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大摩骂战背后：那些融资和竞争的纠结

编者按：　　李国庆在微博上的爆料还在继续，俞渝宴请大摩也在继续，企业和投行之间的皇帝新装是否还将继续被披露是个问号，创始人如何在上市前后告别膨胀，学会淡定？企业发展的命运到底与创始人的脾气有多大关系，本质上，还是与公司的核心价值关系更大。　　当当大摩骂战背后：那些融资和竞争的纠结　　孙进　　当当董事长俞渝在赴上海录制第一财经“波士堂”节目时，其丈夫当当CEO李国庆与“大摩女”的微博骂战已经掀起轩然大波。昨日，她飞回北京仍然宴请了帮助当当承销的大摩团队，暂时平息了这一争端。　　“人性对于钱都有敏感计较的时候。”俞渝在上海表示，她也认为李国庆使用语言暴力并不适当。公司、投行、投资基金三方就利益的确也进行各自不同的判断和博弈，各自有不同的情绪和心理。　　昨日晚间，李国庆继续博客爆料称，盛大上市，行前某投行承诺13元起，路演半路说：只能11，否则我们卖不出去。陈老大(编者注：陈天桥)气的哭，认了。如半途停止上市，今后想上，向别的投行解释不清楚，别的投行会认为是企业业绩差而销售不出去；至于哪个价格没销售动，更是猜测。且时间推迟，已付出800万审计费过期作废，未来1年预算战略要重新定。　　企业、风投和投行的三角　　经此一役，李国庆被称为业内“挑战投行第一人”。他昨天凌晨发布，“老婆明天从上海回，围脖论战被媒体
曝光，瞒不住她了。更逗的是，她明天还要和投行晚宴。俺是不是先去外地躲躲？”　　“Peggy(俞渝)不仅是我老婆，还是当当执行董事长和创办人之一(大股东之一)，我自然要考虑她的态度。早晨我都想开车撞树，搞个轻伤住院呢，省得看她凶狠而平静的样子。”李国庆的发言完全没了对战时的气场。　　在本周二纽约股票交易所的常规交易期间，当当网股价下跌8.30%，但下跌原因不明，无法说清楚骂战和股价涨跌之间的联系，因为优酷也下跌了9%。　　李国庆也有他的坚持，他为语言问题道歉，但他坚持认为，企业和投行的关系还是值得继续思考。　　对此，俞渝也表示，中国创业企业在不断发展过程中，应该提高自身对资本市场的认识能力和议价能力。“生意人都很聪明，仗会越打越精。”　　虽然李国庆对发行价被大摩“低估”非常不满。在他看来，当当网近87%的首日涨幅，位列今年全美上市新股第三名，并不是种荣誉。可当当的IPO横向比较还相当有亮点。　　比如当当路演阶段曾获得了超过30倍的认购倍数，当当的融资额成为中国乃至整个亚太区2010年高科技公司融资额度最大的公司，并创下中国公司海外IPO市盈率新高。就市值而言，跻身在美国上市的中国网络股前十。　　事实上，当当对于资本的负面效应素有“戒心”。李国庆、俞渝夫妇持股超过40%，在5席董事会中拥有2席，投资方只有持股8.7%的DCM合伙人卢蓉是当当网的董事，另有两位独立董事。　　而持股23.9%的老虎全球私募基金及持股6.8%的IDG在董事会中没有席位。但就因为他们不够专一，投资了其他电子商务公司，因此被当当排除在董事会之外。　　当当网2006年底完成第三轮2700万美元的融资后，四年多来一直没有再融资。李国庆曾对记者表示过对风投的看法，他认为风投和创业企业应该是婚姻关系，一个风投只在一个细分领域中投资一个企业，双方一起形成合力。而不应该投资多个同类企业凑成一个组合，风投稳赚不赔，而对被投资的企业都没什么帮助。对投行，他则是希望不要出现股价相对发行价的太大波动。　　谷歌中国前高管郭去疾就认为，作为上市公司，当当不具备挑战资本市场游戏规则的能力。根本还是要在中国建立公平公正、强大稳定的资本市场，如果A股上市跟
