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不良游戏,功夫在游戏外 文/佘宗明 欲治“偷菜”瘾,不应机械地从游戏本身着手,而要消弭游戏狂热背后的社会土壤,改良民众的心灵环境。 “偷菜”游戏的风靡,让公共生活遭遇了不少现实性尴尬:老板抱怨白领员工们“上班偷懒玩偷菜”,丈夫厌烦老婆“玩物丧志不顾家”,尤为离谱的是,甘肃天水市李女士深受误导,竟真偷邻居家的菜来。许多文化学者更是痛心疾首,从某种意义上讲,“偷菜”负面影响高过了“偷窃”。 “偷菜”无助于智力开发,这观点并不偏颇。但“无法启迪思维”的实用逻辑,显然没法为取缔找出合理依据。同是“纯属简单操作”,怎么不禁俄罗斯方块等小游戏呢?说到底,取消意图源自于“偷菜”的社会影响。 “偷菜”的各种操作很简单,不像许多网络游戏,具备多强的刺激性和难度,它能红火,就在于它迎合了人们在枯燥生活中的放松和轻度娱乐需求。 弗洛依德有个“游戏宣泄理论”:“游戏是被压抑欲望的一种替代行为”。人们痴迷于“偷菜”,何尝不是对积久成疾的欲望的宣泄呢?生活的重压,逼得都市人们迷惘而压抑,唯有游戏社区里廉价的“惬意和成就感”。 所以,用消除或改善游戏本身,作为治“偷菜”瘾的解颐之计,显然作用有限。即便治得了“偷菜”瘾,终究会有新的“瘾”替代,被人们业余及工作时间所垂青。 不缓解现实空间里的重压与疲倦,不提升人们的精神境界,治“游戏瘾”只能是纸上谈兵。当现实生活露出“贫瘠”的底色时,“偷菜”只是一个暂供逃遁的避所,能供应廉价的欢笑,却肥沃不了真实的精神荒芜。
时间: 2024-10-16 19:15: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