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隽
判断一个非中文的应用在移动终端上是不是彻底地火起来了,除了看下载量是多少,有没有进入人们谈论的话题(微博关键词,论坛热帖),还有一个指标——短时间内有没有中文“山寨”版的应用诞生。
Draw Something三条全中。
数据是这样的。在关注互联网创业的网站“36氪”上,我们看到:“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下载量突破3000万次,每秒产生3000多幅画作,用户遍布全球84个国家,稳居79个国家下载榜首。”创始人Dan Porter将Draw Something的成功归功于人的社交属性:“Draw Some-thing是关于沟通的一个平台,用户通过画画与分享彼此的体验来与对方进行沟通。像这种与同伴一起玩的简单游戏应用非常少,而人们对于社交的渴望永远是那么强烈。玩家不断变成你内容的生产者,借助于Facebook、Twitter这样的内容分享传播平台,游戏与社交就形成了一个良性互动循环。”
有趣的是,因为Draw Some-thing要猜的词全部是英文,有一些词在拼写上虽然简单,但意思却不常见(比如熔岩的英文lava),中国的用户们就迫切地需要翻译软件,所以,连带着这类应用的下载量也跟着节节上升。当然,像有道词典,就专门为Draw Something开发了辅助工具,只可惜使用这个工具,就好像那种遇到难办的词就直接把单词打出来的玩家一样,主动放弃了这个游戏最大的乐趣。
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微博与热帖可以解释一切。
事情非常凑巧,从3月中下旬开始,微博上最红的原创图片就是语文书上的杜甫和Draw Something的“神作”图片集。你可以看到,民间高手如云,画画这件事,妙趣横生。且老先生杜甫被画得都成了iPod广告了,Draw Something的有些“神作”实在超过我们的想象力。
神作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靠画画技术取胜。此类的代表作有贝克汉姆、Lady Gaga、奥巴马和梵高的《星空》以及一系列粉丝在画普通的物品时“喧宾夺主”,比如在画“吐司”时主要画了吐司炉旁边“放电”的皮卡丘,在“Young”一词里画上了《飞屋环游记》的爷爷和小男孩,甚至为了画一个简单的“杯子”,不惜笔墨画一个拿着杯子的裸男……他们购买更多的颜色,像美术系学生一样注意脸部的阴影,又或者让整个画面丰富到像一幅完整的油画,用网友的话说,这一类人可以被统一地评价为:“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另一类高手则是Draw Some-thing落地中国后解读本土化的最佳人选。他们在画英文单词时,并不拘泥于只表现这个词本身的含义,对于不太好画的词,用中文的谐音或者完全与单词无关的类比方式,让队友猜出来。这个类型的代表作,是一幅叫“马杀鸡”的作品,其中神韵大家本文的配图便知。
除了神作,还有些温馨小品诞生。李开复喜欢Draw Something的理由里有这样几条:“这是一个孩子不会嫌烦的沟通方式;碰到搞笑的地方,可以换了调侃,提升亲子关系;一天2-3次,一次2-3分钟就够了;可以"画中有话"地和孩子说一些平时说不出口的话。”大约有许多父母和恋人都发现了这一点,睡前画几个来回,欢乐指数也许要胜过唠叨半天。
于是,当夜夜不睡左手iPad、右手电容笔孜孜不倦画画的中国玩家越来越多时,中文山寨系列不诞生那简直是不合常理的。原先的英文字母变成了汉字,乐趣锐减七成——因为即便你不画画,单凭给出的汉字,也大致能猜出答案。但显然,对于一些英文实在不灵的用户,中文应用永远比英文应用有亲近感,即便有道词典等翻译软件早就拓展了与Draw Something的搭配功能。所以,画画猜也许会适用于开发者腾讯的主打产品QQ的用户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