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战争正进行:WAPI归来 蹭网卡引安全争议

从中国本土的WAPI标准
提出到现在，已经有七年过去了。WIFI的广泛应用，似乎使人们已经忘记了WAPI和WIFI之间的
激烈竞争。而市场上由 技术草根开发的一种新型产品却再次点燃了导火索。七年前的一场激辩又被
提起无线网络传输标准两大技术阵营再次交锋的导火索，正在被技术草根点燃。由中国的“山寨王们”生产的“蹭网卡”正在流行，这种不用付费就可以免费无线上网的产品，给电信运营商的无线城市计划带来了麻烦。无线城市计划 以WIFI标准构造，7年前，这种标准就因安全漏洞备受批评。显然，现在
新的证据浮出了。对于中国国产无线互联安全标准WAPI来说，这是不容错过的商机。以蹭网卡泛滥为由，中国电子（CEC）旗下公司正在游说电信运营商普及 WAPI标准。蹭网“无线蹭网”正在流行，购买蹭网卡之后，鼠标点几下，邻居家的无线路由器密码就会呈现在眼前，
于是就可以没有障碍地上网。这样的需求可以在淘宝 网上4000多家出售 “蹭网卡”的店铺得到满足。在实体店购买也十分容易。譬如，北京朝阳区百脑汇电子商城地下一层就会有售。一家出售名为“卡王”的蹭网卡店主称，“问这个的人都是懂行的，一 般都会买一个的。这个是卡王，是卡皇的升级版，搜索效果更好。”蹭网卡并非从一出生就顺风顺水。前不久，淘宝网禁止出售这种产品。被蹭网民也按照有关专家的指点把密码设置得更长更
复杂。然而，蹭网卡换了名字 重新被出售，而来自广东、台湾的山寨厂们也将原版本名为“卡皇”的蹭网卡升级，成为破解能力更强的 “卡王”，价格仍在160元到240元之间。上述店主边说边拔掉自己电脑上的网线，
然后安装上“卡王”。装上“蹭网卡”后，一长串无线网络名单呈现出来，简单设置后，密码也出现了。蹭网卡不仅在市场上随处可见，厂商有组织地大规模生产，在通信界也广为人知。对于试图通过无线宽带出奇制胜的电信运营商来说，蹭网卡的出现证明 了此前对于WIFI技术安全性的怀疑，更使其巨资布设的WIFI热点遭遇威胁。WIFI是无线互联协议WLAN中普及范围最广的技术联盟。不过几年前就有人对其安全性产生质疑，指出由于其计算方法上的漏洞，可能遭遇暴力破 解。其原理大致是，在WIFI发送的数据包中，每达到一定量级就会出现重复。由于这种漏洞，2003年WIFI标准曾经遭到中国国产无线协议WAPI的攻 击。不过，在竞争国际标准中，WIFI取得了最终胜利。警觉随着蹭网卡的泛滥，WIFI的安全漏洞开始引起中国电信的警觉。3月17日，中国电信总经理王晓初针对蹭网卡问题对本报记者表示:“目前中国电 信已经着力解决这个问题 （蹭网卡），问题彻底解决了。”虽然王晓初没有透露如何解决WIFI的安全性问题，
但是记者从接近中国电信人士处获悉，该公司已经着手和生产WAPI的厂商进行洽谈，目前已在 泉州等地开展WAPI试验网。而此前的无线设备招标中，中国电信亦要求所
有的WLAN设备必须兼容WAPI标准。无线互联是电信运营商的重要策略。2008年作为中国电信“天翼计划”赶超中国移动的杀手锏，WIFI被隆重推出。在当年8月中国电信宁波会议 上，2009年主要城市区域网络质量与中国移动相当，同时移动用户在这一年要达到7500万左右。WIFI被视作可以实现与3G标准无缝链接的利器。试图 通过WIFI弥补3G网络覆盖不全，进行多接入切换。2009年6月，中国电信紧急启动了31个省份公司核心网改造项目，旨在核心网层面实现对CDMA+WiFi(C+W)的统一认证和统一计费的 支持。这是国内首个C+W网络，中国电信希望其能够尽快形成一定规模，并与已经商用的CDMA2000网络形成互补，在3G数据业务上形成差异化竞争的优 势。3月17日，中国电信高层透露，目前该公司在全国有超过10万个WIFI热点。面对中国电信的庞大计划，本来对WIFI顾虑重重的中国移动也迅速推出TD+WIFI计划。截至目前，中国移动已经完成了10万台WLAN设备 采购工作，计划新建WLAN热点11万个左右。其产品大多支持WIFI模式。出于安全考虑，上述两家电信运营商在设备招标时，要求所有提供WIFI产品的 供应商必须同时兼容中国国产标准WAPI。自2003年WIFI战胜WAPI成为国际标准之后，WIFI主导企业英特尔 (intel)已将WIFI与Pentium-M芯片以“迅驰”之名捆绑，WIFI目前已经几乎成为笔记本电脑标准配备。而蹭网卡的产生，正是开发者针对 WIFI安全漏洞的破解。以生产手机卡等业务著称的南方智能卡公司技术人员称，通过破解WIFI密码，不仅可能使电信运营商的用户流量和费用被盗取。