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纳斯马克：《窃听》到《致命伴旅》的梦与醒

德国导演弗洛里安·亨克尔·冯·多纳斯马克 《致命伴旅》剧照 《致命伴旅》剧照 　　撰文/李星池 编辑/杜晋华　　黑色套装、狮鬃头、身高超过两米的德国导演弗洛里安·亨克尔·冯·多纳斯马克以“巨型大叔”形象空降京城，带着自己的新作《致命伴旅》。纵然人高马大，多纳斯马克却处处透出亲切的绅士气质。在北京初雪尚未消融的午后，这位初次来华的导演接受了本报的采访。　　多纳斯马克的成名作是其第一部长片《窃听风暴》，这部讲述东德特工的影片荣获了2007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奥斯卡的大名让众多片商蜂拥而至，投资人希望多纳斯马克继续自己的创作路线，比如再拍一部关于背叛和道德沦陷的片子，当然，故事要发生在东德。突如其来的巨大成功完全改变了多纳斯马克的生活，他感到无法专心继续下一个项目的创作。那一段时间里，多纳斯马克见了数不清的资方和演员，“这消耗了我太多的创作精力”，多纳斯马克回忆起当初时说道。最终，被逼得不行的多纳斯马克开始写一个关于自杀的剧本，当这个剧本即将完成之际，多纳斯马克遇到了《无间道风云》的制片人格拉汉姆·金。金给多纳斯马克看了一个剧本梗概，这个梗概里只有轻松的爱情，远离了沉重压抑的道德和人性，饱受资方摧残的多纳斯马克仿佛看见了冲破重围来拯救自己的“兰博”，两人一拍即合，这才有了今天的《致命伴旅》。　　要颠覆就要彻底，《致命伴旅》走了一条与《窃听风暴》截然相反的制作路线——超大预算、威尼斯取景、巨星加盟，完全成了一部标准的好莱坞制作电影。他倒是很乐意有这样的一次尝试：“如果我不拍一部真正的好莱坞电影，那我会抱憾终生的。”这次纯商业化的制作也让他更加认清了自己：“我再也不会拍这种片子了，这次尝试让我知道拍自己真正想拍的东西是多么的爽。”　　即使不是自己最喜欢的模式，多纳斯马克在创作《致命伴旅》时还是一丝不苟，德国人的严谨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为了给观众呈现出最完美的视觉效果，剧组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来测试各种唇彩和丝绸在摄影机镜头下的色彩表现效果。“花这么多时间在这上面似乎很二，但这部电影确实值得我们这样做，物质的美非常重要。”多纳斯马克如此解释着这些“小事”。　　现年37岁的多纳斯马克生于德国一个贵族家庭，父亲是汉莎航空公司的高管，多纳斯马克从小就跟着父亲全世界到处跑。到处跑的结果是，多纳斯马克能流利地说英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俄语。这种超强的语言能力是安吉丽娜·朱莉心甘情愿地加盟《致命伴旅》的重要原因之一——朱莉发现导演在法国能说法语，到了威尼斯跟当地人又拽起了意大利语，跟自己还能讲英语，敬佩之心油然而生，于是相信导演是个有才之人。不仅精通五国语言，多纳斯马克还在牛津大学拿到了政治学、哲学和经济学学位。世界各地的生活经历和丰富的知识背景，这似乎解释了为何多纳斯马克总是能在电影里抓住来自世界各地观众的心的原因。　　很遗憾《窃听风暴》没能在中国上映　　记者：对《致命伴旅》的中国票房有没有一个预期？　　多纳斯马克：你应该把这个问题提给索尼。我可以用一个骄傲的说法来回答，我觉得制作电影的人应该不太看重收入，更看重艺术，电影只要不亏就好了。这个电影在欧洲、美国的票房已经比较成功了，现在最希望的是给中国观众带来一个好的感觉。　　记者：如果中国票房不理想，还会不会来中国了？　　多纳斯马克：我预知不了一个电影在票房上是否成功，但是我觉得中国人像我们德国人一样，喜欢浪漫的事情，这个电影是按一个非常浪漫的感觉拍摄的，去了欧洲最漂亮的地方，我希望这会吸引中国观众。我来中国的原因，不是因为要中国人对我的工作感兴趣，而是我对中国感兴趣。　　记：对中国的哪些方面感兴趣？有喜欢的中国电影人吗？　　多纳斯马克：我对中国电影的印象，以前是港台的导演，比如王家卫。现在也知道像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这些内地的导演。如果要懂全球的电影行业，一定要了解中国的电影行业。有点难过的是，《窃听风暴》没能在中国上映。当时我和德国大使馆合作过，为了推广这部电影在中国上映，最后没成功。　　记：会不会跟中国电影人合作拍片？　　多纳斯马克：希望以后多一些机会到北京到中国，我知道这个世纪很快就会成为中国的世纪，所以我现在也很想了解一下中国的电影行业。欧洲、好莱坞、中国这三块会有越来越多的合作机会。我会去上海和一些人见面，看能不能合作。　　争论不休　　1 朱莉和德普不来电　　这本是最让影迷期待的一点，却又让大家最失望。两个世界上最性感的人，在一起居然没有化学反应，情何以堪啊。想当初《史密斯夫妇》中，皮特和朱莉之间那强大的电流，简直是烧断所有保险丝，有影迷称“那时候看着他们看对方的眼神就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反观德普同学一如既往地萎靡不振，《滚石》杂志的影评人还雪上加霜地称《致命伴旅》中德普的头发造型是继《老无所依》中贾维尔·巴登以来最烂的。　　不过也许一切都只是大家的误会。《史密斯夫妇》中，朱莉是雌雄同体的性格打女，皮特则一直是野兽下山型，按剧中人物性格，必须电光四射啊。而《致命伴旅》里，朱莉好不容易优雅一次，德普也难得装回数学老师，两个人物都不是蛮干的性格，乱来不得的。剧组人员透露两人“很来电”，也许这电流早已化作了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汹涌，这又有谁看见了？　　2 剧情无聊，节奏缓慢？　　说它是爱情片吧，浪漫得不够彻底；说它是动作片吧，节奏又有些缓慢；说它是风景片吧，里面这么多人走来蹦去是个什么意思。影迷们被这样的三不像搞得很伤心，本来是双眼冒桃心眼巴巴地守着盼着的片子啊。还有评论称剧情太无力，开场二十分钟就能猜到结局，实在不像多纳斯马克的风格。其实公正地说，剧透不能怪剧情单薄，怪只怪两大主演那“充满景深”的脸。比如德普的脸，什么都不用做，也充满了故事，本身就是一剧透，这有什么办法？　　另外，该片的一大看点是其4个顶级豪华取景地——巴黎、威尼斯、朱莉、德普。没错，朱莉和德普就是片中的二景。据说喜欢该片的影迷中女性占了更大的比例，这全是因为德普，一位女粉丝在看到片中的德普时表示：“第一眼觉得头发很挫，第二眼觉得还可以，第三眼还是那么帅。”至于朱莉，只需要看看片中男人们的反应就知道了。《致命伴旅》的节奏也许不像《谍影重重》那样层层紧扣，但在这过年过节的日子里，大家本来就东逛西晃打牌喝酒，看点抒情优雅的，也算是休养身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