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挖掘他们的需求组合,在当日引爆。这一天的销售量基本是当初10倍。”吴铮介绍。他表示,人们在大悦城里可以购买原驻商家的商品,也可购买平时不能提供的商品。尽一切可能满足人们所想。在现场,汽车、旅游、加油卡、奶粉、理财产品等统统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突围困境
自去年“9.8”第一个“疯抢节”过后,吴铮体会到了做平台的魅力,琢磨出了一套“自选动作”—锁定目标客群,让他们都在大悦城的平台上满足80%到90%的需求。在日常经营层面上,吴圈定了三种体验方式来聚客—创意文化、绿色生态和科技知识。所有这些将会通过O2O来增强互动,吴铮表示,“拥抱互联网,而不排斥它。”目前,天津大悦城日平均销售额达到了">500万元。
通常情况下,一座购物中心开业后的半年到一年时间是最危险阶段。吴铮上任时,购物中心刚刚开业半年多。“这段时间如果经营不好,就会有商家撤铺,是大忌。”吴铮说,他的境况并不太好:不到70%的店铺出租率,还有各种遗留工程需要处理。那时,一天最高销售额只有100多万元。
他的核心问题是如何提升购物中心的销售。简单与一线城市处于好地段的购物中心直接拼思路,肯定行不通。体验型购物中心拥有一个通行的经营原则,即通过品牌组合和快速调整以及精细化管理来构建核心竞争力,多年来奉行这一原则而成为行业典范的购物中心不在少数。
吴决定避开正面战场,在增强体验的细分领域寻找出路。首要的目标是聚客。购物中心的定位是18岁到35岁的人群,或者具有同样心态的人群,他们平常生活朝九晚五,大都缺乏物质基础,可能有过人生失意和挫折,但他们有梦想和创意,有的还具备艺术天分,渴求变化却无力改变现实。吴铮将这些归结为一点,“他们需要有什么来击中心灵中最柔软的那个部分。”
经过多轮的头脑风暴:封闭式开会,不断否定,重头再来。最后,终于敲定了三个方向—创意文化、绿色生态和科技知识,三者都倾向于凌驾于一般购物、餐饮和娱乐需求之上的精神需求。不过,国内百货业存在的一个悖论是,经营精神产品大都不能获得理想的效益回报。但吴铮在经营购物中心的层面上不这么看,“就是先做人气,再做财气,我不怕销售一时的问题,就怕没有人,只要有了人,大家把这个区域当成了一起购物、吃饭聚会的一个社群或社区,我们就达到目标了!”
于是,骑鹅公社诞生了。事实上,有段时间吴四处寻找如何将体验做得有创意。在集团领导的启发下,吴决定在常规经营大品牌之上,加入自选动作—营造大街区小品牌。街区要做得像模像样,有柏油马路、街灯,还要有歇脚凉亭、饮料休闲店,当然街道两旁要布满各色的小店,最后少不了还要有一个带有艺术和小清新范儿的名字。当团队把几轮头脑风暴确定出的“骑鹅公社”这一名字呈现在吴的面前时,他的眼睛一亮。“鹅”的发音接近“我”,“骑鹅”代表着每个人生存在当代的压力,同时也蕴含着《尼尔斯骑鹅旅行记》中寻找理想的故事。
骑鹅公社一面世便成为热点。目前在这个只有几千平方米的区域,每天的到访人数达到了一万人次以上,占到了整个客流的五分之一,成了购物中心内单位坪效最高的地方。在四楼的入口处,可以看到两个拱形的充气圆门,上面贴满了几十个标签:有为青年、游戏青年、学霸青年、自恋青年、学渣青年……几位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从此路过,其中一位女孩倡议道,“我们去骑鹅公社吧,那里好好玩……”
“好玩”或许正是大悦城的精妙之处。在那里,集装箱扮演着重要角色,34家风格各异的小店分落各处,经营着创意、餐饮和文化的生意。其中一家书店把它的口号挂在外墙上:只售一切与美好生活相关的无用之书—不励志!不畅销!不实用!这些小店铺来此之前大都位于北京南锣鼓巷、望京798、上海田子坊……每一家几乎都拥有一批独特的客群。它们可能并不会贡献太多的销售流水,租金也较低,但发挥出了形象昭示和聚客的功能。
值得一提的是,骑鹅公社差一点就成了一家KTV的所在地。曾经有段时间,吴已经和一家KTV 签订了一个为期10年的租赁意向书。这基本是一个风险很低的合作,它可以迅速消化几千平米的面积,租金虽低,经营却稳定。但问题是它白天冷清,晚上热闹,这就不能为整个购物中心起到提振人气的作用。最后一刻,吴决定将其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