纳斯达克一个标准，大家就不用跑美国了，也不用讨论中国和美国投行谁更好的问题。　　天使投资人蔡文胜表示：“据我了解的大部分公司上市，创始人和投行之间都会有矛盾。其实能上市双方都赚钱了，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确实每家企业情况不同，企业家的心态也会有区别。跟当当同日上市的优酷(YOKU.NYSE)同样首日暴涨，大涨161.25%创下美国五年来IPO上市首日涨幅之最，仅次于百度(BIDU.NASDAQ)。　　优酷方面则将此涨幅当成是一种“荣誉”。在IPO之后和广告客户宣讲会上，优酷CEO古永锵都提到过这一点。优酷的确无法抱怨，因为优酷三季度亏损额为5312万元，首日暴涨使得该公司市值达到34.27亿美元，超过搜狐(SOHU.NASDAQ)的28.8亿美元。　　资金的问题　　事实上，首日涨幅更大的百度，其CEO李彦宏也没有公开表示太多遗憾。有人曾问过李彦宏对定价的看法，他则表示当时的涨幅的确超出百度的意料，但当时百度还不算是有影响力的大公司，因此定价也算合理。　　“优酷还没达到不差钱的地步。”优酷高级副总裁魏明昨日也表示，尽管优酷上市募集资金超过2亿美元，但优酷还是处在需要大幅投入，开拓市场份额和影响力的阶段。　　而优酷的广告定价却不会下跌，相对于需要不断下调物品售价，应对更多竞争对手不断挑战的当当而言，IPO募集的2.72亿美元，也的确不够后备无忧。因此，这也是造成李国庆觉得定价过低、募资偏少的一个因素。　　有投资机构人士对本报记者表示，每个企业领导人对IPO的要求的确有差异，有的是看到首日涨幅就能满意，而有的则希望能够尽量多地募集资金，但也要求定价不能够过高以至于破发，影响公司形象。　　事实上，更有影响力的互联网公司面对投资机构和投行就能更为强势。比如2004年夏季，搜索引擎谷歌启动了IPO，其发行方式就有别于其他公司。谷歌采用的是“荷兰式拍卖”这样的发行方式，投行被边缘化，而是让投资者在与谷歌IPO相关的银行开设账户，并提交购买订单，以拍卖方式竞价。　　而社交网站Facebook更是在开创一个非上市公司融资的例子。Facebook还没有上市，就通过高盛等投资机构将市值估值定到了500亿美元之高，成为了全球第三大市值互联网公司，非上市融资已经和上市相差不大。高盛成了“抬轿者”，因此Facebook CEO扎克伯格根本不着急上市融资，其非上市融资已经让投资者趋之若鹜，而且Facebook也获得了足够的资金，创始人也并没有摊薄股份。　　当当网作为中国第一家在美国上市的、完全基于线上业务的B2C网上商城。经历了十年奋斗，李国庆、俞渝夫妇算是中国互联网第一波创业者，但只能算是第四波上市者。　　就在上市不久，京东商城CEO刘强东马上和李国庆“叫板”，李国庆不得不拿出“号称”4000万元人民币，跟京东商城打了上市后第一场价格战。　　如此“割喉放血”式的竞争，也不得不让当当精打细算。而诸如京东等对手也资金雄厚，比如尚未上市的京东已经宣称第三轮融资额达5亿美元。而卓越背靠亚马逊，此次则号称一次拿1亿元打价格战。　　去年前三季度中，当当网营收
同比增长55.6%，达到15.7亿元，当当网从2010年起已实现盈利1600万元人民币，但利润率偏低。　　而且当当融资都要大手笔的投入多个项目中，首先是扩大百货品类。成立于10年前的当当网以买书及音像制品等标准化产品起家，但现在当当正从书籍转型成为综合性的网上商城。其次是扩大物流、仓储的建设。第三是提高技术基础设施，包括新的管理软件等。　　十年如一日，当当和对手的价格战似乎永远没有终结，一方面需要大笔砸钱，另一方面则是把节省成本做到极致。