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乃至体育运动天生和数字相关。比分牌上的比分,球衣背后的号码还有教练和电视解说员念念叨叨的各种阵型……竞技场上,数字无处不在。
2010年,时逢南非世界杯,英国体育记者西蒙·库珀和经济学者史蒂芬·西曼斯基合写的《足球经济学》一书在国内引进,我们得见大数据理论是如何评球的。今年法国欧洲杯鸣哨之时,又一本关于大数据的足球著作《数字游戏》引进国内。《数字游戏》和《足球经济学》用大数据统计给出众多颠覆性观点,不过结论并不一致。比如《数字游戏》坚持认为足球在全球化的进程中越来越平衡了;《足球经济学》则力主足球生来不平衡,坐落在超大城市的富有俱乐部将垄断冠军。
大数据并非只有微观关注,计较于球场上的一战得失,更关注足球在全球化背景下的宏观趋势。
欧洲杯之夏,英国“脱欧”抢了头条。已故美国历史学家托尼·朱特预言欧盟危机,其在《战后欧洲史》中写道:“真正把整个欧洲连在一起的,还是足球。”足球的影响力,远超球场。
一、赢得比赛是靠实力还是靠运气
《数字游戏》一书的答案是:一半靠运气,一半靠实力。
德国明斯特大学的理论化学家安德列亚斯·霍伊尔和他的团队研究了近20年的德甲比赛,结果发现,从数学角度来说,一场足球比赛非常类似于两个球队各抛三枚硬币,三次都正面朝上代表一个进球。他们断定运气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其次才是球队的实力。
德国慕尼黑理工大学教授马丁·拉姆斯是拜仁慕尼黑队的高参。拉姆斯和他的团队观看了超过2500个进球、上万小时的视频录像,分析足球场上的“运气球”。最终的数字是44.4%,同时,幸运进球经常发生在0比0的僵持局面时。
来自美国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的三位科学家,分析了从1888年开始的英格兰足球顶级联赛、1901年起的美国职棒大联盟比赛、1917年开始的美国冰球联赛和1922年诞生的美式橄榄球联盟的30万场比赛,同样发现足球是其中最难预测的。在超过43000场足球比赛中,黑马获胜的比例竟然达到了45.2%。
二、为什么进球越来越少
大家总在抱怨足球大赛进球越来越少,本届欧洲杯也不例外。欧洲杯36场小组赛,场均进球数只有1.92个,这一数字远逊上届的2.5球和巴西世界杯的2.83球。
为什么进球反而越来越少?因为当梅西、C罗或伊布这样的进攻球员的能力达到新高度时,限制他们的战术同样在提高。曾经足球是以进攻为主导的运动,如今已经演化为进球和不丢球同等重要。足球运动中的进攻和防守基本实现了平衡。比如在一个赛季的英超联赛中,每多进10个球,可以多赢得2.3场比赛。而少丢10个球则相当于多获得2.16场比赛的胜利。
《数字游戏》一书认为,这是当今足球运动发展更加平衡导致的。眼下,足球运动的知识库被全球各地共享,成功的战术打法被各队效法,全世界的球队变得越来越相似。
三、角球重要吗
英国球迷喜欢角球。前切尔西主教练穆里尼奥曾经反问记者:“请你掰手指头算算,全世界有几个国家的球迷给予角球和进球几乎相同的掌声?在我看来只有一个。这样的情况只出现在英格兰。”
数据证明,角球数和射门数是成正比的。射门越多,角球越多。但是,射门和角球次数越多的球队并不一定进球越多。2010/2011赛季的134场英超比赛中出现了1434个角球,每完成4次角球才能形成一次射门,也就意味着有四次都是徒劳。而由角球创造的射门数中,每9次才进一个球。简而言之,一支英超球队平均每十场比赛才能通过角球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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