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江西籍网络推手炒红犀利哥

近来，征婚才女罗玉凤，还有颓废流浪汉犀利哥，这些原本扎人堆里不起眼的普通人，排着队在网络走红了，仿佛背后有那么一双手，将他们不断地推到了台前。来自山东的一个80后4人网络团队突然站了出来，自称这一切都是他们所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玉凤姐、犀利哥真的是他们“策划”的吗？还是另有隐情？带着这些疑问，21日记者连线采访了这个团队的“核心人物”——非凡梦想，真名程贵斌，却意外地发现远在山东临沂的他，不仅有着和犀利哥一样的人生遭遇，而且他来自江西抚州，并在南昌读过大学。　　推红人　　推销婚恋网热炒凤姐　　几天前，程贵斌(以下简称程)以“非凡梦想”和“草根程龙”的名字，在网上发帖称，是他们策划了玉凤姐、犀利哥，将自己从幕后推到了台前，也引来网民的一片质疑。“
网友质疑什么我都无所谓，只要有关注度，只要有流量，我们就离自己的理想又近了一步。”程这样回答记者“缘何从幕后走到台前”的提问。　　7年前，程只身一人开始外出闯荡，干过推销、拉过广告……“就差没沿街乞讨了。”程告诉记者，在这7年流浪生活里，他也遇到过几段感情，结果也都是以失败告终。于是，他和3位相知的朋友开始筹划搞一个婚恋网站，为那些还没有找到自己感情的人们提供一个交友的平台。　　当然创业很是艰难，他们的网站问津之人少得可怜，而他们喊出的口号是“绝不收取任何费用”，他们意想中的模式是，网站点击率高了以后，能吸附广告赞助，作为他们经济来源。所以从2009年初开始搞这个网站至今，除了服务器设备等是来自别人赞助外，他们4人所有开销只有8000元。　　这一年时间里，他们4个人干的工作就是经营婚恋网，自学编程，但他们发现埋头苦干，付出很多但得到很少。就在这个时候，程在网上看到了有关“玉凤姐”的帖子。于是，当“玉凤姐”参与电视访谈节目后，他们马上在各大论坛上疯狂转载凤姐语录，为了帖子不沉下去，他们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每天混入不少于200个群和论坛，轮流刷屏，不断提高“玉凤姐”的知名度。　　为何推　　关注犀利哥只因像自己　　怎样才能借“玉凤姐”的超高人气来拉动自己网站的点击率呢？程是这样做的，他在发现“玉凤姐”之时，就抢注了中文域名www.yufengjie.com，并作为自己的婚恋网站网址，并更名为“玉凤姐婚爱网”。那么，只要有网友想了解“玉凤姐”的相关信息，在搜索引擎　　中输入“玉凤姐”，首先显示的将是他们的网站。随之，他们网站的点击率也迅速激增，也开始有人主动找到他们想赞助。　　尝到了“借鸡生蛋”的甜头，程开始寻觅下一个“猎物”。猫扑网、天涯论坛、新浪博客……程和他们的团队几乎是24小时盯着国内各知名网站和论坛，“犀利哥”自然进入到他们视线当中。正如程的感觉那样，他在犀利哥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样长年流浪在外的游子，同样心中有解不开的心结。接着，他们不断在各网站“疯狂”刷屏，继续抬高“犀利哥”人气，另一方面去抢注“犀利哥”的中文域名，不料有人下手比他们快，只好注册了“犀利哥哥”。　　“我们注册一个域名一年的费用其实不高，56元一年，就看谁手脚快了。”最近，网络上比较出名的事件和人物，域名基本“落”到了程的手中，其中包括章萌芊、许愿门、冯仰妍、破处门、徐浩嘉、中国第一波霸……而记者发现，输入这些域名，最后链接到的都是一个论坛网站“犀利哥丐帮论坛”。“我没什么高尚的想法，只是希望这些域名不要落入那些黄色网站之手。”程这样对记者说。　　