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1995年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互联网的虚拟空间在中国还只是政府机关、金融机构、科研院所以及少数“钱、闲兼备”者的专利。但是,没有人会怀疑,网络聚海量信息的连通效应将为这块久经耕耘,却依然贫瘠的土地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于是,“千军万马齐上网”成了这些年里中国商界最大的话题之一。然而在2011年新年钟声敲响之后,人们回顾这十五年中国网络的发展时,却不得不在赞叹辉煌成就之外,为中国网络缺乏创造性的混乱和垄断感到一丝担忧。
1995~2001:自由竞争的“镀金年代”
互联网公司作为随着技术发展而诞生的新兴企业,是推动网络电子商务发展的主要力量。尽管每年都有大量企业旋生旋灭,但不可否认的是,互联网公司作为当下中国经济中最具市场化、最有竞争性、技术含量较高的部类,在大大改变人们生活面貌的同时,也在创造着巨大的财富价值。
从1995年中国最早的一家网络公司的瀛海威成立算起,中国互联网发展经历了15年曲折漫长的发展历程,其中最令“老网虫”留恋不已的,却是那个自由和惨烈并存的“镀金时代”。尽管今天的中文网站巨擘都在那时诞生,但更多的本土元老并没有坚持下来:瀛海威在资金缺乏中归于沉寂,名噪一时亿唐也在贪大求全的“烧钱”运动中成为了长久的遗憾,此外,263、8848、找到啦、多来米等各领风骚的知名网站或关停、或脱手、或转型,旧时盛况俱化昨夜长风。而百度、腾讯、淘宝和网易、搜狐、新浪为代表的中国网企“三大三小”却在科技发展、政策变化和市场竞争的惊涛骇浪里屹立至今,以致从未遭到任何像样的挑战。
而在1980年代即已开始网络新商务变革的大洋彼岸,“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还在不断上演:YouTube、FaceBook、Twitter、Groupon……一批迅速蜚声世界的网络品牌在简陋的办公室、车库、甚至学生宿舍诞生。相比之下,中国的网络创业者们却只能在独创性缺乏,抄袭气严重,信任度缺失,垄断格局成形的行业格局中挣扎求存,尽管他们的祖国拥有全球最多的上网人口。
对此,SEO信息传播网技术研究员张小杰表示:“从技术上看,目前中国网站普遍缺乏新型独创性代码段、框架布局、应用模式,多是通过‘山寨’西方国家较为成功并获得较大进展的同类网络平台来实现‘利润移植’。这也是近十年来华语网站尽管在alexa排名上席次占优,却在商务教材中乏善可陈的直接原因。”
2002~2006:群雄割据的“战国岁月”
突如其来的科股泡沫风波使2001年的春天显得格外寒冷,大批依靠“概念”维生的本土网络企业瞬间消失无形,就连Tom、网易等门户网站也在“抱团取暖”的口号下组成了站点联盟,通过大量转载纸媒文章吸引人气来“挣扎求存”。
所幸的是,手机上网的蓬勃兴起为无线信息增殖服务(SP)带来了巨大需求,以致很快成为了中国互联网产业的新兴利源。于是,SP企业如雨后春笋纷纷建立,以致在2001至2006年间增加的个人网站里,绝大多数都与SP业务有或多或少的联系。此间,一些大牌网站利用其采编、人才、素材的优势开发各种内容产品,将利润的大头尽数收入囊中。“那时,和移动运营商关系铁的网站,都是大站,他们搞SP非常容易,利润也大,而我们这些‘没爹没娘’的‘土产’则只能搞下三滥来赢取利润,实际上大站也用‘下三滥’。”曾在某大型SP企业担任营销主管的张磊说道。2006年7月,随着国务院、信产部的一纸整顿通知,SP业务被移动运营商悉数收回,接踵而来的“分级考核”、“二次确认”更是令广大SP企业举步维艰,以致纷纷关、停、并、转。
另一方面,作为文化教育体制改革的附属部分,文化行业的上网业务尽管在该时期开展得红红火火,却同样感觉到了“天花板”的存在。“(20)03、04年,《互联网文化管理暂行规定》的颁布和修订,对网站内容、企业规模和门槛都做出了严格要求,这令许多本钱少,苦于实体新闻出版市场形格势禁,又有一定品位、追求的小型文化企业被拒之门外,甚至被整顿。”曾在新汉网担任投资人兼管理员的“皇汉冉闵”网友说道,“这实际上就阻止了新网站的建立,也减少了网民的选择权。”
“不过,总体而言,在2002至06年间,中国互联网呈现的形势仍然是各种新兴网络应用、网站层出不穷又迅速消失的局面,但是基本的行业版图已开始固化,群雄割据某一市场或领域的现状已基本成型。既有网站历经市场考验,拥有成熟技术和高度客户粘性的现实优势自然不可否定,但是管理控制不当、金融支持缺乏、社会抗风险程度低一直是制约中国出现引领世界潮流互联网企业的重要原因。”SEO信息传播网负责人李国林总结道。
2007~2010:国进民退的“爆发前夜”
2007年下半年,为应对愈演愈烈的通货膨胀态势,中央推进新一轮的收缩型宏观调控,资金链已开始吃紧的私营企业在2008年又遭到金融危机的影响,纷纷破产倒闭。据全国工商联于2009年4月的报告显示,仅沿海外向型加工、代工企业中,就有近40%关、停、并、转,剩下企业中,也大多处于亏损边缘。另一方面,国家为挽救金融危机影响进行的“四万亿”投资中,大部分发给了国企,尽管这些投资的失败率高达30%,却为国有企业在私营经济领域攻城略地创造了优厚的条件。一时间,“国进民退”成为了企业家、学术界乃至普通人热议的话题。
而在互联网电子商务领域,尽管自2008年起,全行业就已进入气势如虹的“上行阶段”,仔细观察下,不难发现各式各样的“垄断”身影:从CN域名整顿令大量网站关停到大型网站将即时通讯、搜索引擎、电子商务、新闻、游戏、SNS、团购乃至输入法一网打尽的贪婪,创意、创业型网站的生存之路越发窄逼。行政与商务的双重垄断,带来消费者交易成本上升之余,更为商务模式的创新造成了巨大的障碍。
几乎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随着越来越多人发现,在物价高涨,实体商务成本居高不下的当下,网络电子商务的快捷、舒适以及抛开繁重税费负担的低价商品和服务正受到越来越多人的青睐,中国已进入新一轮互联网创业高潮。
对此,SEO信息传播网市场调研员刘乐军分析道:“尽管中国互联网整个呈现创造力匮乏的‘未老先衰’状态,特别是3G牌照发放和iPhone的兴起,并没有打破行业整体为少数企业垄断的格局,更是寒了一些人的心,但是我们仍然对中国互联网事业保持高度乐观的信心。因为中国经济进入‘后地产时代’的趋势已越发明显,随着大批资金从传统行业抽离,进入到以互联网为传播平台的创意经济领域,将使极大提升网络创造力。毕竟除了ACG产业,网络广告也是这一经济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亦是最难垄断的经济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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