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油兵团的绝地反击

由1000多家本土榨油企业组成的“中国大豆军团”已经在“ABCD”四大跨国粮商的狂轰滥炸下全军覆没。　　食用油价格日趋高企。长期以往，中国将重蹈日本覆辙，有钱也买不到食用油。　　老百姓食用油危机！号称“世界食用油皇后”的中国本土茶油，会是中国粮油的拯救者吗？以金浩为代表的中国茶油兵团，又将上演何种绝地反击？他们能帮助中国重新夺回食用油的定价权吗？　　文/《企业家天地》杂志社记者 马纪朝 王袖舒 通讯员 罗琳　　2010年12月2日，国务院发改委为稳定物价，约见了中粮集团、益海嘉里、中纺集团和九三粮油集团等四家食用油生产企业，要求4家企业的小包装食用油在4个月内不得涨价。　　但几乎与此同时，另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却悄然在全国粮油同行间蔓延——名列“中国企业500强”的汇福粮油集团突然“暂时停产食用油”了。　　汇福粮油成立于1999年，是一家以加工大豆、生产食用油和豆粕为主的综合性企业集团，年生产一级大豆油55万吨，年收入100多亿元，占有京城粮油消费40%的市场份额。　　随后接受记者采访的汇福粮油行政总监张学民承认了“短暂停产”的说法。并将原因归结为豆油、豆粕运输不畅，企业库存积压较多。　　而国内另一家大型粮油企业九三粮油集团的处境也并不乐观。作为黑龙江最大的油脂加工企业，九三集团曾因在进口大豆日益猖獗时坚持使用国产大豆，被誉为国产大豆的“最后守望者”，但如今，它却成为进口大豆最多的黑龙江企业。　　而来自粮油市场的最新消息是，目前进口豆油价格在1.04万元/吨，而目前国内豆油的销售价都在万元以下，每销售一吨豆油就意味着要赔上几百元。　　事实上，濒临停产或挣扎在亏损边缘，正在成为国内多数食用大豆油企业面临的尴尬局面。　　但目前国内对进口大豆的依赖却依然有增无减。数据显示，今年1-11月，我国大豆进口4937万吨，同比增加1160万吨，增幅30.7%。其中11月进口548万吨，
同比增长89.6%。　　千万不要以为这些企业的停产距离我们老百姓的生活多么遥远，它们将直接给我们的生活造成严重的后果——粮油荒，即使有钱，你也可能买不到食用油。　　如果你还记得2008年的食用油价格暴涨，你会发现历史竟然如此的相似。当时，国家为稳定食用油价格，曾实行临时价格干预措施，结果，却出现了谁都不愿看到的局面——随着政府的限价，食用油企业开始限产停产，高峰时期，全国400多个食用油品牌中，有200多个都被迫停产，最终造成的结果是，超市里食用油货架大部分缺货，食用油刚上架，就会被抢购一空。　　而几乎同样的一幕，也曾经在前苏联、日本上演过。时值20世纪70年代，全球性粮食危机出现时，不少国家都开始禁止粮食出口，而作为当时世界上粮食进口最大的两个国家之一的日本，即使愿意出高价，也买不到粮食。　　是什么原因给日本造成了如此重大的危机？是他们高达60%以上的粮食依靠进口——而这，正是目前中国的食用油市场面临的现状。目前国内的食用油构成中，70%以上的市场份额被棕榈油、大豆油占据，而其中，棕榈油100%依赖进口，大豆及其大豆油80%要靠进口。　　而真正能与橄榄油相媲美，备受湖南消费者钟爱的茶油，目前仅在国内占有不到2%的市场份额。　　一个利好的消息是，茶油这个被称为“东方橄榄油”，但并不为多数北方消费者熟知的食用油品种，已经开始引起了上至中央、国务院，下至地方政府、企业的重视。　　2009年11月4日，一份经国务院批准，由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国家林业局联合出台的《全国油茶产业发展规划(2009－2020年)》下发至全国各地。