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意义的大学,是在中世纪的欧洲诞生的。在大学出现之前,西方的高等教育通过教会机构,如修道院和大教堂开展。中世纪以来,有了城市,城市中的人口不断增加,教堂所管辖的学校也增加了。来自各地的学生们就聚集在设有大教堂的城市求学,尊重知识的风气也为社会所接受。
身为外乡客的学生们常受到本地居民的骚扰,实际上,年轻学生的到来,也给城市的秩序带来了挑战,学生和当地人冲突也时有发生。学生们为了保护共同利益,按籍贯自发地组成了“同乡会”之类的团体“抱团取暖”,而教师们也按所教的学科组成行会性质的“教授会”。这些仿照手艺人行会的方式组成的学生团体和教师团体结合起来就成了学习和研究的“组合”(universitas)。这就是拉丁文“大学”一词的原意,大学就是学者或学生的行会。
城市的很多居民和行业排斥外地学生,但又要依靠向大学提供服务为生,大学和所处的城市在一种微妙、矛盾的关系中共存。在大学,从事发展和传播学术的事业常常需要很多超出一般行业的特权,世俗的社会制度制约着大学的发展。不过,教会是大学背后的靠山,常能在必要的时候伸出援手,保证大学需要的特权。争取来的权利逐渐地通过法律的形式明确下来:大学作为研究场所享有独立性,大学不受任何权力的影响。大学就这样拥有了自治特权,这也是学术自由传统的由来和保证。
大学是自由的,而大学中的教师和学生也是自由的。一个明智之士,发现了一个伟大的真理,他想将自认的真理传授给别人,就可以在大学中开讲,大学生随之开展相关的学习和研究。人活着总是要有柴米油盐之类的事情,但这不是大学要考虑的事情。只想要养家糊口的人,可以在城市中找个行业,从当学徒做起,是个更实在的选择。
这就是早期的大学。在自由的求学路上,师生当中涌现出了大批的社会精英,他们是社会文明的开拓者和传承人。大学同世俗社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引导和影响着社会的发展,高高在上的大学被人们称为“象牙塔”。
近代大学与大学的理念
近代大学的开端,以19世纪初在德国创建的柏林大学为标志。柏林大学的创始人威廉•洪堡(Wilhelm von Humboldt)认为,大学的任务是培养具有古希腊精神的个性充分发展的人,他强调通过积极学习以发展个性,强调大学应进行的是陶冶教育,而不是一般的学校教育和实用的职业教育。大学中拥有教学自由和学习自由,教学和科学研究是大学中相统一的两大职能。在人才的培养上,注重人的个性与道德的修养。作为社会人应该具有的修养和素质,与专门的能力和技艺并无关系,大学的教师和学生应甘于寂寞,不为任何世俗事务所干扰,完全潜心于科学。同时,科学研究的目标是探索真理,而不是为满足社会的应用性需要;科学研究不应该是为了开发科学的功利性功能,而应该超脱社会的种种实际利益需求的。只有拥有这样的自由,才能够担当得起开拓性创新的职责。
毕业于牛津大学的约翰•纽曼(John Henry Newman),于1852年出版了他的著作《大学理念》,对“大学理念”第一次进行了系统的阐释。纽曼倡导“博雅教育”,在他看来,大学是培育绅士的地方,“育人”是大学的主要目标。大学传授的不应该是实用的技术知识与实际的操作技能,而应该以培养人的智慧与修养,提升社会的格调为目标。牛津大学一贯坚持这种以探索普遍学问为主的博雅教育,对后世的大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纽曼和洪堡提出和推行的大学理念通常被认为是理性主义大学理念的代表,强调对于知识和科学等学问的追求,以提高个人的修养、社会的格调,追求真理与人的自我完善为终极目的。理性主义大学理念强调了大学对于个体乃至整个人类进步的价值意义,强调的是“大学的理想”,追求的是大学的终极意义。在这种理想主义的情怀背后,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教育是以人的发展为核心的,这真是一个理想化的大学。
在当今,大学与社会的融合在加深,大学变得越来越功利,身在其中的教师和学生,也被各种功利挟持着,从大学走出的学生,迷茫在金钱、名利左右的社会中去。失去了洪堡撑起的自由理念,人们很累。有钱了,但不富有;富有的,找不到幸福。人的价值,常由他的职业、他的工作所决定,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只是社会发展的工具。
是的,我们的大学,就是这样功利横行的大学。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也常勾起我们对于理想化的大学的思念。理性主义的大学,还能在吗?在哪里?
