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党”就是俗称的“票贩子”。“票贩子”在北京行话叫“拼缝儿的”,而上海人称之为“黄牛党”,近年来上海方言还称“打桩模子”,还有更形象的比喻把这类人称之为“票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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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是上海人在替社会现象分类时最惯用的概念系统。于是,就有了一种叫“黄牛党”的称谓,用于描述一堆人在那里抢购物资或票券,有如“黄牛群之骚然”的现象。“黄牛”是上海滩的特色已有两个世纪的发展史了,昔日的“黄牛党”,所从事的是被过度分化的中介行为。就现象而言,它被定义为“恃气力或势力,采购物资及票务凭证后高价出售以图利”。他们在解放前倒黄金,在文革时倒诸如缝纫机、自行车、电视机等各类票证。新世纪,“黄牛”行业有了更大的发展,开始倒大剧院戏票,倒热线火车票,直至倒世界第一的磁悬浮票。“黄牛党”的存在,从某个层面上直接导致了春运期间的“买票难”。
但“黄牛党”的出现,是相关经济制度有漏洞的必然结果。“黄牛党”有存在的必然性(比如,传统春运火车票市场上,官方希望购票者按先来后到获得数额远远不够的火车票,但这是不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因而导致许多民众的宝贵时间资源被浪费在排队上。黄牛的出现,将火车票的实际价值以货币的形式重新量化,这符合市场规律,大量愿意以货币换取时间的消费者造成了黄牛党的出现。需注意的是:春运市场的矛盾实质是火车票资源的不足,而黄牛党的出现只是一个结果和形式罢了)。
又到一年春运时。几天前,“北京站售票窗口私自留内部票”视频在网上格外引人关注。很多人在痛恨排长队,担心自己今年回家的路是否能一路畅通。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买票。
一项关于春运购票难的网络调查显示,67.8%的受访者认为“黄牛”太多是造成春运票难买的原因。
笔者发现,黄牛党今年的策略似乎变了,从面对面的倒票过渡到了网络倒票。网络成为了他们首选的发财地。
黄牛“呼叫转移”
在公安部门打击倒票行为的大战拉开帷幕的时候,平常喜欢面对面活动的倒票黄牛把目光投向了网络。笔者发现,春运来临,高校的BBS、火车票的转让网站,购物网站等地方都能看到黄牛忙碌的身影。黄牛开始做起了“呼叫转移”的生意。
“出售和预定春节期间到各地的火车票,联系电话:××××,每张加50元,一张请勿打扰,谢谢合作!!!”在火车票转让网上,笔者看到以上内容后,随即拨打了联系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位男士,当了解到笔者要预订从北京到上海的火车票时,他表示可以问问,不保证能买到,但是如果能买到的话,需要加收100元的手续费。当笔者表示能否便宜时,他说:“我这价格不算高的了,有的还有加收两三百呢。”
一位经常在火车站附近活动的黄牛老黑告诉笔者,由于火车站的监管越来越严了,而春运又是油水多的时期,所以他和一些黄牛都愿意在网上做生意。
某高校的BBS上,笔者还发现这样一个帖子:只需加收50元手续费就能买到过年回家的票。后面跟帖者无数,第一天就有400人留言。而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上学的小郑,告诉笔者,她回家的票已经买好了,就是在论坛上看到这样的帖子,然后预订,在学生票价的基础上加100元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