规划要求，到2020年，全国油茶种植面积要达到7000万亩，年产茶油总量要达到250万吨，争取在10年时间内，将茶油这一中国独有、土生土长的食用油品种的份额，由目前的不到1%，提高到10%左右，进而逐步实现由国人自己掌握自己食用油命脉的梦想。　　一个并不为多数人熟知的事实是，目前中国油脂市场原料与加工及其食用油供应的75%以上被“ABCD”(即ADM(ArcherDanielsMidland)、邦吉(Bunge)、嘉吉(Cargill)和路易·达孚(LouisDreyfus))四大跨国粮商所控制。　　如今，他们不仅扼住了国内多数食用油企业的咽喉——上游的原料大豆，还积极向下游拓展，控制着大众消费市场上广为人知的食用油品牌，诸如“金龙鱼”、“胡姬花”等。靠着雄厚的资本优势与百年的经验优势，这些国际巨头已经逐步完成了对上游原料、期货，中游生产加工、品牌和下游市场渠道与供应的绝对控制权，而因此造成的后果是，中国食用油战略安全的“安全门”已不在国人手中，政府的宏观调控能力正在逐步弱化——显然，对食用油乃至对国家安全而言，这都是一个非常现实的直接威胁。　　听起来似乎危言耸听，但它却在2007年真实地上演了。彼时，由于跨国巨头的操控，国内食用油价格出现猛涨势头，中储粮为平抑油价，迅速抛出20万吨食用油，但结果市场上却依旧波澜不起，价格一路上扬。随后的调查显示，其中70%的食用油都进入了一家跨国粮商的仓库，中储粮在食用油方面的调控能力的苍白无力，由此可见一斑。　　短短几年时间，中国的食用油市场便由当初的独立自主变成了如今的受制于人。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如今中国在食用油市场上的被动局面？这些食用油行业的跨国巨头们，又是从何时开始逐步“入侵”中国粮油市场的？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面对国家粮油市场的尴尬与痛苦局面，谁又能成为最后的拯救者？　　中国食用油是如何被控制的　　中国大豆食用油的厄运，出现在2004年。　　此前的1995年，国内多数大豆食用油加工企业所使用的原料，只有80万吨来自进口，但与此同时，由于美国政府每年都拿出190多亿美元补贴大豆，加上农业机械化使其生产成本较低，国内多数粮油企业纷纷弃用国产大豆，转而采用进口大豆，至2004年，进入国内市场的进口大豆数量已经高达2023万吨，不到10年时间，进口数量已经增长了25倍(截至2010年12月，国内年进口大豆已经超过5000万吨)。　　当时，进口大豆给国内的粮油企业带来了高达1000元/吨的喜人利润，而国内对粮油厂的投资也随之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2004年，中国食用油行业总的压榨能力达到8400万吨之巨，但当时国内的大豆压榨实际需求只有2800万吨。　　但噩运很快降临。2003年8月，美国农业部以天气影响为由，对大豆月度供需报告作出重大调整，随后，大豆价格从2003年8月时的最低点约540美分，一路上涨到2004年4月初的约1060美分，创下近30年来新高。这种涨幅相当于中国境内价格从每吨2300元人民币涨至4400元。　　中国粮油企业在恐慌心理支配下，纷纷加大采购力度。2004年初，国内粮油企业以人民币4300元/吨的平均高价，在美国“抢购”了800多万吨大豆。但从2004年4月开始，国际大豆价格快速跌落近50%。国内粮油企业由此前的赢利变为全行业亏损，每生产一吨豆油就不得不承受亏损500-600元的损失。　　这便是日后对中国粮油市场影响最大的“大豆危机”。危机过后，国内整个粮油企业一片狼藉，号称“中国大豆军团”的1000多家中小型和本土内资榨油企业走上了绝路。