李国庆曾表示，都舍不得给顾客默认开一张发票，因为如果默认给发票的话，算上写发票的人工费，或者机打发票的成本及物流费用，当当发现每年要多花约40万元，只能是按需开发票。正是为了迎合消费者，又要控制成本不能失控，不敢有丝毫松懈。　　在价格上，为了坚持低价，电子商务网站都有智能比价系统。这套系统能够对网上各个竞争对手的产品价格进行扫描，以争取将自身商品价格调至比对手低。　　在后台供应链管理中，技术改造、增建仓储物流中心、扩大自建物流队伍、支持货到付款等，使得B2C网站规模做大，其管理、物流、人员成本也随即增加。可B2C的未来也是在规模，只有提高规模才能降低采购成本，有更好的毛利率，负担供应链成本，使整体运营成本下降，大规模盈利就随之而来。　　十年辛苦，加上未来的投入，李国庆有理由存在看重融资规模的心理。而当时不是很迫切需要大笔资金的百度，和亏损上市的优酷，心态更能平衡，这也是“各花入各眼”，冷暖自知。[page]　　好脾气、坏脾气_创始人性格决定企业命运？　　王如晨　　李国庆前几天让人见识了一个本地电子商务企业创始人的个性。他似乎决定了当当发展的某种风格。　　这是李国庆性格的展示。上世纪80年代，他在北大社会学系担任学生会干部时，曾张贴海报捍卫自由恋爱，呼吁在宿舍楼发放避孕套。　　这只是一类创始人。与他们相反的群体——离群索居的，那些温文尔雅的，同样让人感受到性格与企业的关联。　　瞧这些企业家　　李国庆可以算做一类。这个当年的北大叛逆青年，后来抛掉铁饭碗在地下室创立当当，如今已成中国电子商务市场细分领域的领导者。　　诺伊斯、乔布斯等人比他更鲜明。诺伊斯是英特尔创始人，连乔布斯都是其粉丝。他个性张扬，早年常驾飞机空降山顶然后滑雪而下；曾在大风暴中驾摩托穿越巴厘岛街头。英特尔前首席律师回忆说，诺伊斯让人干活大家会心甘情愿。奇特的是，镁光灯下他很低调。　　一张一弛为诺伊斯带来双重声誉：如不病逝，2000年可能获诺贝尔奖。巴菲特盛赞他在技术与商业判断上聪明绝顶，脑子装满机件。英特尔的生存风格似乎就是他的特征。近40年来，无论技术还是市场运作，英特尔都是最成功的半导体企业。　　没人会漏过乔布斯。人类学和领导学专家迈克尔·麦考比说，自恋成就了苹果。乔布斯由养父母抚养成人，自恋、敏感、孤傲、掌控欲强，这类领导者多有创见，认为世界不过是自己的副产品。传记里，乔布斯常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问“你需要什么”。　　苹果成功显然与此有关，它对产品体验的追求给对手带来噩梦。过去多年，几乎每款产品都引起轰动，引领潮流多年。　　性格与此相反的企业家同样获得了成功。过去几年人们不断宣扬任正非、王传福，两个神秘的企业家分别造就了华为、比亚迪。　　军人出身的任正非坚韧、有偏执狂精神，但不乏胸怀与远见。比如，每逢出现热潮或波动，人们都会期待他发点声音。《华为的冬天》等文章被许多创始人如联发科蔡明介推为内部高管必读文字。欧美分析师视为华为为中国最具有国际巨头气质的企业。　　王传福与任正非同处深圳，性格与任正非类似，他同样将比亚迪从一个小型代工企业发展为兼有IT、新能源概念的小巨头，并创立了自主汽车品牌。　　更多创始人处于中间地带。其中一类虽常露面，但出现场合似乎带有过滤印记：既能影响决策层或精英群体，又能影响普罗大众。他们很少偏倚，往往让人感受到人格力量。比如柳传志、张瑞敏等人。　　柳传志性格温和，更像传统知识分子，入世、百折不挠。他对联想传统体制的适应与突破，在IT许多领域的尝试，被作家凌志军视为中国改革开放大潮中的成功典型。他的智慧来自本土，很少兜售西方名词，“搭班子、定战略、带队伍”带有本土人情世故。截至目前，除为联想送上关键一程之外，他还在构建一个实业与金融两轮驱动的商业帝国。　　