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加科技”是重要的路径启示

本报记者 徐松兰　　金融海啸中，逆势飞扬的深圳文化企业犹如经济寒冬中朵朵“报春花”。这些企业，带来了深圳文化产业发展中一串串振奋人心的数字。腾讯公司在2008年实现收入人民币71.545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87.2%；华强文化科技集团今年第一季度的销售收入和利润分别
同比增长100%和164%；雅图今年第一季度在全国投影行业的市场份额跃升到第三位；华视传媒去年总收入达7.186亿元，较上年增长254.2%；A8音乐集团的股票价格，也一路走高。　　在这些数字之后，是深圳获得“设计之都”称号，成为全球创意城市网络一员的大背景。深圳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王京生在前不久举行的深圳市重点民营文化企业座谈会上指出：文化和科技结合是深圳文化产业特色。而在本届文博会上，文化和科技的结合也成为一大亮点。文化与科技的结合究竟有哪些好处？又会产生什么问题？该如何解决？参加本次“深圳文化沙龙”的嘉宾进行了热烈讨论。　　主题：文化创意与科技创新　　主持人：胡洪侠　　主办单位：深圳特区文化研究中心、深圳商报“文化广场”　　参加人员：　　尹昌龙(深圳市文化局副局长)　　龚复兴(深圳市知识产权局发展处处长)　　胡洪侠(深圳商报编委，“文化广场”主编)　　黄士芳(深圳市特区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曾国屏(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教授、博导)　　刘 超(深圳易万卷文化产业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李 平(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博士后)　　任开碍(深圳市特区文化研究中心文化产业研究室主任)　　时间：2009年5月21日　　地点：深圳中心书城尚书吧　　我们离文化创意近了　　胡洪侠：当“文化加科技”被明确提出后，我首先想到的是我们离文化创意近了。实际上，我并不同意用文化产业的说法，因为这种说法涵盖不了我们现在所关注的创意类企业，它甚至都涵盖不了文化加科技所包含的内容。创意产业是源于个人创造性、技能与才干，通过开发和运用知识产权，具有创造财富和增加就业潜力的产业。文化加科技的说法真正接近了世界创意产业的说法。　　我们还要明确的是，创意产业绝不仅仅是文化类科技企业的事情，它是所有企业都要面临的问题。目前国际上对创意产业的区分也没有定论，主要分歧是要不要把科技企业研发算入创意产业，法国认为软件不算创意，但英国和澳大利亚是算进来的。而深圳说到文化加科技时，是将这部分算了进来，这是个策略问题，是为了唤醒人们的注意，关注创意产业、关注科技在文化产业中的重要作用、关注创意产业中的科技含量、科技创新、科技创意的重要性。所以，我们今天的文化沙龙以“文化创意与科技创新”为题目，这个题目的核心词就是文化加科技。　　龚复兴：文化创意与科技创新联系密切但又有所区别，腾讯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腾讯有600多件发明专利，授权超过110件、
版权超过1600件，在这样的企业中，文化创意与科技创新是交叉的，它的创意变成产品就是创新，而创新一开始首先是创意。无论是文化创意还是科技创新，知识产权都是一个不可回避的事情，有知识没权力是无法形成产业化的。　　深圳这几年版权保护发展很快，3年前版权保护申请仅有500多件，2008年达到2460多件，2009年我们预计将达到4000件。对于政府来讲，我们也一直致力于出台优惠政策推动版权保护，争取让企业少掏钱或者不掏钱就能申请版权保护，这也是激励企业创新的一种方式。目前，我们正在着手在深圳建立一个软件版权登记中心以及文化产权交易中心，都是促进深圳创意产业发展的有力措施。　　不过目前看，虽然政府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做出了种种努力，但是我们还是看到了一些问题，最重要的就是知识产权保护意识低下，特别是设计人员及中小企业，不了解什么是版权、专利权，有些很好的产品和设计在没有申请知识产权保护的情况下，很快就有了山寨版，对个人和企业都是不小的损失，其实申请知识产权保护是花小钱赚大钱。　　胡洪侠：我们了解了政府有关部门的想法后，现在来听听企业的呼声。　　刘超：我们公司的主打产品是一款电子阅读器，“让阅读享受科技”是我们这个产品的核心理念。在本届文博会上，我们这款电子阅读器以E－Ink电子纸技术为基础，是目前全国容量最大、机身最薄的电子阅读器，受到了媒体与社会的广泛关注。文化加科技是我们公司的方向，但是在对这条路的摸索过程中，我们也确实遇到了一些瓶颈：第一是文化内容的问题。