线杆的位子。没一会老板就张罗好了，收拾打包一气呵成，在和老板的寒暄中，消失在夜色中。没过多久，我后面就多了好几个人，我后面的是一对小两口，看着他们在那儿点菜，确实是饿坏了，男孩穿着外卖的衣服，连头盔都没来得及拖下，索性不脱了，开始我还以为这位小哥是来取餐的，细细看了看不是，他旁边哲哲一个女孩，女孩贴着他，穿的很干净，看起来像是出来接男孩的，男孩一口气点了很多，他们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等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还有两个小伙子也过来了，男孩染着头发，穿着小西装，看着是附近的理发店的，两个小伙子在那儿有说有笑，看来都没有吃晚饭，就是来凑合一顿的，另外一个男孩爱吃辣椒，说老板你现在还有多少辣椒，都给我包了，全烤上，老板娘撑开塑料袋，数了数，足足六个大辣椒，点清后都顺势倒在了烧烤的炉子上，然后就听着老板在那里刺啦刺啦的压，挤，烤。没过一会，又来了一个小伙，梳着棱角分明的长发，穿着热血高校中类似的衣服，静静的站在谈钱，认真的点菜。时间就好像凝固了一般。有的在那里刷手机，有的在那里捂着手和同班聊天，时不时嘻嘻哈哈的笑出声来。日子看起来蛮有意思。
    看着老板，老板娘在那里忙着张罗，他们是在晚上10点以后才会准时出现，至于烤到几点就无从知晓了，我记得之前有一次大半夜出来带着女儿去医院的时候，看着路边摊非常火爆，马路两旁的大排档小吃摊有条不紊，有的喝高了，在哪里哼哼哈哈，有的在哪里点着串儿聊着事儿。本来已经安静的睡眠时光在他们这里得到了延续。
    看着烧烤的烟在夜色中弥漫，就好像山间点起的篝火一般醒目，在灯光下总是会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夜已经深了，很多人才回到家里，这就是很多人的一天，这一天里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很多的目标没有达到。在灯火阑珊的夜里，总有属于你自己的一点灯光，可能来自于眼前的手机，可能来自于卧室的灯光，也已经深了，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烧烤，我没有满心的期待，走过的地方，很多店面还开着，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