实用主义的大学,要从美国说起。美国的大学始于哈佛,后来,在一群牧师的推动下,耶鲁大学成立了。从这所享有“美国学院之母”美誉的大学,走出了担任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芝加哥大学、威斯康星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等诸多大学第一任的校长。高等教育和这个新型的国家一起,逐渐走向了繁荣。
面对“二战”后现代工业对拥有现代科技知识和技能人才的大批需求,以及为适应战后生育高峰期出生的青年求学和就业需求,一大批新的大学在美国成立了。顺应时代的要求,在20世纪中期,美国出现了一批“走出象牙塔”、全面服务于社会和经济发展需要的多功能新型大学。也有一批老牌大学,为适应需要而转型,也从传统的“象牙塔”中走了出来。大学成为现代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发动机,大学也被赋予了越来越多新的功能,全面参与社会发展已经成了现代大学无法逃避,也不可推卸的使命。
这是实用主义大学理念产生的背景。实用主义也称为工具主义、功利主义,秉承这种理念的以威斯康星大学为代表。时任威斯康星大学校长的查尔斯·范海斯(Charles Van Hise)有句名言:“鞋子上沾满牛粪的教授是最好的教授。”这句话充分体现了实用主义的大学理念,足可以把不能让大学放下高贵身份的纽曼先生气晕了。实用主义理念认为,大学的基本职能除了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外,还要加上服务社会。大学为社会服务,就应该通过知识创新,产生研究成果,为工业、农业、商业提供支持,在医学、管理学、公共卫生学等领域提供与民众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服务。实用主义理念倡导大学应该服务于社会,反对“科学本身即为目的”的知识价值观,而认为知识应成为一种解决实际问题的力量,大学教育应该与社会发展的需要紧密结合起来。实用主义理念将大学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大学从“象牙塔”中走出,接了地气,为社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与此同时,也让高等教育的光芒普照天下。
实用主义的大学理念给社会、经济发展带来的推动力,无论如何赞扬都不为过。实用主义理念也给大学提出了新的需求,大学的数量和规模急剧增加,给更多的人提供了进入大学的机会。然而,我们也清楚地看到,大学整体发展也从“象牙塔”堕入了“世俗社会”,大学正在经历着社会化、世俗化、功利化。大学,不再是把人的全面发展作为追求的目标,反而变本加厉地成为社会需要的“职业培训站”与创造资本的生力军。大学,不再以追求真理,而是以社会发展作为最高目标,以社会功利的追求为导向。最不愿看到的是,以服务社会为办学目的所谓高尚的功利主义,被以市场利益为办学目的的恶俗的功利主义所取代。进而,整个社会的人文精神缺乏,拜金主义、精神空虚、贪污腐化的现象普遍存在,人类的精神世界遭遇到了巨大的挑战。缺少了真正精英领导的社会,发展走向令人担忧。
中国的大学
中国高等教育由来已久,包括太学、国子学、国子监等官办高等学府,还有春秋战国以来,各种私家经馆和书院构成的民办教育。这是长久以来,中华文化传承的重要途径。中国现代意义上的大学,来源于“西学东渐”,却仅有百余年的历史。回顾这短短的百余年历史,禁不住要感慨中国高等教育经历的磨难与坎坷。这种感慨,也让我们能够理解当下实用主义盛行中的无奈,进而寻找到突破的途径。
