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英特尔成都工厂：去工人化的IT工厂

IT时报记者 尤歆飞车间外的走廊，贴满了员工的创意照片、涂鸦、墨宝，甚至还有情书；厂区内有网球场、篮球场、健身房、瑜伽房，还有数十个社团俱乐部；在食堂排队打饭，不经意间就会邂逅公司总经理，然后笑着相约下午一起喝咖啡……这里不是某个大学校园，也不是谷歌的研发中心，而是英特尔成都工厂。就是在这看似休闲的环境中，却已累计产出13亿颗芯片，全世界50%的笔记本电脑芯片在这里封装测试。英特尔成都工厂的人文探索，正走在一条“去工人化”、创造“存在感”的个性之路上。员工找到存在感“这里的工作环境挺好，没有人歧视你，大家可以开诚布公地交流。”一线员工张华(化名)说道。对于 80后、90后员工来说，这种自由平等的氛围“很带劲”。在工厂内，技术工人可以和工程师就创新问题开展激烈讨论。员工可以指出上级或老板的错误和问题，一起坐下来探讨如何更好地解决。三年多前，成都工厂总经理卞成刚开通了“卞哥信箱”，无论员工遇到什么生活或工作上的问题，都可以给“卞哥”写信，“卞哥”无论多忙，都做到有问必答，并且在员工大会上进行回应：多少建议被接纳，多少建议被否。这些年，随着80后、90后员工大量走入社会，他们张扬的个性和前卫的精神，对工厂的发展模式提出了挑战。“千人一面的管理方式是行不通的，”卞成刚说，他喜欢和员工坐在一起喝咖啡，年轻员工中间有很多闪亮的火花，通过沟通，往往能够将这些火花凝聚起来，做一些有价值的事情。工厂内的氛围相当宽松，员工们可以自创时装表演T台秀，组织乐队，参加公司的各种演出活动。卞成刚特别提到去年年会上的“英男求婚”事件，一名员工当着3000多人的面，向心中的女神奉上了爱的誓词，这段视频也在网上被热炒，“在这里，旧的、新的理念都是被接纳的，即便个性张扬一些，也是被尊重的，他觉得自己被人关怀，也就有了归属感。”小团队模式触发创新激情除了平等精神，随处可见的创新亮点，也让成都工厂与众不同。工厂走廊里的油菜花风景照，不是一张“平铺直叙”的长照片，而是由十多幅折叠成三角的照片片段拼接而成；几位年轻工程师用合金材料取代镀金材料，发明了一种新型的测试针，一年就为英特尔的全球工厂节省成本1400万元。英特尔中国区执行董事戈峻介绍说，“走廊的涂鸦墙，我们放权给员工，由他们自行选择想展示的内容；在工作中，如果员工有特别的想法，我们鼓励他把想法提出来，管理层用最大的资源，让这些想法变成事实。”卞成刚在工厂内部设立了不少小组经理，通过设立小组经理，成都工厂内的3500多人也被分为若干个小组，这和谷歌一种小团队管理方式十分类似，一来可以降低团队内部协调的成本，二来可以加强员工的存在感。要将鲜明的个性和严明精简的制造有机融合在一起，并不是容易事。工厂对小组经理的要求比较高，不但要充分激发员工的能量，也要确保工作到位、纪律严明，在这一点上，卞成刚坦承，成都工厂还在不断摸索。要紧张工作 也要休闲生活卞成刚说，“和‘北上广’忙碌的生活不同，如何将英特尔文化和成都的休闲文化融合起来，让员工快乐地工作，我们一直在思考。”对于一线员工的收入水平，英特尔公司高层并没有给出明确的介绍，只表示：“这是一个具有吸引力的薪酬水平。” 卞成刚表示，英特尔给员工的激励也是多方面的，不仅包括良好的工作环境，还有全面的培训和发展机会等等。“在成都工厂工作，休闲文化是非常出名的，我们的员工周一到周五拼命干活，把产品生产出来，周六周日他们就休息了，而我自己在上海干了十多年，到周末还是要加班加点工作的。”休闲文化加上性价比较高的成都消费水平，员工们的幸福感较高。卞成刚说，有一名员工在英特尔成都工厂工作了四五年，在成都买了房子、结了婚、有了小孩，周末的时候开着车带家人去玩青城山，这在一线城市的工厂是较难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