大量企业因此倒闭，70%的国内压榨企业面临停产。　　而此时，包括ADM、邦吉、嘉吉和路易·达孚在内的四大国际粮商也迈出了第一步——借“大豆危机”大举进入中国，通过低成本兼并重组，逐步掌控加工企业。　　至2006年4月底，仍在开工的97家大豆压榨企业集团中，外商独资或外资参股的有64家。实际加工能力超过5000万吨，占国内总量的85%。中国完全国内独资，并且能与跨国公司竞争的加工企业，只有黑龙江九三粮油集团一家。　　目前，中国食用油三大品牌中，金龙鱼属“丰益嘉里系”，100%由外资控制；鲁花的背后，同样活跃着外资的身影。而美国嘉吉集团旗下的“丰益嘉里系”更是独占中国食用油一半的市场份额。　　美国ADM公司和新加坡WILMAR集团的合资公司益海 (中国)集团，则更是外资在中国迅速扩张的典型。该集团2001年成立，目前在国内直接控股的工厂和贸易公司已达38家，另外还参股鲁花等多家国内著名粮油加工企业，工厂遍布河北、山东、江苏、福建、广东、广西等沿海各主要省份，及四川、湖北、湖南、新疆、宁夏、黑龙江等内陆省份，扩张速度之快和覆盖范围之广令人瞠目。　　如今，凭借资本和历史与经验的优势，这些国际巨头已完成对上游原料、期货，中游生产加工、品牌和下游市场渠道与供应的绝对控制权。　　而数以亿计的中国消费者赖以生存的食用油，以及数以万计的中小企业，诸如蛋白质生化厂、畜牧养殖场和餐馆饭店等，赖以生产经营所需要的各种大豆产品，则正在逐渐被上述国际粮油巨头们控制。　　跨国粮商掌控食用油定价权　　也正是从此时开始，国内粮油市场开始出现一种令中国消费者奇怪的现象。2010年10月左右，国内大豆主产区的黑龙江大豆收割完毕，新大豆陆续上市。相比去年，今年黑龙江大豆获得了大丰收，产量比去年增加了10%左右。　　但奇怪的是，作为食用油重要原料的大豆的增多不仅没有让食用油价格有少许下降，10月22日左右，包括金龙鱼在内的不少食用油价格反而逆市上涨了10%。　　“农产品的季节性应该表现为食用油阶段性价格下滑，没有垄断地位的企业会按照季节的常规做预期、做安排，在收获季节大豆的收购价不会上涨，因此豆油的上涨是反常的。”云南财经大学社会与经济行为研究中心教授顾秀林说，她将这种大豆丰收，但食用油却逆市上涨的现象称为“反季节上涨”。　　对此，有市场分析人士认为，其中的奥妙在于，国内大豆产量不足整个市场供应量的10%，大豆的供应主要来自国外，国产大豆小幅的增产对原材料的供应情况基本不产生影响。食用油上涨的重要因素是，此前美国农业部的报告大幅调降了2010年美豆产量预估。　　但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研究员李国祥却认为，2010年的大豆的产量并没有明显下降，只是略有减少，大概只有1.8%左右，减产的幅度非常小，供求基本上不受影响。　　既然全球大豆供应并无实质性减少，为何
中国市场的食用油价格却上涨了高达10%以上？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进口转基因大豆的生产加工销售环节几乎全部被几家国际巨头垄断了，”国家粮食局调控司副司长周冠华告诉记者，2009年全年大豆的进口量是4200万吨，占到了全国大豆油市场的90%，国产大豆对进口大豆的高依赖，对于食用油市场的定价权早已经散失殆尽，最终导致中国在大豆的定价方面失去定价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进口大豆在国内的食用油市场呼风唤雨。　　实际上，这样的怪事此前已经多次上演。2009年，美国农业部预计全球大豆供给将增长16%，但与此同时，国内的食用油价格却依旧出现了上涨，以至于造成全国各地出现一轮又一轮的抢油热。　　山茶油被中央赋予拯救中国食用油重任　　于是，两种对比鲜明的局面出现了。