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父亲。">华西都市报记者 杜恩湖山东高密摄影报道
心若不动,风又奈何
对得奖,莫言显示了他超乎寻常的冷静:“诺贝尔奖是一个重要奖项,但绝对不能说最高奖项,诺贝尔文学奖只是代表了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的看法,如果换了另一个评委小组、评委群体,可能得奖的未必是我。”
昨日上午,华西都市报记者再次来到莫言的家乡山东高密市的大栏乡采访。这几天,前来采访的国内外记者和游客越来越多。
而记者从莫言的二哥管谟欣处获悉:莫言的女儿管笑笑,也是一名很有影响的女作家。她如今在清华大学当老师,有两部长篇小说,也已经出版。
修路捐款有事找莫言总是第一个“莫言永远都不像有的名人,一有点儿小名气,立即阔起来了,摆名人架子。莫言可不是那种人。”昨日上午,华西都市报记者在高密市委宣传部采访。副部长窦吉进实话实说:“每次我们高密有什么重大文化活动,就给他北京家打一个电话,莫言不讨价还价,更不要钱,就积极回来参加。”
窦吉进说:“我们搞了两届红高粱文化节活动,每次打电话,莫言二话不说,连车费都自己出,为扩大家乡影响,积极做贡献。他自己来了不说,还把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一起请到高密。一下提高了文化节的档次和品位。”
在乡亲们眼中,“莫言就是一个懂事理的读书人!家乡有什么困难,他会尽最大努力帮忙。”
在平安村门口,华西都市报记者发现一块名叫“功德碑”的石碑立在村口,“功德碑”上刻着2009年为村里修路的捐款者名单,莫言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个。
糟糠妻不下堂乡亲们佩服他莫言口碑很好还源于,早已是名人的他从不嫌弃只有小学二年级文化水平的妻子杜勤兰。
莫言儿时姓朱的同学,在莫言旧居前,向华西都市报记者介绍:莫言的父亲管贻凡,很早给莫言许了一门亲。1976年,莫言当兵前,在一个城里打过工,曾认识了一个姑娘。但莫言父亲坚决不答应,从小就怕父亲的莫言,遵循婚约,和妻子在小屋成婚。后来,在这里生下女儿笑笑。在这20年,虽然莫言成为了中国著名大作家,但莫言从没有嫌弃妻子。
莫言经常说他的成功不在写作上,而是有个幸福的家。与妻子三十多年来,感情深笃。唯一的掌上明珠管笑笑,是莫言的最爱。
父亲谈莫言两岁掉茅坑,差点溺死莫言的父亲莫贻凡告诉记者,高密是儿子管谟业的乡根儿。“管谟业两岁时,曾不小心掉进茅坑里,差点没被溺死,是他哥哥,把他捞出来冲洗了好半天才弄干净。管谟业是个命大的孩子,是高密的土地养育了他,儿子再有名,他也永远都离不开平安村。”
在接受采访时,莫言也深情告诉华西都市报记者,家乡的每个农民都是故事篓子。“那时候大家一起劳动,五六十人一起干活,一起休息,必有几个老人讲故事。这些场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故事主要有两类,一类是超现实的,神啊鬼啊,动物成精啊;一类是历史传奇,草莽英雄。”
高密县摄影协会小胡说:“几天前,莫言没获诺贝尔奖时,我就和他在一起聊天、拉家常。每年秋天,他都要回家乡高密生活两个月,接地气寻找灵感。”窦吉进也介绍,在距离莫言旧居东北方向十几里地的孙家口村,有一座石桥。莫言小时候听村子老人讲过游击队在这里伏击日本汽车队的故事,《红高粱》作品中都详细描写了这次伏击战。
在高密市第一中学,有一座三层小楼,这是当地市委、市政府与莫言研究会共同筹办的莫言文学馆。这里陈列着一本《莲池》杂志,1981年,莫言的处女作《春夜雨霏霏》就发表在这本杂志中。
莫言的侄媳朱绍英是中专毕业,目前在当老师。她告诉华西都市报记者:二叔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后,省上、市上这几天,天天有记者来采访,有关领导再三要求家里人保护好莫言的所有器物。包括莫言小时候用过的,并对旧居提出了以旧补旧的修缮方案。很快,市上将对旧居修缮,完毕后,将以实物展示为主对外开放。
女儿管笑笑也是一名作家朱绍英还向记者透露:莫言的女儿管笑笑,1981年出生于高密平安乡,19岁考入山东大学外语学院学习,成绩优秀,又被保送清华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硕士,现在职攻读北京师范大学当代文学博士。
管笑笑23岁,就创作出长篇小说《一条反刍的狗》,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这些年,还发表了译著《加百列的礼物》,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朱绍英介绍,笑笑和爸爸一样很低调,很纯真。直到1995年,笑笑和母亲才离开山东,到北京与父亲生活在一起。此时,莫言正在构思长篇小说《丰乳肥臀》,妻女的到来刚好可照顾他。也许是受父亲影响,笑笑对手写的书信情有独钟,不仅用钢笔,还经常用毛笔和宣纸给父亲写信。这让莫言深为感动,他就把女儿用宣纸写的信贴在客厅墙壁上,有空便细读品味。
一次暑假过完,女儿忐忑不安地把一部19万字的初稿拿给莫言看,莫言才大吃一惊。看完初稿,莫言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还行。”2003年初,这部名为《一条反刍的狗》的小说出版。7月,莫言的新作《四十一炮》在同一家出版社出版。这对父女作家,给文坛平添了段佳话。
如今父亲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女儿管笑笑也受到了媒体关注,但她对采访要求,只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