线下访　　在南昌读书时欠债休学　　“你我应该算是老乡，我就是江西人。”程告诉记者，他来自江西抚州一个偏远农村，家中还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弟弟，而且他的“大姐”就在南昌开了家小店。　　姐姐在南昌开小店　　根据程提供的地址，记者找到了他的“大姐”，对于记者的突然来访她感到非常惊讶。“我弟弟是不是在外面惹祸了？”在一番解释下，大姐同意接受采访。程大姐告诉记者，程从小其实很聪明，因为家境不宽裕，姐姐们都没上学，省钱供他一个人读书。当然他也很争气，从小学到高中都很拔尖。2000年考上了南昌一所大学。后来，程读了两年后休学回家，2003年一整年都沉默不语，常常一个人躲在乡间的竹林里。家人至今不知原因。而后，程只身一人在外闯荡，到现在有7个年头没回家了。　　和犀利哥一样有心结　　“程告诉我，他和犀利哥一样，这7年是在外面流浪，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什么犀利哥，流浪！？绝对不可能，我们家乡很多人都是在外面打工，长年不回家，这应该很正常。”对于“流浪”一词，大姐很是反感，她还说弟弟曾主动和她联系过，告诉她一切都好。　　“犀利哥的照片不是我们拍的，但真正打动我的不仅仅是照片上的视觉冲击，还有他的遭遇和我差不多，我们心中都有未解的心结，进而远走他乡。”　　大学时曾欠债休学　　据程介绍，他的心结确实发生在大学里。2002年下半年，他组建了篮球协会，并欲举办一届新生篮球联赛。“当然，我确实也想借此淘金，所以我就规定要参加比赛的队伍，必须在我这统一购买球衣，而我也在校外跑了些赞助来，如果球赛成功举办，能有一笔很可观的收入。”　　不过，球赛的最终还是流产了，其中原因有多方面的，当然最主要还是学校方面不同意。　　“球赛流产，赞助费泡汤，我收的一部分球衣钱都投入到球赛准备当中，这让我欠了一堆债。”无法面对这一切的程，选择了逃避，休学回到家中，也就有了大姐口中所说的“一年与世隔绝”。　　说愿望　　最大的愿望就是还钱　　“我很喜欢网络推手这个职业和称呼，当然我不会像网上一些所谓的炒作公司那样，收钱帮人策划炒作，我们所做的就是捕捉热点人物和话题，进而‘推波助澜’，抢注域名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只有拿到了域名，我们就可以拦截一切有关这些内容的网络搜索，将关注度和点击率留在我们自己的网站上。”程是这样解释自己的工作。　　不过，程向记者透露，他的理想不仅仅是婚恋网。“已经有很多人联系我，包括一些机构，甚至开价20万元，让我给他们策划，制造关注度，还有人想买我注册的域名，我都没答应。”说到这里，程告诉记者，自己已经做过失信于人的事情，深知失信于人、没有朋友的痛苦。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欠下的钱全部还清。程告诉记者，他现在最终的理想是，借助网络最后拥有自己的实业，连锁企业。　　手记　　网络推手不一定是贬义　　程贵斌，暂且不争论他到底是不是“犀利哥”背后真正的网络推手，他却演绎了一个不一样的推动者——他和所有人一样，追捧新奇，而且能从中获取资源赚取利益，但他没有商人的那种唯利是图，有的是年轻人奋斗精神和正义感，我们现在的网络视听缺少的不正是这些吗？说他欺骗耍诈也好，说他自我炒作也好，网络上道听途说、人云亦云者大有人在，而炒作也非他绝无仅有！但我们需要的是，冷静之后如何斟辨是非。至少程贵斌的作为，并没有“扬恶惩善”，又巧妙地利用网络规则创造了财富，只是他选择的这条创业之路前无古人，但相信一定后有来者。(黄祥晟)■首席记者黄祥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