一方面是全球的大豆持续增产，供应充足，另一方面，却是国人口中的食用油越来越贵；一方面是国内的市场需求持续膨胀，越来越多的大豆依靠进口，而另一方面，这种巨大的需求不仅没有帮中国赢得话语权，反倒逐渐沦为国际粮商呼风唤雨的投机工具。　　而这种尴尬的结局，也首先让国家发改委醒悟，之前长期认为的“大豆不是粮食，其产业的发展不涉及粮食安全”观点是错误的。　　鉴于此，2007年12月，国家发改委和商务部在新修订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中，终于专门推出了一条制约国际粮商控制食用油的政策，其中明确规定，今后在大豆、油菜籽食用油脂加工这个领域，只允许中方控股，不再允许外资控股中国粮油企业。　　但显然，该政策的推出并没有遏制住国内食用油价格上涨的势头。此后的2010年3月，国家发改委开始牵头编制《油脂油料产业规划(2009-2020)》，其中对中国食用油自给率偏低的原因进行了反思，认为其症结在于“过分倚重大豆”，而对于未来的粮油发展，该规划提出要将“非转基因大豆种植面积稳定在1.5亿亩的同时，通过政策性贴息贷款、综合补贴等措施增加山茶油等传统小油种的供应。”　　这个消息让从事山茶油行业10多年的金浩茶油董事长刘翔浩感到欣慰，事实上，这已经是他最近几年内，连续多次在国家级的食用油发展规划中看到国家发改委等政府部门对茶油的重视了。　　刘翔浩相信，作为中国独有的油料品种，山茶油正在日益被国家重视，将维护国家粮油战略安全的重任赋予山茶油，赋予他们这些已经在山茶油行业深耕多年的茶油发展的先驱者们。　　当然，那并不是油茶第一次名列“国家计划”。早在2007年，国务院出台《关于促进油料生产发展的
意见》时，首次明确提出要大力发展油茶等特种油料作物；而在2009年中央一号文件、以及同年6月22日召开的中央林业工作会议上也接连指出，要真正把油茶产业培育成为兴林富民的支柱产业。　　国家林业局局长贾治邦则发现了山茶树对维护国家粮油安全的战略意义。彼时的2008年年初，湖南全省遭遇雨雪冰灾，而前往湖南赈灾的贾治邦意外发现，湖南当地80%以上的民众吃的食用油，并不是目前国内最流行的大豆油，而是茶油。生于陕西、长于陕西的他，开始被这一被当地百姓称为“东方橄榄油”的食用油品种所吸引——其不饱和脂肪酸含量高达90%以上，远远高于菜油和花生油，比橄榄油高出近2个百分点，油酸和维生素E的含量分别比橄榄油高出7个百分点和1倍；长期食用茶油对高血压、心脏病、动脉粥样硬化、高血脂等心脑血管疾病都有很好的医疗保健作用。　　而且，油茶除了可生产上乘食用油之外，还是优良的工业原料——茶油热稳定性好，不易氧化变质，无毒副作用，是优良的化妆品用油；茶枯饼可以用来制造生物肥料、生物农药，提取茶皂素、茶多糖等活性物质；茶皂素又可以制造消毒剂、添加剂和发泡剂等；茶籽壳可以用来制作优质活性炭；生产茶油的剩余物，通过综合开发利用技术，可广泛用于日用化工、制染、造纸、化学纤维、纺织、农药等领域；同时，油茶根系发达，枝叶繁茂，花卉美观，耐干旱瘠薄，适宜生长的范围广，可以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氧气、涵养水源。　　再加上油茶树植于荒山，可以腾出更多耕地——这不仅能决“三农”难题，优化经济结构，更能提升林产经济，维护粮油安全。贾治邦开始逐渐意识到山茶树的战略价值。　　2008年1月20日，刚刚回京的他便立即奋笔疾书，向国务院呈递了《关于大力发展油茶产业的报告》，指出了发展油茶产业的意义。　　2008年9月，回良玉副总理亲临湖南，出席全国油茶产业发展现场会并做重要讲话。从此，中国油茶产业开始迎来发展的大转折。油茶产业发展的每一步，始终牵动着中南海，倾注着党中央的心血。