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一座科技圈的麦加。朝圣,不知是多少人心中的向往。
上周的产品家沙龙,腾讯请来了">易宝支付副总裁余晨。他主要分享了其在硅谷半年来的所见所闻。在硅谷,他前后做过的采访有五六十次,其中有互联网先驱,也有企业家、投资人和创业者。
然而,通过这么漫长的考察,最让他感叹的不是硅谷的技术和创新,而是那里的人文精神和思维模式。在余晨看来,这些才是硅谷的精髓所在。
第一,核心价值。
在一次采访时,余晨发现南加州Pepperdine大学外面有一个国旗阵,场面非常震撼。旗阵中,除了美国国旗,还有其他国家的国旗,包括中国。当时,他们剧组的第一个反应是“美帝国主义包围世界的野心不死”。
但是,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些旗子是每年9月11日的时候,Pepperdine大学的学生自发组织纪念当时遇难者的仪式。当年有2977个人在“911”事件中遇难,所以在现场Pepperdine会竖起来近3千面的旗子,每一个旗子都是代表一个遇难者的国家。
同样,在Facebook广场,曾经有一个降了一半的海盗旗。而降旗的理由就是Facebook的一个大厨遇难了,所以为他降半旗。
这其实就是一种人文精神,一种发自内心的对人的尊重。所以,创新的背后应是一种人本文化的支撑。创新者只有对人的尊重,才会真正理解创新的本质和目的,创造出真正具有颠覆性的产品。
第二,拥抱世界。
Facebook有一个涂鸦墙的文化,你走到办公区各个角落都有各种各样的涂鸦墙,任何员工都可以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字迹,上面涂鸦的内容来自于世界各种文化和各种语言。
除了这种企业文化,通过采访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余晨对马克的认识也几乎颠覆。他描述说,扎克伯格从头到尾都是穿着一条牛仔裤和T恤,甚至有时候接受采访时穿的是拖鞋。他身边永远带着一本书,是他自己的日记本,上面写了甘地的一句话“改变世界从我做起”。
这就是马克,他看似不拘一格,但却心系天下。比如,马克虽然作为一个非常年轻的亿万富翁,但是去年他已经成为美国最大的一个慈善家,捐赠的数目超过了巴非特。
所以,一个伟大的企业或者伟大的企业家的诞生,首先需要的就是拥抱世界的情怀。
现在,我国很多企业都讲国际化,都想走出去。但真正迈向世界的又有多少呢?余晨强调,如果你去硅谷的话,你会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硅谷的公司从来没有说我要做硅谷一流的公司,甚至没有说要做美国一流的公司,他们从一开始就讲,我要做世界性的公司。在他们的眼里是没有区域的,他们有的是一个非常强烈的全球视野和世界主义的情怀,他们没有美国梦,只有世界梦。
第三,颠覆一切。
余晨在采访过程中拍了一组非常有意思的照片,在美国圣诞节的期间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很多地方都会竖起一棵圣诞树。但是这一棵圣诞树是倒过来的,要表达一个颠覆世界的理念。
硅谷重量级投资人TimDraper创办的DraperUniversity就是一个专门教给年轻人如何创业、如何创新的一个大学。他们甚至鼓励你从大学里辍学,直接进入社会创业。他们认为,只要你有一个好的创意、有勇气退学,就应该出来创业,而且他们有资金资助。
在DraperUniversity,你会发现他们学校门口,左边是乔布斯,右边是特斯拉创始人ElonMusk的头像。这个大学充满了各种各样颠覆式的创意设计,他们学校的路标是“英雄的城市没有限速”。
其实,DraperUniversity只是硅谷的一个缩影。在硅谷,还有很多以颠覆创新为宗旨的地方。
在这里,所有创新者和革新家都有一种蔑视权威、颠覆传统的勇气,他们不墨守成规、不安于现状,他们都是跳出框框想问题。他们信仰,“没有经验往往是最大的财富”。
第四,游戏人生。
除了崇尚颠覆创新的文化,在硅谷,你还能看到一种非常强烈的游戏氛围。
Fry‘s是硅谷一家非常大电器店,它其实是一个半DIY的电器店,他卖的都是一些元器件,所有的电器需要你自己组装。而且,每一个电器店都有不同的创意主题,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想象随意组装。购买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游戏的过程。
Facebook它的总部有一个游戏室,提供员工休闲游戏。而且,他们每个季度都会发动员工装扮自己的办公区域。有人会扮成太空人的办公区,有的会扮成沙滩休闲的办公区,还有的扮成恐龙的办公区,俨然是一场游戏。
还有暴雪,如果你走到它的总部办公室,你会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游戏的场景里。而他们给员工发五周年、十周年纪念品,都是给装备,如五年给一把剑,十年给一个盾。
这就是硅谷思维。他们认为,游戏不是玩物丧志,游戏是改变世界的手段。他们推崇的办公模式是“游戏化”,在他们眼里,任何的商业活动、市场活动、公司管理都可以通过游戏化实现。因为游戏化可以让你的员工比原来更有积极性、主动性,而你一旦把你的市场或商业模式做成游戏化以后,你的顾客、用户也会变得更忠诚。
第五,长程视野。
参观英特尔时,余晨发现了他们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职位——首席未来学家。
英特尔人认为,这个时代的技术变化太快了,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未来学家,都应该生活在未来而不是当下。
所以,在纽约的法拉盛广场,就有一个《黑衣人》电影里外星人着落的场景。这里,地下埋了一个1938年为了放进去的“时间胶囊”,这个“时间胶囊”要5千年以后才打开的。据说,当时这个时间胶囊里面留存了一个爱因斯坦写给未来人的一封信,他讲的一句话是“我们处在一个科技非常发达的年代,我们的心智没有赶上我们的能力,人类的未来是毁灭自己还是更好的发展,不知道。”他希望6938年的时候人类未来生存下来打开这个时间胶囊可以无比自豪的打开它。
诚然,一个真正伟大的公司是需要长程视野的,正如这句话一样:“平庸的企业用过去的两年推动未来的两年,伟大的企业用未来的100年倒推出现在”。
第六,心系宇宙。
在硅谷采访过程中,余晨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主题。他们采访了很多人,但都会不约而同地提起一个话题——火星。
德丰杰的基金创始人TimDraper,他是特斯拉和钢铁侠公司的投资人之一,他还投资过百度、分众传媒、易宝。德丰杰的总部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本来一般硅谷的风险投资家办公室收藏的都是艺术品,但是德丰杰的办公室收藏的都是太空用品,比如有阿波罗登月舱的发动机,土星5号上面的记忆模块,前苏联联盟号的控制板等。我们不解地问道他为什么收藏这些火箭发动机呢?德丰杰回答说,“只有那些只看过去的人才会收藏艺术品,看未来的人一定会收藏火箭发动机。”
除了他们,还有很多采访的人提到火星。火星真的很重要?
其实不然,只是火星对于所有热爱技术的人来说,实际上是世俗时代的一个新的符号,他是我们人类集体意识里一个新的彼岸和向往。这就跟宗教里的乐土一样,人都需要一个此世之外的彼岸,需要看到现在之外更遥远的东西,而所有的技术创新、历史变革,都来自于我们能够超越现实、能够看到一个彼岸。
今天,硅谷之所以是硅谷,正是因为他们关注的是人本与未来,他们所做的正是一个超越与想象的过程。而我们,尊重和学习的的也应该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