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主创专访导演孙周：裸戏激情都有隐喻

国庆档是献礼片的大Party，除了《建国大业》提前抢跑，如今《风声》刚刚过去，又有《秋喜》接棒冒起。最近，这部谍战片的主创们也玩起了各种“告密”：导演孙周在后期做了大量关键性删减，他向本报独家揭秘孙淳、秦海璐激情戏的背后玄机。素来扮演温情好男人的郭晓冬，好不容易靠《秋喜》“硬汉”一把，却又表示潜伏完了要继续做个好男人…… 采写_本报记者 叶晓萍 张燕　　孙周：裸戏、激情都有隐喻　　谈江一燕裸背　　“本想让她全裸死去，怕过不了”　　孙周说《秋喜》的构思纯粹从一个文艺臆想开始：一个家女穿着木屐，在依江而建的骑楼街道上穿行。扮演秋喜的江一燕虽非主角，不过几秒钟的裸背戏份却话题十足，孙周却说，原来拍的还不止这些。　　南都娱乐：都以为“秋喜”就是主角，现在看江一燕的戏份是不是太少了？　　孙周：她的戏份是不多，但我觉得恰如其分，她融在里面特别结实。我要拿捏分寸，让你看到一个清纯姑娘，没什么政治信仰，最后居然成了牺牲品。我不光要让你看到子弹贯穿她的身体，而且我还想拍一个全裸的、真正的死人。整个脸、嘴唇的颜色，调色时都抽掉了，全裸地躺在那里，映着血，那才真正构成震撼！但我不能那么拍，那么拍过不了。　　南都娱乐：还得过舆论这一关，最近光是她的裸背就成了话题。　　孙周：反正大家愿意谈论就谈论呗，我不能抹杀它，确实拍了，呵呵。它非常短，但其实拍得非常多，包括江一燕的正面裸戏。　　南都娱乐：江一燕拍戏前曾给你写信表达很多想法，怎么评价她后来的表现？　　孙周：江一燕非常用功，在她这一代的演员里很有实力，她对自己的职业也非常尊重、热爱。她来了以后比较担心角色，确实这个戏我是把她藏着，“秋喜”只是片名，说的其实是两个男人的事。她感觉应该有更多东西，有点遗憾，我跟她说，姑娘你先别着急，我先把每天正式要拍的剧本都拍完，我答应你，你这个角色一定是最出色的。到影片结束峰回路转，她忽然成了重要象征，这是我对片子的大的框架构想，绝对完成了。　　南都娱乐：最后还是让她“突然死亡”了。　　孙周：这个方案早有，但我得做决定，这个改动会对电影成本、工作流程造成很大影响。现在的结尾观众会更喜欢，因为比较商业，而且秋喜真正进入了两个男人的关系里，原来的剧本里她自始至终都没进入。影片结束后你们看到红旗，上面爬满蚂蚁，其实是一张女人脸。　　谈孙淳、秦海璐激情戏　　“暗示政治失败导致性功能不行”　　秦海璐说，孙周很聪明地没丢掉擅长的文艺元素，表现观众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人性，但片中激情戏却很节制，只看到孙淳、秦海璐肩部以上的镜头。孙周透露，删掉长达20分钟戏份，原来这场激情戏直露却文艺，充满了相关喻指，删掉竟是怕拖沓、观众不喜欢。　　南都娱乐：这次商业转型成功吗？　　孙周：我不敢说，我觉得还是有收获，因为我对于观众怎么看，其实心里没数，我没做过商业片。以前我做文艺片基本是有感而发说故事就可以了，观众怎么想，我不怎么关心，我希望我感动的东西，碰巧能和很多人的感动在一起，这是我对电影的期求。现在可能就发生变化了，你试着能够融入市场的一部作品，你必须考虑观众。　　南都娱乐：但仍有个地方不太商业，删了大段激情戏，怕模糊谍战片焦点吗？　　孙周：当时第一个我拿长度，从120分钟变成100分钟，20分钟要拿下来，必须整场戏砍掉，我认为拖沓了点。那场戏是他们（孙淳扮演的夏惠民和秦海璐扮演的惠红莲）在做爱，夏惠民就不行了，眼看蒋政权垮台，心态导致了性功能不行，惠红莲感觉到了，很沮丧，完了都不说话，她突然说：“我不去台湾了。”