张瑞敏与海尔也十分相似。通过融合本地与西方管理经验，海尔从一个区域品牌走向世界。但海尔给人印象就像张瑞敏本人，忠诚、坚韧，充满远见，但体制缺乏灵性。　　性格决定企业命运？　　三类创始人性格与由此衍生的企业群体，给人留下性格即命运的印象。　　百度创始人李彦宏不认同。他说无论性格怎样，都可能成功。他说，一次演讲后，高盛前总裁说他性格柔和不强硬，跟其他人不一样。　　“上帝关上一扇门，一定会打开另一扇窗。”他说，每个人都应做喜欢的事，只有这样才能坚持，最后通达成功。　　苹果的例子大概也能反驳这观点。上世纪80年代后期，乔布斯专断，决策失误导致公司濒临破产。他被赶下总裁职位，赶出董事会。经过几年反思，在软件服务领域积累经验后，乔布斯重返苹果开创了新的发展模式，延续至今。乔布斯改变了性格？很难。一个例子是，至今，除乔布斯本人与公司发言人外，外部极难听到苹果其他高管声音。　　事实上，创始人已经意识到自身性格可能影响企业发展。神秘的任正非正走出过去给人的印象。去年11月25日，任正非亲自主持了“向媒体开放”的座谈，检讨了个人作风对公司品牌策略的负面影响。　　“我和媒体打交道的方法是存在障碍的，但华为才是个二十多岁、朝气蓬勃的小伙子，确实需要被世界正确认识。”任正非说，外部误解公司，原因是自己不主动与人沟通，害怕沟通。　　创始人更有因性格走向失败者。比如SUN创始人麦克尼利是个狂热的技术至上主义者。SUN曾开发许多关键技术，提出许多产业远见，持续被业界印证。但因商业运作失利，这个巨头倒在2008年金融危机风暴下，被甲骨文收购。　　有许多因素能平衡创始人性格力量。比如董事会、投资方，尤其是上市成为公众企业后大众的监督。当创始人性格成为阻力时，可能被平衡稀释。　　联合创始人可能是一种融合方式。李国庆直爽，但俞渝十分温和。当他道歉后，她及时出现安慰投资人。李国庆曾表示，自己与俞渝互补。　　本土电子商务企业1号店也采取了联合创始人策略。董事长于刚与CEO刘峻岭两人性格互补，惺惺相惜。　　于刚在微博中说，当遇到坎坷时，两人会互相鼓励，简单几句话都可让对方重振信心。他说，两人每隔一周会有一次半小时的充分沟通，批评与自我批评。　　骂战背后的核心是公司价值　　魏武挥　　这两日，当当CEO李国庆和两个自称是大摩(即投行摩根士丹利)的女性职员，在微博上隔空对骂，引来大批“围观”，热闹非常。　　在局外人看来，一家苦苦奋斗十三年的公司，终于走上了IPO之路，投行自然是功不可没的。企业创始人由于企业上市，一下子财富暴涨，李氏夫妇首日套现2000余万美元，身家9亿余美元，应该对投行感激才是，怎么反倒在微博上公开破口大骂起来了？　　核心关键在于当当的估价问题。整个IPO的过程，就是当当将股票卖给投行得以募集资本的过程，而投行的利益则在于再抛售给后面的机构投资者与散户投资者(当然，承销佣金也是一部分)。在这样一个游戏中，理论上讲，公司的发行价越低，投行抛售时的差价也就越大，利益也就越大，动机上，投行的确有刻意压低发行价的可能，而公司本身，则有利益受损的风险。　　但股票是公司的，公司如果不愿意让这个投行做，让另外一个投行做，一开始的主动权掌握在公司手里。故而投行们是需要竞价的，谁出的价格高，公司就给谁做，这里面依然有一个博弈的过程，投行太过刻意地压低发行价，在实际操作中，也很难，除非诸个投行联手行事——这种同盟在利益前面，通常是不靠谱的。　　大摩对当当的发行价的确低了些，这在当当首日交易大涨87%可以得到一些佐证。但大摩是不是刻意压低了呢？这不好说。虽然大摩的承销佣金低了点，但的确缺少证据证明大摩就是为了赚更多的价差而打压当当的发行价。