在清朝末年,经过了长期的闭关锁国之后,傲视一切的天朝上国开始“放眼看天下”,清政府在外力胁迫下,开办了一批专门培养外语人才和军事技术人才的学校,如1862年成立的京师同文馆和1867年创办的福建船政学堂等,这是中国近代高等教育的酝酿时期。甲午战争之后,帝国主义的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国门,在19世纪最后十年成立的天津的北洋西学学堂、上海的南洋公学和北京的京师大学堂是中国近代大学的雏形。这一时期中国大学的发展,无论是理论层面、制度层面还是实践层面,都弥漫着一种浓厚的师法东洋(日本)的气息。辛亥革命后,中国高等教育发展模式进入一个多元化的时期。民国初年,蔡元培主持下的北京大学,力推学术自由和教授治校,带着浓厚的“仿德国制”的高等教育理念,为中国大学的发展开创一时之风。同期在南京的东南大学迅速崛起,与北京大学南北呼应,成为中国高等教育的又一重镇,其借鉴的是美国高等教育形式。随后的一段时期,也是中华民族饱受外族入侵的时期,大学的发展表现出了一种主动吸收、借鉴美国和欧洲各国高等教育经验的倾向。由三所著名大学合并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成为当时中国规模最大、最为著名的高等学府,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以其严谨的治学态度和优良的学风,培养出大批在各领域堪称泰斗的人才。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由于特定的国际国内环境,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模式走上了单一参考苏联模式的道路。为了工业化的目标,除少数综合性大学外,其他都按学科(甚至按专业)建设,出现了一批诸如钢铁学院、石油学院、航空学院等专业口径窄、针对性强的大学或学院。这种模式在短时期内为中国的工业化发展提供了大量人才,但包分配、追求专业对口等也给当代中国人的高等教育观产生了深刻的负面影响。之后,历时十年的“文化大革命”,关起门来搞教育,在经历了高等学校三年不招生、工农兵推荐上大学之后,中国高等教育事实上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高等教育重新走向世界,迎来了新的春天。20世纪80年代高等教育体制改革,重点解决严重制约高等教育发展的制度障碍,增强学校自主办学活力。20世纪90年代以来,高等教育体制改革全面深化,高等教育加速发展,招生规模扩大,使我国快速进入到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阶段,满足了人民大众接受高等教育的迫切要求。在21世纪,高等教育由重规模转向了重质量的新阶段。民办教育、职业教育开始有了一席之地,一个全新的高等教育体系正在形成。
我们可以对当今的中国大学提出种种的不满,而当我们正视在这短短的一个多世纪里,中国高等教育经历了的起伏和波折,在世界高等教育发展史上非常罕见。也正是由于这样局促的发展历程,理性主义的大学理念尚未扎过根,刚刚解决温饱的民众被来势凶猛的实用主义大学理念完全统治。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随着大众化高等教育的进展,西方发达国家高等教育的理念的变化也进入我们的眼界,我们期盼着改变的发生。
找回理性主义
自实用主义的大学理念产生以来,就在不断受到理性主义者的责备:实用和功利,让大学丢掉了灵魂。在对实用主义的反思中,理性主义重新得到了重视。大学教育有目的地发展人的理性,养成知性美德,从而培养出完人,这在任何时代都是应该去追求的。大学背负着文化传承与追求真理的使命,无论在什么样的时代,大学的理念中都应该具有一种理想主义的色彩。大学应该能够超脱于社会现实的约束,对未来社会应该是什么具有一种想象力,借此找到新的社会发展方向。大学应该持有一种“反思”的视角去审视社会的弊端,并引导社会向其更为合理的方向发展。大学是唯一能够担负起这些使命的机构,大学生是引领未来社会走向更加合理方向的希望所在。