戏很好，但太长、太文艺了，观众可能不喜欢。[page]　　郭晓冬：我是个蹩脚却真实的特工　　谈角色：这个特务挺窝囊？　　“内心压抑多变才难演”　　可能是经历了《风声》的刺激“抓鬼”游戏，看过《秋喜》的部分观众反映，郭晓冬扮演的共产党特工晏海清实在有些窝囊，一点也没有此前潜伏人员的潇洒，很容易被国民党揭穿。　　南都娱乐：有观众觉得你这个特工挺不潇洒的？　　郭晓冬：我想他是个蹩脚的潜伏工作人员，导演希望塑造一个很真实的、鲜活的、所有情感都存在的人物。的确会有人觉得晏海清遇到危险时不够镇定、不够临危不惧，但我觉得这些感觉其实都是脸谱化了，和过去很多戏里的共产党员形象一样，太过英雄化。事实上，那个年代的共产党潜伏工作人员并不是那么训练有素的，所以他会展现紧张、恐惧。这一点也恰是《秋喜》不同于其他谍战题材的地方。　　南都娱乐：有去参考其他同类型的电影或电视吗？　　郭晓冬：老实说，其他谍战片我都没看，包括《潜伏》、《风声》，但我确实找了很多1949年10月前后广州的一些历史资料，主要是图片，我倾向于从这里去寻找一些信息，因为文字有时会掺杂一些个人主观的东西，会渲染一些感受，纪实性图片会更准确。　　南都娱乐：你就真没给这个角色设计一些杀手锏式的动作，让他更偶像一些？　　郭晓冬：一开始真打算设计些标志性小动作的，但很多人都这么做，后来我跟导演交流，就是要一个普普通通、特别真实的潜伏工作者。非常果断、很潇洒谁演都可以展现，但要演出肩负各重压力的内心变化就难了。　　南都娱乐：如此压抑的角色是不是第一次碰到？　　郭晓冬：差不多，我每天拍戏就老觉得呼吸不畅、心里堵得慌，甚至夜里睡觉做梦都老梦到枪林弹雨里跟别人周旋，明争暗斗，疯狂地跑疯狂地追。后来实在不行了，就让工作人员去买赵本山和宋丹丹的小品碟片，每晚临睡前看一看、乐一乐，精神才能放松。那段时间他俩的小品给我提供了特别多的精神食粮（笑）。　　南都娱乐：和“007”或“余则成”相比，这个特工是不是挺菜鸟的？　　郭晓冬：间谍还是有很多种的，我演的这个很文弱，是个书生。他不是菜鸟，他反而更人性一些。在那样的环境里，我不相信人会依然淡定。国民党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你想怎样就怎样。除非剧本写到天衣无缝，才可以突出一个人非常牛、刀枪不入。　　谈转型：是师奶杀手？　　“我应该算是个好男人吧”　　在《秋喜》发布会现场，郭晓冬的粉丝来了不少，其中不乏年龄大的“妈妈”粉丝，记者打趣问他是否内地师奶杀手代表时，郭晓冬竟表现得有点害羞，倒是提及家人、提到正在待产的妻子，居家好男人的模样立马显现出来。　　南都娱乐：《秋喜》完了以后该好好陪老婆了？　　郭晓冬：手上还有一部电视剧在拍，我们俩其实是没准备的，所以怀上时，很多工作计划都订好了。不过这个剧拍完，肯定要调整工作时间得多陪陪她了。　　南都娱乐：老婆怀孕反应强烈吗？　　郭晓冬：哎呀，特别强，天天吐，我只能干着急。所以只要有时间我都回家陪她。我也很感激她，她特别支持我的工作，像我今天参加《秋喜》活动的服装，她头天晚上帮我熨得好好的。我拍戏时，她也会到组里陪我，让我有家的感觉，我真觉得我很幸福。　　南都娱乐：计划送礼物给老婆吗？　　郭晓冬：肯定的，不过现在不能说，要计划给她惊喜。我其实是个很不会浪漫的人，所以很头疼，我出的点子有时都很拙劣，但这些是两人之间必须的。　　南都娱乐：很多人说你是师奶杀手，觉得你一定是好男人。　　郭晓冬：人得有自己的原则，这一生追求来追求去，不就是要踏踏实实生活嘛。至于师奶杀手？哈哈，我自己说这话不太合适，但确实喜欢我的人年龄长一点儿，对我特别有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