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当当是不是一个质地优良的上市公司。　　很遗憾，当当并非一个没有问题的公司。　　当当这两年在百货上的努力转型，收到一定的成效，但这个市场并非是所谓的“蓝海市场”，无论是大如淘宝商城、猛如京东、强悍如卓越，都不是好对付的竞争对手。当当逐步从书籍这个毛利率不高的品类中抽身，但却一头扎入拼杀得一片红海的百货类市场，说它从狼窝走向虎穴，并不过分。　　当然，如果当当管理到位，百货本身毛利较高，还是可以一展身手的。但当当自己上市时发布的财务数据表明，它的管理能力，并不见得卓越。　　作为一个卖货的公司，库存是很重要的，戴尔一度执PC之牛耳，就在于它的库存周转率做到了惊人的6天，而中国PC老大联想，据说也能做到12天。库存周转率越快，说明企业被积压的资金越少，对市场的买卖情况变化越灵敏。当当的存货一直是很高的，从2008年开始，就是占有总资产的六成以上，如此庞大的库存，势必占据公司的资金，但“大摩女”指责当当的现金流一直是负的，李国庆则正面回答说：没负过。当当真的不缺钱？　　从财务数据看，当当的经营现金流还真是正的，但再仔细一看，应付账款这一项，数年来的增长极其惊人，从2007年的1亿出头，到2008年的近1.4亿，再到2009年的2.45亿，2010年前三季度，变成了4.94亿元。当当欠了供货商近5亿人民币的资金，要么就是说明它的信用实在太好了，好得大家都愿意在它那里押着钱，要么……呵呵，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当当庞大的正现金流，欠别人的应付款项，助力良多。[page]　　在图书类市场上，当当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因为它的市场份额超过了五成，拖拖供货商的钱，也是情理之中，谁让它强势呢。但一旦转型百货，它就没有那么强的话语权了，居高不下的库存反映出它周转水平不高，再缺少话语权的支持，当当的现金流量便会出现不利的情况。“大摩女”微博上说当当现金流是负的，显然是错的，但“大摩女”这个错误的言论，的确也给当当敲了一记警钟。事实上，对于一个企业而言，现金流量，比财务报表上的利润更来得要紧。　　大摩对当当的发行价低估，笔者以为，与其说是它在刻意压低，不如说它是谨慎保守之举。当当作为中国B2C上市的吃螃蟹者，错过其承销商角色非常可惜，但当当本身的问题，又使得大摩不敢过分抬高。毕竟，上市首日破发的公司，其未来都是值得堪忧的。(作者执教于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设计学院，新媒体、互联网观察者)　　膨胀的创始人如何走向淡定　　李国庆：新近“膨胀”典型案例　　当当当网CEO李国庆在微博上与多位自称是投行的“大摩女”吵架时，当李国庆在微博上与京东商城CEO刘强东斗嘴时，当李国庆在微博上表示作为“成功人士”站在纽约大谈初恋女友时，“膨胀”这两个字已经成为李国庆的一个新标签。　　和当当网的老对手原卓越创始人、凡客诚品CEO陈年公开评价“全世界都知道李国庆比较二”一样，李国庆的夫人、当当网联合总裁俞渝此前对于李国庆的评价也是“国庆这个人的确挺二，做事很直。”　　不过知名互联网评论人士洪波认为，李国庆现在是“又二又膨胀，难道不上市就不是成功人士了吗？为什么同样当天上市的古永锵上市后的表现就明显淡定得多？”对于近期李国庆的种种表现，洪波分析认为，这已经反映出李国庆和俞渝之间可能存在矛盾，因为俞渝主要负责和投行打交道，但是现在李国庆如此毫无顾忌地大骂投行，很可能显示李国庆和俞渝的矛盾由于上市已经激化。　　张朝阳：爱秀为哪般？　　