包括和出版社合作等一系列问题，说白了也就是版权问题，这是电子阅读器赖以生存的基础，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电子阅读器就无法发展。　　胡洪侠：这就存在版权壁垒的问题，如果想超越成本会增加。　　刘超：超越的成本非常大。方正公司就为此已经花了几千万的版权税，这对任何一个中小企业都是很难实现的。所以我们很希望在这方面得到政府的支持，这也是电子阅读器的兴起必须要解决的问题。第二，我觉得文化系统对于我们这样的科技公司关注度不够。我们公司所在的天安数码城就有很多科技公司，基本上都是自生自灭，如果政府能够扶持一把，很难说这些小公司有朝一日不会发展成为另一个华强科技，我们的企业愿景就是做中国最大的电子企业。　　胡洪侠：你希望得到的是资金支持还是政策支持。　　刘超：我们很想被列进类似文化产业扶持对象这个范畴内。　　胡洪侠：现在对文化产业还没有明确的扶持政策。　　刘超：只要把对高新科技企业的政策提供给我们，我们就会如虎添翼。我们遇到的第三个问题是通路问题，也就是销售渠道问题。我们目前计划6月份在深圳三大书城开设体验店，效果如何还要看看再说。　　大力推动科普　　与文化产业的结合　　曾国屏(场外发言)：根据今天的题目，我想谈一个可能被很多人忽视的问题——科普文化产业。我先讲一个故事。我们都知道《西游记》是我们传统文化中的优秀作品，谈不上与科学有关。值得注意的是，日本人手冢治虫小时候受到中国人早期创作的动画片“铁扇公主”的影响，立志要从事动画工作。受孙悟空的影响，结合当时面向未来的科技发展，当时的科学前沿——机器人，结果创造出来一个“爱科学的好少年”——铁臂阿童木。“阿童木”在日文中就是“ATOM”——原子，这里是以科普、科学前沿为基础的科幻。一言以蔽之，“铁臂阿童木”就是“机器人孙悟空”。它成为了一个有一定科学含量的，有深厚日本文化含量的文化产品，是一个著名的科普与文化产业结合的产品，或许也可以广义一点称作科普文化产业的产品。　　这个科普文化产品的作用有多大？它是日本文化产业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是日本动漫产业走向壮大、走向成熟的标志性作品。它自身来说，过去了几十年，不知产生了多大的社会和经济效益，包括推动了日本的动漫走向世界。去年，据报道在纪念“铁臂阿童木”生日的时候，该活动本身就赚了几千万美元。今年十月份，它被新改编再次拍成的大片还要同时在全球1000多家影剧院同时上映。科普与文化产业的结合产生的科普文化产业成为了有显著经济效益的产业。这对于只看到“科普要花钱”的旧观念，应该会有相当大的启发意义。因此，我借此号召一下，要大力推动科普与文化产业的结合。　　在我们国家的产业文化目录中，更多地是专注于一般文化的。与科普有关的文化产业或多或少是被忽视了的。我们初步考证了一下，一些是被列入到文化产业的产品目录之中的，但是，也有一些是被排除在了文化产业的产品之外的。因此，提倡科普文化产业，并非是多余的事，是有事情可做的事，是需要大力推进的事。　　科学如何融入文化，科普文化产业如何发展，它有些什么规律，都是需要研究的，更是需要在实践中大胆探索的。中国科协的老书记张渔台专门讲过科学和文学的结合。但是今天看来需要进一步倡导二者的比翼齐飞，要进一步将科学与文化融合。　　创意是新的生产要素　　李平：我想先谈谈文化创意和科技创新是怎样结合的？从宏观层面来讲，科技为文化产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第一，科技让人们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第二，通过科技创新人们聚积了一定财富，让人们在物质条件满足的基础上，产生了更多的精神需求；第三，科技改变了生产方式；第四，从国家宏观层面来说，科技创新是目前国家战略的重点，科技创新再往前发展就是文化创意的核心。以英国为例，布莱尔政府上台之后倡导创意英国，因为他发现英国作为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曾经是世界的科技中心，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特别是美国高科技的发展，世界中心转到了美国，伦敦逐渐没落。所以伦敦就抓住了科技创新的趋势，也就是创意的发展潮流。伦敦现在的产值中，文化创意产业是第二大产业。　　从微观层面来说，文化产业可以分成两个层面：第一是文化的产业化。就是我们说的狭义的文化产业，英国包括软件开发、出版、广告，电影、电视、广播、设计、视觉艺术、工业制造、博物馆、音乐、流行行业、表演艺术等13个行业。第二是产业的文化化。是指文化作为一个要素和产业结合，我的理解是，文化产业要素和人的创造性要素及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相结合，就是文化产业向高新技术产业的辐射问题。深圳的优势是文化和高新技术的结合，创意已经成为一个很重要的生产要素。从原来的经济学意义来说，土地、资本等是推动经济增长的因素，当这些因素发展到瓶颈阶段，或者是受到外在约束时，创意就成了新的具有决定性的生产要素。　　