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迷恋中介公正只是个传说

◆经济导报评论员 兰恒敏　　我们所说的中介，不是房屋买卖中介，也不是婚姻中介，这些中介只涉及少部分人的利益。我们这里所说的是资本市场的中介，包括国际信用评级机构和中国股票发行中的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券商等。他们的中介行为事关广大投资者的切身利益。　　怎么突然对中介的公正性感兴趣呢？因为在全球金融危机期间，中介不仅没有扮演好“经济看门狗”的角色，反而成了为虎作伥的帮凶。他们的恶劣造假行为至今没有被充分关注，没有被追究，而是继续发挥着“可怕”的作用。　　标准普尔、穆迪和惠誉，是当前世界上三大鼎鼎有名的国际评级机构。他们对公司信用的评级，被投资者作为投资决策的主要依据之一。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如果哪家中国公司能被国际知名评级机构出具评价
意见，简直是身份的象征，会令被评价的中国公司感到受宠若惊。　　但是，这些“公正的裁判”都干了些什么呢？　　在2008年美国国会为调查“金融海啸”举行的听证会上，穆迪一位经理级人士承认，“我们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来换取金钱。”客户(被评价者)是三大评级机构的衣食父母，评级机构一方面向客户收取评级费用，另一方面又把对这些客户的信用评估提供给投资者作参考。评级机构有时为了留住大客户，可能故意给予客户优惠的评级；而一些客户为了拿到好的评级，往往挑选能给自己最高评级的机构。　　这一机制几乎被原封不动地搬到中国。为了保证上市公司的质量，中国的上市公司在发行股票之前，要由会计师事务所保证公司财务健康，由律师事务所保证公司运作的合法性，由券商牵头操办其余发行事宜。但是三家的“中介费”都从发行后的筹资总额中分得，所以客户能否顺利过关上市，成为其能否顺利拿到“中介费”的关键。　　中介机构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发现自己客户的缺点，使其不能造假上市———从而使自己拿不到一分钱的中介费用。这不是开玩笑吗？！于是，大量的“包装上市”、造假上市就这样出炉了。　　所以，斩断“贼喊捉贼的利益链条”成为保证中介公正的关键———既然评级主要是为投资行为提供参考，那就应该由投资者负担中介费用，并由投资者追究中介机构的失职行为。但是考虑到这种机制调整目前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则“监管监管者”就尤其重要———由管理层(证监会、财政部、司法部)监管中介机构。　　如果监管监管者的人还腐败，那就真让人绝望了！证监会发审委工作处原助理调研员王小石腐败案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遗憾的是，大量的造假上市与零星的腐败案件暴露，在公众的“感觉”中并不成比例———应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