据一位知情人士介绍，很多互联网公司创始人无论是上市前还是上市后都会比较高调，从穷创业者一下子变成富豪，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一般还是有些小膨胀，只是表现不如李国庆这么充分。比如张朝阳，无论是上市前在北京天安门广场秀滑板，还是上市后在杂志上半裸出镜，都一直如此高调，与“李国庆这样创业十几年，过着紧巴巴的日子，突然上市后市值大涨心态失衡不同。”　　丁磊：从爱秀到淡定　　事实上，不仅张朝阳爱秀，很多老总也曾经爱秀。比如现在比较低调的网易创始人丁磊，也非常喜爱和记者聊天，甚至上市前后经历被管理团队架空而在办公室里与管理层吵架的局面，但是随着最终逐渐重新掌控网易，近年来，丁磊已经开始研究中国古典文化，作为广东省人大代表，丁磊甚至关心起“养猪”这样的大事，在公司业务上，网易也拿到全球最受欢迎的《魔兽世界》两款网络游戏的中国代理权。　　曾经是国内首富的丁磊维系了过去的程序员本色，经常自己独来独往打车代步，他曾经告诉《第一财经日报》记者，自己平时身上的衣服都是几十块钱或者几百块钱一件的，并不贵。业内人士评论说，丁磊已经重新上了另外一个台阶。　　马化腾：“3Q大战”后升华　　当然，曾经更低调甚至执拗的是腾讯创始人马化腾。早年，马化腾凭借QQ客户端做大之后，很少考虑到大公司对其他小公司的影响，对于其下属希望腾讯进入其他市场领域的要求基本是来者不拒，“为什么别人能赚的钱我们不去赚？”　　结果四处扩张的腾讯成为“互联网公敌”，在经历和360的“3Q大战”后，马化腾终于醒悟到开放的生态系统的重要性，现在的腾讯正在酝酿更开放的生态系统，希望帮助中国的中小互联网企业一起发展壮大。　　江南春：过去的膨胀　　在中国互联网领域曾经最“膨胀”的一个人据说是江南春，据知情人士介绍，在江南春凭借广告代理公司拿下互联网门户超过80%市场份额时，甚至在海外演讲中发表过过激的言论，随后随着央视曝光分众无线制造垃圾短信群发，新浪收购分众户外广告业务被国家相关部委叫停，江南春和分众股价都陷入谷底，不过在近几年的蛰伏后，很少再面对媒体的江南春和分众又已经重出江湖，股价也重新回到高点。　　马云：从对掐到合作　　即使是现在经常“布道”的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马云，也曾经有过冲动的举动，在阿里巴巴B2B业务没有上市之前，马云甚至和360董事长周鸿祎之间爆发激烈的言语冲突，在网上大打口水仗，甚至发表过对周鸿祎以及旗下所有公司不会发生任何业务往来的激烈声明。　　但是随着马云这几年近似于“超脱”的生活背后，马云旗下的公司也已经和周鸿祎的公司有业务合作，同时马云也再没有卷入到个人纠纷当中。　　李彦宏：上市给了他信心　　百度的创始人李彦宏曾经被外界认为是一个并不太自信的人，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网络上曾经有很多次出现过李彦宏与董事会以及百度管理层吵架的消息，百度也被央视曝光过通过搜索非法信息牟利的情况，对于外界媒体的批评，李彦宏也很难接受。　　不过洪波认为，现在的李彦宏在百度成为中国搜索市场老大多年之后，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份，“上市给了他信心”。　　洪波认为，创业者在公司上市之后，经历巨大的纸面财富暴涨并套现之后，确实会令一些人出现心态失衡的情况，“但是他们一旦适应了这种情况，就会恢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