更可 怕的是通过截获数据，用户的网银、邮件等其他数据等也可以同时被截取。仅此一点，对于正试图大力发展手机支付，而又以WIFI“随e行”为重要补充的中国移动来说，无疑是威胁重重。“随e行”是中国移动面向商务人 士、集团客户推出无线上网服务，用户可通过笔记本电脑、手机等终端，通过2G/3G或者WIFI接入互联网。中国电信对蹭网卡叫停后，这种产品并没有退出市场，而是改头换面重新登场。作为WIFI联盟的主导企业，英特尔公司公关部人士称，WIFI不是英特尔一家的问题，它牵涉到整个上下游的厂商，包括软件厂商、芯片制造商、 无线设备厂商以及运营商等，英特尔并没有部门对蹭网卡进行研究。WAPI归来？悬空7年的国产WAPI标准似乎看到了新的商业机会。消息人士告诉记者，中国电信称，已彻底解决WIFI漏洞问题，包括试水中国标准WAPI。 目前，中国电信已经在杭州、泉州等地开始建立WAPI试验网。中国电子旗下的WAPI芯片生产企业也正在游说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以蹭网卡的广为泛滥来突出WIFI的安全漏洞。近7年来，WIFI已经取得 90%WLAN市场份额，而WAPI只有投入没有产出，没有资金支持举步维艰。本报获悉，中国电子旗下一家公司已经多次赴北京游说，目前正在向中国电信和中国移动递交方案，力陈WAPI解决了目前无线局域网国际标准中存在 的严重安全问题。据悉，在该公司递交的方案中指出，WAPI成功解决了 “合法用户接入合法网络”的问题。使用国密办SMS4算法对用户的无线数据链路进行加密。多年来，WAPI无实施明确时间表，以致电信运营商对WAPI仍犹豫观望。目前，中国的三大运营商中，无论是中国电信的天翼业务，还是中国移动 的 “随E行”，都结合3G推出WLAN业务，都已经将无线局域网视为新的兴奋点。如果大面积启用WAPI，运营商仍然需要对现有的网络设备加以升级，需要时 间磨合，同时，可能还会面对有所怨言的消费者。WAPI产业联盟产业规划主管陈铭称：“对于无线局域网而言，信息安全性再怎么强调也不过分。”而从技术上而言，中国WAPI技术，由于采用了 新的双向鉴别技术，安全性要明确优于现有的WIFI联盟采用的WEP（有线等效加密）协议，即使与改进后的WPA(WIFI保护访问)协议比较，也仍有优 势。“正
是因为有WAPI的存在，才可以限制WIFI可能收取的高额的专利费。”从WAPI标准提出到现在，已经有七年过去了。WIFI的广泛应用，似乎使人们已经忘记了WAPI和WIFI之间的激烈竞争。2003年5月，中国针对WIFI无线局域网标准存在严重的安全问题，颁布自主创新的安全机制——鉴别和保密基础结构(WAPI，即 WLANAu－thentication and Privacy Infrastruc－ture)。乐观的WAPI支持者称，强制推行无线局域网新的国家标准的最大的胜算来自于：安全性。当月，信息产业部宣布WAPI 标准为国家标准，并要求2004年6月1日后所有的无线局域网产品都必须符合这一安全标准。然而，乐观情绪很快在随后的中美商贸联委会上被冲淡。2004年3月，作为当时无线局域网技术的安全补篇提案，中国自主研发的WAPI技术和英 特尔主导的WIFI.11i技术(以下简称11i)竞争中，WAPI被延期执行。2004年4月，中美达成了广泛共识并签署了协议，在三个层次对WAPI之争进行了简短的总结：中国宣布将无限期推迟WAPI标准的强制实施； 将根据中国及外国公司的意见，对该标准进行修订；WAPI将参与无线计算机网络认证的国际标准化组织。当时，国外一家媒体报道以“硅谷的领导者们对于这一决定欢呼一片”来形容美国产业界的反应。对于WAPI来说，而从喜悦到失落的转折，并没有使其美梦画上句号。2009年6月，WAPI取得了形式上的短暂胜利。这年6月，在苹果公司（Apple）的拳头智能手机产品iPhone入华问题上，又一次在 WIFI与WAPI标准问题上使谈判陷入僵局。中方要求iPhone卸下WIFI改装WAPI，遭到iPhone拒绝。谈判的最终以“凡是加装WAPI功 能的WIFI手机可入网检测并获进网许可证”。由于WIFI先行一步，垄断了中国无线局域网90%的终端市场，WAPI长期处于存而不用的状态。长期没有 市场化应用，维持生产能力的企业也并不多。目前，中国拥有超过7亿的手机使用者，远远超过电脑用户。在全新的市场格局中，无线互联标准将为WIFI和WAPI开辟一块崭新的战场，七年前 的激辩再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