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韩友谊：商业的归商业，道德的归道德

三年前，万国裂变。这家老牌司考培训机构的多个分校“变节”，组建新的司考培训机构众合教育，旗下名师也几乎流失殆尽。然而，成为空壳的万国，并未就此死去。三年后，万国绝境重生，缓了过来。有故事的企业总是值得探究，更何况是万国这个正在上演“涅槃重生”的曾经的巨头呢？近期，带着诸多问题，多知网采访到了万国学校副总裁、刑法名师韩友谊。2003年，韩友谊从内蒙古大学离开，加盟万国，在万国从一名刑法老师做到司法考试项目负责人，他经历了万国从小到大的成长，也经历了2009年那次分崩离析的剧痛。从他的讲述中，我们或许能重新深思那场令人扼腕的剧变，同时探究万国新生的力量源泉。“商业归商业，道德归道德”多知网：三年前那场剧变的背景是什么？韩友谊：公司的发展方向和一些核心的员工和股东利益不统一，这是当时的客观背景。多知网：为什么会不统一？韩友谊：当时太想上市了，公司在很多方面考虑得不是很周全。这是万国的教训。多知网：不周全，具体怎么说？韩友谊：Westlaw（汤森路透）投资万国后，大家心态都有了变化。结果，资本游戏没有玩好，还把人走折腾走了，想想挺可惜的。多知网：是的，万国元气大伤，还直接催生了一个竞争对手。韩友谊：其实李建伟（众合创始人）离开万国，和投资这事没有关系。多知网：但外界看起来并非如此？韩友谊：他2007年就计划着自己创业了，当时和郑其斌两个人一起在海淀注册了新公司。袁锦他们是2009年离开的，和投资这事有直接关系。多知网：除了公司管理上的不当决策，你觉得个人有没有需要反思的？韩友谊：如果大家当时都抱着共荣的心态来处理当年的事情，也不至于会走到那一步。多知网：这似乎不太容易？韩友谊：是的。你想，以前一直赚工资课酬，但如果有一天上市了，股份对应的钱比下半辈子所有的工资都多，每个人的心态都会有一些变化。多知网：用一句话来评价当年的事，你会怎么说？韩友谊：商业归商业，道德归道德。“大胆启用年轻人”多知网：万国能活过来，你觉得有哪些原因？韩友谊：很重要的一点：大胆启用年轻人。多知网：这是被逼无奈的选择？韩友谊：经历了一波浩劫，我们在用人上也更大胆了一些，包括对老师，也包括对各级的管理者。多知网：市场认不认可这些“年轻人”呢？韩友谊：你看结果就明白。万国这两年培养出来一批新生代名师。市场方面，万国两年前是5000多万，但今年应该能过亿。多知网：再造了一个新万国。韩友谊：没错。多知网：当年名师因为股份问题离开万国加盟众合，所以众合后来采用股权模式，在公司和名师之间建立利益共同体。万国现在采用什么模式留住名师？韩友谊：万国和老师签独家合同，五年一签，保证老师的最低收入，重点培养，满足老师收入和地位的要求。多知网：为什么不采用股权模式？韩友谊：股权有限，名师越来越多，还有新生力量在不断涌现。如果一直分股份，总有分完的时候，后来的怎么办？万国当年吃的就是股权的亏。多知网：万国和众合这两种是主流模式？韩友谊：还算不上主流。更多机构是“明星模式”，机构依赖于名师，就是个草台班子，一切围绕老师走。老师如果不来，可能报名都会有问题。多知网：万国和众合不是？韩友谊：我们也都推明星老师，但本质上不一样，比如万国的名师是独家签约，全职。我说的这种“明星模式”多数为兼职老师。多知网：还有其他模式吗？韩友谊：还有一种，类似于中小学辅导，但老师水平相对较低，低工资，可替代性强，所以流动性也强。老师依赖机构，机构对老师的控制力强。“我们会做医考培训”多知网：万国新的业绩增长点在哪里？韩友谊：不断拓展司考之外的业务。多知网：现在做的有哪些？韩友谊：我们会做医师资格考试培训。我们最近万国新成立了医学考试中心，有一个团队在专门负责在做。另外，万国旗下还有个子品牌“国培机构”，专做金融培训。多知网：为什么选择医考这个市场？韩友谊：第一，医考培训和司考培训模式很像，都是大班面授，这个我们有一套成熟的运作和管理经验；第二，这个领域的竞争还不算充分，相当于司考市场初期的状态。多知网：有没有估算过市场规模？韩友谊：比司考略大一些，而且司考是刚需。很多学法律的人，毕业时不一定非要拿到律师资格证，但学医的，必须要拿到医师资格证。多知网：众合最近推出的苹果手机客户端，你怎么看？韩友谊：其实万国的产品也出来了，Android版的已经上线了，iOS版的苹果还在审核。多知网：是什么样的产品？韩友谊：一套完整的服务支持，比如视频、讲义、笔记、精选法条，包括后续会建立起的测学体系。多知网：主要针对的目标人群是？韩友谊：司考每年报名人数40万，只有4万多人会参加面授，其他人用的是低价和盗版产品，我们希望为那36万人提供服务。多知网：收费？韩友谊：收费，每年1000元，可以免费试用几天。多知网：这定价不便宜。韩友谊：与其几百块买个盗版，还不如一千块买个正版。多知网：手机软件教学，师生互动怎么解决？韩友谊：我们设置了一个专门的答疑频道，也希望后期学生能和老师的微博微信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实时互动。多知网：你们很看好移动教育市场。韩友谊：参加司考的一半左右是社会人群，他们不会辞掉工作参加面授班，但又有培训的需求。手机上提供课程，就解决了时间和空间的问题。多知网：对这个产品的预期是？韩友谊：如果用户能破千，我们就会看到一些希望。多知网：那就是百万元的收入。韩友谊：其实一百万，是打不平成本的，我们后台有个强大的数据库，只有量冲上去，边际成本才能下来。记者：李好宇（多知网记者张岩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