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九回:任侠厨子轻解厄围 夜半蹴鞠为泄忿闷
第二日课上,林二偷偷问阿四道:“昨晚之事,你有甚计较?”。阿四顿了顿,“自然是坏事,老弟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自有方寸”。二人又聊起近日文学社之事,那郭美云近来声名鹊起,人气直逼晨翔主笔。林二不免调笑阿四:“与其针锋相对,不如收了她”,说的众人哈哈大笑,皆称妙计。阿四忽变得如姑娘般,支支吾吾的,只见他将那月刊一摊,自言自语般:“果然高手”。小谢小心翼翼道,“这话我真正不懂了。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像兄台这种说法,岂不是好坏不分 了吗?务请指示一二。”林二将那本子夺来一瞧,原来是隔壁郭姑娘佳作《蝶恋》,林二心里已知一二。
这郭姑娘可谓品学兼优,亦是隔壁班长,平日里与林二因常在百草书屋相遇,偶尔也探讨些文章之事。其文偏于娟秀,尤擅抒情。彼时南省犹沐民国前朝遗风,如夷洲女说书人琼瑶笔下故事《几度夕阳红》,《一帘幽梦》等,如这郭氏美云者,更似其中女主角,温婉尔雅,眼带忧郁。就在这暑期补习期间,便是佳作不断,一时名望直逼阿四。今日这篇《蝶恋》,不少同窗开始抄录下来。众人见那阿四没了主义,望其神情又有点不对,只听见那口中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林二觉的不对,平日里见谁都不屑一顾,如今却叨这种无理之口头禅,却实无头绪。
说话这江山美景,仙人古迹,还须这文字润色,方能千古。今日且说这个阿四,虽自比狂生,整日里只游玩书院,不把谁放眼里。今日也遇着克星,直惹得捶桌长叹,闹动了整个楼层,却也无可奈何。有分教这说书人把笔,将那当日旧事,编成一本泪书。单说那阿四遭遇,却是一笔亮色,如那两冤家故事。 有诗为证:
隐隐校刊藏红线,依稀文字二高峰。
小谢也笑道:“四兄今日实是狼狈,这二笔争秀也是我等文会之幸”众人又闲讲了一回,皆都散去。
待至午休,林二跑楼下找那谢宋二位姑娘聊天去了,讲那众人调侃阿四情景,二人不免掩嘴微笑。虽二人形影不离,又皆是音乐生。不过宋姑娘更擅文章事,常与林二论着诗词,不囿古今。林二亦想那谢姑娘前摆弄下,不免口若悬河,见其痴呆状而鸣鸣自得。其时有亚洲杯者,四载一行,时行于天朝。故而广撒英雄贴,邀那亚细亚诸番邦。是时东瀛与天朝皆名列三甲,且有折桂之望。那些日子林二一行人也是忙碌不已,除那白日功课外,晚间还须聚集阿清店里,赏到蹴鞠影画。
闲话休叙,那天朝东瀛决战时,待林二送谢姑娘回去后。便与阿四重返阿清店里,双方已是激战正酣,后见说书人查那史册。见书里记载:“是时倭诡诈,爪球入,国人皆怒”。林二与阿四更是愤忿异常,见那倭人碰杯,久久难以释怀。二人见气不过,便同往书院后山踢球泄愤。这后山不过一处草坡,本是芦苇丛,后有人搬挑泥石,砌成一条走路,北接北高,东接东峤,因此唤作孤心坡。这坡上也栽种龙眼,荔枝不等,到春景融和,端的十分好景,堪描入画。也是文会学生花前月下之所,林二与谢姑娘平日里,也在此散步闲聊。
今日林二与阿四只想那踢球泄愤,这夜已深了,那书院操场自是不能踢了。只得借此草坪撒气了,两人每脚触球,便带脏话,不时吼叫。直至深夜,两人实在乏了,嗓子也哑了,方回宿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