对此,那些具有远见卓识的学者已经指明了方向:“象牙塔”和服务社会并不矛盾与对立,两者的调和是当代大学的一个出路。芝加哥大学校长罗伯特·赫钦斯(Robert Hutchins)在《美国高等教育》一书中,重新点燃了理性主义的火炬。大学理念的发展从理性主义到实用主义,进入了理性主义和实用主义交融的新阶段。大学对社会的使命是多方面的,如果大学服务于社会仅仅停留于物质财富的累积上,那么无论对于大学还是对于社会本身都是一种缺失与损害。大学需要扎根于社会,也应该与社会保持距离,而不应该随波逐流地成为社会的公共服务机构。大学应该有自己的价值体系,指出社会的错误与弊端,保持对社会的反思与批判。在创造文化、发展知识的同时,也应该培育“整全的人”,坚守自身文化传统中的基本内核。实现最高的智慧与最高的善是教育的最高目标。
大学生,渴望在大学中获得一技之长,为将来的富足生活奠定基础。大学生,也应该立志塑造自己的品质,成为未来社会的脊梁,引领社会发展的正义,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和谐、美好。而且,这两个目标并不冲突,而是相互扶持的,这是我们要追求的精英之路。
但是,这条路,被很多人放弃了,在这个没有梦的年代。或许,没有进入“一流”大学的同学,用高等教育的“大众化”将自己抛弃了。有些失望的教师,也会用“大众化”给自己开脱,而不去坚持该有的教育原则。大众化,成为了不必进取的理由。大众化的时代,似乎只有培养出来一批批的庸才,才是合理的结果!
我只能是对着这样一种浅薄说:No!在我看来,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时代,大学仍然还是培养精英的地方,否则,就不要再叫做大学。大众不是平庸的同义词,精英化了的大众,有教养,有责任心,能将个人的成就与社会的发展合二为一。精英在社会中,没有在人数上来个3%或10%的限制,高等教育的大众化,是要让更多的大众成为精英,整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将由此而提升。这是大学的使命,是社会的希望,也是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的有志青年的追求。
回归大学教育的核心,在更高层次追求对健全人格的养成,发扬学术自由的精神,这是文明的基石。大学生要在不断变迁的社会中,确立自己独立的人格和影响力,从容应对各种各样的挑战,坚持应该有的本领和本色,秀出超凡的风采。大学生需要将自己的境界和眼光提高上来,有腾飞潜质的巨龙不能搁浅在“有用没用”的浅滩中。
英国诗人约翰•梅斯菲尔德(John Masefield)在其精彩演说中展示了不朽的大学:“世间的事物很少能有像大学那般的辉煌。当防线崩瘫,价值崩溃,水坝倒塌,洪水为害,前途变得灰暗,古迹沦为泥淖时,只要有大学屹立在那里,它就屹立闪光;只要它存在,人那颗被引导去从事美满探索的自由心灵仍会给人类带来智慧。”如此辉煌的大学应该在我们的心中永存。我们要记住芝加哥大学校长赫钦斯的愤然责问:“大学应服务社会,抑批评社会?大学应仰赖于人,抑能独立自主?大学是一面镜子还是灯塔?大学应解决国家当前实际需要,抑其主要职责在传递及推广高等文化?”身在大学,与大学共进退的教师和学生,需要明白,我们只是要做一个合格的社会工具,还是要追求做一个“完整的人”。是要去做社会的灯塔,还是要将自己投入到滚滚向前的社会潮流中去,在名利的社会中随波逐流,或者只是安于“苦逼”的程序员境地讨口饭吃。能行多远,取决于心有多高。做镜子还是做灯塔,在坐标轴上现实和理想两点之间,哪一处是你的位置,需要大学生做出选择。
大学生,我们抗起理想的旗帜