说到科技与创意的具体问题，从经济学角度看有几个核心问题：第一是文化产业链的问题。举个例子，我们在怡景动漫基地考察后，发现制约怡景发展的最重要一条就是产业链没有建立起来，这里又涉及到两个问题：首先是大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我觉得这个核心竞争力一个是科技手段，再一个就是内容为王。怡景在3D动画这方面的技术已经和美国的动画片差不多，但是我不知道它的思想在哪里？这点非常重要，也是一个创新点。就像好莱坞通过强大的媒体文化工业，将它地方性的知识辐射到全球从而变成全球化的共识一样，中国作为一个东方文化的代表也有自己的核心内容，怎么通过文化产业把这种核心的东西推广到世界上，作为价值观的输出，这是大企业面临的问题。而小企业则需要有一个公共服务平台，为它提供包括技术支持等相关服务。　　第二是产业聚集的问题。我们可以看到很多文化产业的发展都是有地方性的，都是局域生长的，城市怎样通过文化产业让整个城市的产业高级化？怎样通过文化产业的需求来凝聚城市的力量？这都是我们要研究的问题。　　第三是公共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关系问题。公共文化事业是一个巨大的资源，以英国为例，英国的公共文化事业非常发达，在英国文化产业协会的报告中就提出如何让公共文化事业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是他们面临的一大问题，因为二者的价值指向不同，这就需要一个更清楚的考察。在中国文化产业的关注与发展刚刚进入热潮时，我们需要的就是要冷静的思考，可能如何进行制度创新是我们要重点思考的问题。　　让科技与文化互相促进　　尹昌龙：文化和科技的结合是这段时间我们关注的重点，源自于我们对华强科技等一批文化科技企业的关注。原来华强科技默默无闻，但是现在却创造了中国式迪士尼的样板，它的主要手段就是通过文化与科技的结合，这是深圳为全国创造的一个先进经验。现在谈文化产业发展，已经不再是怎么重要的问题了，关键要解决发展的路径，而“文化加科技”就是重要的路径启示。　　如果从学术的角度看，文化与科技的关系由来已久。在英国工业革命时期，人们热烈欢迎科技，因为科技带来了生活的改变；可是二战之后全世界又都开始批判科技，认为科技给人类带来了灾难。这之后C·P·斯诺写了一本书叫《两种文化》，他认为人文文化和科技文化虽然不能融合，各自独立发展，但也可以互相促进。尤其是科技文化如何给人文文化带来清醒严谨的理性精神值得关注。在中国，新文化运动从萌生之初就有科学与玄学的论战问题，在这个过程中，文化与科技到底孰优孰劣的问题也一直困扰着人们。　　对我们而言，说到文化与科技的结合其实更多的是这几年发展中才面临的问题，对于深圳，这个问题特别有意义。深圳的文化与许多城市的文化不同。在深圳文化资源匮乏、总量不足、积累不够的情况下怎么发展文化？这个城市的文化特质是什么？这个城市的文化方向是什么？当我们在谈到这些问题的时候，首先必须认清楚我们今天的处境：第一是全球化。全球化带来文化前所未有的发展，任何一个地区的文化生产都是全球性的。第二是科技对文化的影响。科技使我们的阅读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从国民阅读的报告来看，网络阅读和纸质阅读目前已接近打成平手，而这种阅读方式的变化几乎是一夜之间发生的。我们的生产、生活方式都面临着重大的挑战。此时，深圳这样的新兴城市要想站在文化制高点上到底要怎么做？我想，我们别无选择：第一，寻找文化和科技的结合；第二，在与世界的交流中打开文化的视角。　　我们现在正处于人类科技革命、信息技术最深入的时期，信息技术带来的生产方式、传播方式的变化使传统的文化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们要在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科技震荡中寻求到和它的结合点。在传统的解释中，我们经常会面对文化和科技的高低问题、优劣问题，今天，我们要改变我们的理解方式，能否让科技与文化变成互相促进的力量。　　现在深圳的文化面临两个问题：第一是“新”的问题，我们要能够和科技
对话，能够和目前变化的生活对话，这是新的文化。第二是“大”的问题。深圳的文化总量不足，要想超常规发展，必须依靠科技给我们的巨大助推力。报告中提到大发展大繁荣的同时，也提到了创造文化新业态，这种新业态很大程度上就是来自文化和科技的结合。　　对深圳来讲，文化和科技的结合源于这个城市的资源状况，因为深圳是高新科技城市，在企业发展中产生了文化发展的空间，这是跨越边界的。我们不是文化资源大市，我们只能进行文化产业的越界行为，就是文化加科技。文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通过科技占领制高点，科技也需要通过文化提高附加值，科技创造了文化的实现方式，科技使文化以前所未有的规模进入了生活，并增强了文化的渗透能力和覆盖能力。　　