对于油茶产业的新发展新任务新目标写进了中央一号文件，写进了政府的工作报告。　　2009年1月21日，温家宝总理在贾治邦关于发展油茶产业的信上批示：“请林业局会同有关部门，在充分论证的基础上作出规划，并研究相应措施。”　　2009年4月16日，国家林业局做出决定，集中国有林场和林木种苗工作总站、造林司、计财司、科技司的优势力量，成立了“油茶产业发展办公室”(简称“油茶办”)。　　在国家林业局的协调下，国家发改委主动向油茶产业倾斜，出台积极的扶持政策。　　2009年10月下旬，油茶行业的革命性时刻到来。由国务院批准实施、由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国家林业局制定的《全国油茶产业发展规划(2009－2020年)》(以下简称《规划》)开始向全国公布。　　油茶这个与油橄榄、油棕、椰子并称“世界四大木本油料植物”，在我国已经有2000多年的栽培和利用历史但并不为多数北方消费者熟知的油料品种，开始上升到国家层面，被国家赋予承担国家粮油安全的重任。　　茶油能否上演王者归来？　　在《规划》中，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国家林业局等国家部委特别指出了加快油茶产业发展的必要性，认为其不仅是保障国家食用油安全的有效途径、解决国家耕地资源刚性短缺的需要，同时还是促进农民增收就业、优化食用油消费结构，提高国民膳食健康水平的需要。　　“目前，我国食用油消费主要是豆油、菜籽油等普通油品，高档保健食用油消费比例很低。茶油号称‘东方橄榄油’，是我国的特产。从其食物功能看，其色清味香，不饱和脂肪酸含量高。长期食用茶油，对于心脑血管疾病具有很好的医疗保健作用，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已将其作为重点推广的健康型高级食用油。因此，大力发展油茶产业，提供品质优良的茶油供应市场，满足国人对高档食用油的需求，有助于改善国民食用油消费结构，提高国民身体素质。”国家发改委等部门在《规划》中说。　　而对于油茶的发展前景，《规划》将其与橄榄油在全球范围内做了对比，其中认为，随着人口增加，耕地减少，大力开发木本油料已成为当今世界解决人类食用油严重不足的主要渠道。全世界有40多个国家以橄榄油作为主要食用油，特别是地中海沿岸国家已经实现食用油料木本化。西班牙和希腊等国木本食用油料也占到本国食用油的80%-90%。　　油茶是我国得天独厚的植物资源，也是目前唯一可以与橄榄油媲美的木本食用油料。但目前我国年产茶油为26.65万吨，年人均占有量仅0.2公斤，远低于发达国家年人均占有橄榄油20公斤的水平，食用油消费结构极不合理，发达国家橄榄油的消费量一般占其植物油总消费量的40%以上。我国要达到年人均茶油占有量2公斤的标准，全国茶油产量需增加10倍，年缺口达250万吨左右，“未来茶油的市场需求将非常旺盛。”国家发改委等部门在《规划》中展望道。　　而对于未来的发展目标，《规划》提出，要在2020年将我国油茶种植总规模达到7000万亩，全国茶油产量将达到250 多万吨。逐步形成相对完备的油茶产、供、销产业链条，逐步形成资源相对充足、利用水平高、产出效益显著的油茶产业发展格局。　　显然，面对日益猖獗的国际粮商，面对逐渐难以被国家宏观调控的食用油市场，面对国内民众对日益上涨的食用油价格，国家这次是痛下决心了，要将茶油扶植为真正独立自主掌握国家食用油命运的新机会。　　接下来的10年，茶油能否上演王者归来？又将如何扮演国家粮油市场拯救者的角色？为了我们能吃上物美价廉的食用油，为了70年代日本人有钱买不到粮食的悲剧不在我们国内上演，我们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