有人说,和大学生谈大学理念,是不是找错了对象?这些话题应该说给大学校长、教育部门官员才对。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大学的发展,有赖于自顶向下的设计和推行。不过,我对自底向上的变革充满了膜拜,我自己在破除对大学的疑惑过程中,理性主义之火让我看到了方向和希望。当下的大学生,面临很多现实的束缚,我意识到,如果一味地就在现实的圈子中纠缠,可能永远跳不出来。想要我们的身体能沉下来,做应该做的事,需要立足于现实,也需要心的升腾,这是面向未来的姿态。在我们“找到好工作”这样一种朴素的愿望中,也包含着对个人幸福生活、对社会和谐发展的追求。
具备符合人的发展本质和顺应时代要求的大学理念,是大学生为自己设计出理想的大学路线的必要。在大学的改革中,在目前大学的培养方案中,包含了符合时代特点的大学理念,但有不少理念并不能够体现到同学们的成长中,其根本的原因是理念和现实没有产生共鸣。只以学到一种谋生手段的超级实用的大学理念,消化不了大学这道大餐。有些同学安排不出有效的学习,是因为被曾经习惯的应试教育窄化了眼界,不知道应该追求什么样的学习目标,如同追求实用的考试分数一样,将未来的所有也都实用化,缺少了年轻人该有的追求理想的豪迈。
未来和希望属于年轻人,不少的改革进程缓慢,需要有一批具备正确理念的大学生站出来,形成一股合力,推动大学和社会的发展,这是我们民族复兴的希望之所在。当我们有具有卓越眼光的校长时,跟着走,不会因为理念的落后而成了改革的阻力;面对被行政化束缚了手脚的校长,我们推着走,要相信基层的力量;即使遇到不作为的校长,我们至少也能做到暂且独善其身。我见识过了无数的在非常不利的环境中走出来的优秀学子,他们可以在经济、能力、氛围受限的境况中,有效地学习,使这一段宝贵的时光的收益最大化。
当没有理念在支撑时,“努力学习”往往容易成为一个口号。学习要用一种信念去支撑,这是一种很累,也并不一定可靠的方式。而当大学生的大学理念得以提升,在个性的学业规划中透出的豪迈,将是一股不可等闲视之的力量,并最终成就一个独特的自己。需要有人能够率先站出来,以灯塔般的姿态,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即使逆了所谓的潮流,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气候。
回顾我在大学时走出迷茫,实属侥幸。也许是我少时农家生活中早早当家练就的优秀品质起了作用。而后,在克服更大困难的过程中,逐渐明白了很多事理。通过阅读,打开了接受前贤经验的通道。有了独立的思考,有了理念的支撑,用着自己的成功观念,快乐而激情地体验着草根的辉煌。回首再看,似乎高高在上的大学理念,其实也是质朴的,质朴到了先重视人本身,再顾及身外之术的境界。以高考为目标的高中学习,以就业为目标的大学学习,这样的目标太过直白,以至于没有给自己留下位置,在这样一种买椟还珠的交易中迷失,也就见怪不怪了。
中国的大学所处的历史阶段,需要教育工作者正视大学的理念,用行动指引青年学生前行。我更看重大学生在实用主义的潮流中,也燃起理性主义的火花,这是未来社会发展的希望所在,是未来大学的希望所在,也是个人幸福生活的希望所在。我们企盼未来作为灯塔的大学,将发出更加辉煌的灯光。而此时的这束光亮,显得尤其珍贵。
进入大学,就要了解大学。惟有了解大学这样已经有好几个世纪积累的人类文明的最高殿堂,方能找到大学新人应了解的现实的大学。基于对大学的理解,让自己的步调与大学的节奏同步,塑造一个强大的新青年;也基于这样的理解,发现在大学里真正需要的改变,凭借习得的本领,靠着年轻人积极进取的锐气,让大学和社会变得更加美好,其中,也包含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本文来源:《逆袭大学——传给IT学子正能量》一审过后,要压缩篇幅,将整理过的文字登在些处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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