用科技优势改变　　文化积累的方式　　黄士芳：我谈几点我的感受。第一，为什么文化加科技会成为热点？关键是深圳从文化加科技的结合中实现了巨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深圳市的公共服务领域开始从科技中拓展资源空间，特别提到的是深圳图书馆在全国率先开发推出图书馆信息管理系统，2000年以后该系统又升级为数字图书馆管理系统，目前这一系统已在全国2000多家图书馆广泛应用。深圳图书馆新馆开馆后，更采用射频识别等高新技术，解决了图书借阅便捷的问题，去年又推出世界上第一台自助图书馆系统，今年40多台机器投入全市社区使用，所以从公共文化服务方面来说，文化加科技已对深圳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起了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另一方面深圳从文化加科技的结合中也见证并实现了高附加的文化产业效益，华强科技、雅昌、A8、雅图公司等都是通过文化加科技产生效益，找到了产业增长点。　　第二，文化加科技解决了两个问题：一是深圳文化基础薄弱的问题。我们以前总说深圳没有足够多的大学、教授、研究所，可能要几十年才能形成大师，但是现在我们可以通过我们的科技优势改变这种现状，也就是改变文化积累、沉淀的方式，这就弥补了深圳文化资源缺乏的现状。其次是文化通过科技改变了文化传播的方式，文化因此可以深入到更为广阔的空间。传统意义上的文化传播不仅时空形式内容受到限制，而且限制了人类自身的能动性的发挥，现代化进程中的科技载体能够很容易地实现文化的影响和渗透。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文化软实力的体现方式，不借助科技力量是难以充分体现的。历史上每一次大的科技进步都伴随着人类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的改变，深圳找到了这一重要结合点，必将会促使深圳文化迎来新的飞跃。　　任开碍：我想谈三点粗浅的认识：第一，为什么要谈文化加科技。文化创意与科技创新行为的存在不是今天才有的事，现有的全部文化成果和科技成就，无不是人类进化以来日积月累创意和创新的产物。但科技创新的话题是工业革命以后才成为主流话题，至于文化创意成为主流话题，即使在欧美等发达国家也只是近几十年来才有的事，在我国也就是这几年的事。这里面有一个产业革命的背景。科技是这样、文化也是这样，只有当科技成为产业，产品影响到大众生活时，它才会被社会广泛关注，否则只能停留在科学家或艺术家个体或小圈子的自娱自乐状态。所以今天我们谈文化与科技，本质上是在关注文化和科技产业化的问题，尤其是文化创意的产业化问题。文化创意的产业化经验，对中国来说仍然处在起步和探索阶段。在当今数字化时代高科技背景下，要想走出一条文化创意产业化的成功之路，离开科技创新和支撑是绝对走不通的。有一个经典的例子，据报道《两只蝴蝶》一首歌，光手机铃声下载产值就已突破了2000万，这不仅是歌曲创作的成功，更是科技传播技术成功，可作为文化加科技成功产业化的典型。　　第二，如何做好文化加科技这道菜，也就是如何依托科技创新把文化创意产业做大做强，或者通过文化创意使科技拥有更高的附加值。在座文化科技企业的老总最有发言权，我只想强调一点，就是人才在做好文化加科技这道菜中的重要性。文化与科技创意与创新的结合，关键是人才，尤其是跨领域的复合型人才，至少是复合型人才的团队。一个动漫要成功，要有既懂艺术、又懂技术并且有敏锐市场感觉的复合型人才来引领创意、整合资源并成功实施。　　第三，政府能为文化创意与科技创新做点什么。文化创意与科技创新能不能做大？能不能做强？能不能做好？动力在市场，主力在企业，基础在民间。当然政府在产业引导、制度保障方面也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我想创意也好、创新也好，核心是一个创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特点是弱小、有风险。因此政府最应该、最紧迫要做的就是当好护花使者，一是鼓励与扶持，如设立风险基金、建立孵化基地等，二是保护，核心是维护知识产权的尊严。　　最后引用当下流行的一句话“让文化插上科技的翅膀”作为我对深圳文化科技产业的祝福，我还想加上一句话“让创意引领创新的方向”。　　胡洪侠：大家都谈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要强调的是，文化加科技不是一个历史问题，而是一个我们已经面临的现实问题，而且在实践中有非常多问题需要解决。有几本书值得我们研究：《创意改变中国》、《创意经济读本》和《创意城市》，这些书它所依靠的理论框架已经完全不是靠我们以前的知识积累能解决的问题，整个创意产业的发展不过20年的历史，我们正处于一个全新的创意时代，需要我们以全新的视角来看待今天正在发生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