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难困扰初创公司高工资和股权的吸引力变弱

YOU+国际青年公寓互联网事业部负责人刘松最近正忙着招研发类人才。即便是大热的创业项目，招人时他也得靠自己在互联网圈内积累的人脉“刷脸”，每招到一个合适的人都让他兴奋许久，“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我现在的团队人都不齐”。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良好气氛下，有意思的创业项目层出不穷，勇于选择创业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摆在很多创业公司面前的难题是：有想法、有钱，就是没人干。“注册公司的场所和手续、资金、人才被公认是创业三大难，政府和创扶机构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前两个问题，但人才难一直没解决。”招聘类创业公司拉勾网CEO马德龙说。高工资和股权的吸引力在变弱说起招不到人才，不少创业公司都有自己的苦水。创业初期，很多创业公司用人的第一标准都是对公司文化的认同感。刚获得新浪科技2014年度最佳创业公司的51talk人力资源负责人王嵋说，随着公司对人才的期待和要求越来越高，“招人难”的原因不排除公司的品牌和知名度没办法跟一流互联网公司在一个平台上竞争，“有一些候选人在综合考虑后还是会放弃我们的Offer，这也就要求我们进一步提升公司品牌影响力”。估值千万美元的“悦然心动”CEO颜庆华发现，到了公司发展后期声誉起来了，也未必能招到一流人才，主要原因是现在创业门槛非常低，有想法的人更愿意自己干或者加入非常早期的创业公司。为了找到合适的人才，武汉迅测科技创始人钱建安在招人时“不以文凭、资历为参考标准”，而是从能力、性格等多方面综合考虑，“给足了合适的工资招非核心人员不算难”。他愁在“留人难”，能力强的员工来了一段时间就会有自己创业的冲动，“毕竟有能力、愿意进创业公司的人多半也有一颗创业的心”。在难以找到优秀人才的环境下，股权激励是吸引人才的重要砝码，不少创业者也正是为此而愿意到创业公司工作。在不少创业公司的招聘启事中，决定权更大的职位和明确的股权期权被醒目地标出。马德龙说，初创公司尤为吸引在原公司发展进入瓶颈期的人，他们一般到初创公司会有更高的工资和期权，如果运气好的话，几年内就可实现财务自由，“比如，聚美优品从创办到上市仅仅3年而已”。“不过，随着创业公司增多，尤其是这两年融资环境比较好的情况下，很多创业公司都能融到很多钱，大家都能给高薪甚至股权期权，所以激励效果和吸引力变弱了。”刘松说。有梦想的人填不满传统行业互联网化的需求陶思思在大学毕业参加校园招聘时，看中了一家公司，“规模大、老板是政协委员，就毅然来了北京”。可是她在工作中发现，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需要层层汇报，每一件事都要按照规矩来，自己不被看重，就想跳槽到初创公司。她现在成为了西少爷公司的总裁助理。像她一样，当下有一些年轻人更追求实现自我价值，他们辞去了稳定工作，愿意去创业公司谋求更好的发展。然而，市场对人才的需求远远多于这群有创业梦想的人。马德龙分析，这两年每个行业都在互联网化，每一个改造传统行业的创业公司都缺人才。然而，现实情况是初创企业往往一个职位只有两三个人应聘。人才需求不仅多，而且急。王嵋告诉记者，由于公司发展非常快，职位需求紧急，需要候选人尽快入职，所以有时会跨过人力资源部门确认的过程，更多的时候公司会内部讨论出职位，迅速发布出去，面试流程加快，比如针对紧急需求的职位，HR和业务部门会同时安排面试，如果候选人合适就直接发Offer。但有勇气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普通人更愿意求一个稳定的工作，响亮的公司名称、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比不上BAT（百度、阿里巴巴、腾讯的简称——编者注）的吸引力，这理由就像足球运动员在开始职业生涯时愿意去著名俱乐部一样。另一方面，人才提出的高薪和其实际能力不匹配，不能满足初创公司的需求。刘松一直在寻找优秀的研发类人才，可让他咋舌的是，一些研发类应聘者价码和能力的差距，“现在一个有两年工作经验的工程师，简历里的期望月薪都写1.5～2万元，实际面试来看水平却一般”。创始人的魅力是招人法宝为了增加初创公司的吸引力，拉勾网在2014年举办了多场为初创企业找人的活动，为超过3万家初创企业解决人才难的问题。例如，把在大理、西藏工作的初创公司整理在一起，起名“文青专场”，旨在以城市的吸引力增强工作的吸引力；他们还把引发争执的王自如和罗永浩的招聘需求摆在一起，起名“理想主义的交锋”。这些设计或许会吸引应聘者的目光，但刘松认为研发类人才一般较为理性，这些名目的诱惑力较小，“小创业公司在大的人才市场上毫无竞争力可言，创始人只能靠自己的韧劲儿去‘碰’和‘磨’人才，这就考验创始人的人格魅力和项目的吸引力了”。华中科技大学教授刘玉是Dian团队的创始人，Dian团队孵化出了多家创业公司。她认为：“公司初创阶段的人才难难在没有知名度，高质量的人才特别是技术人才瞧不上。这时应该适当放低门槛，不要一味去985和211高校招人。等声誉做起来了自然有更优秀的人才愿意来。”在初创公司招聘这件事儿上，刘松希望政府把更多的可能留给市场，让市场自己解决，企业要建立人才培训体系，职业培训机构也能发挥一些作用。他预测，从长远来看，研发类人才依然需求巨大。王嵋提到，初创性互联网企业能够享受到的政府资源和福利政策相对较少，希望政府能够多给一些福利和资源，比如解决子女入学入托以及户口指标问题，“如果能达到和国企央企同样待遇，对于人才的吸引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一针强心剂，同时能缓解社会上的就业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