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柱(新浪科技配图)
黄远
闪亮的光头,标志性的红色T恤衫,白色裤子,白色休闲鞋。
大多数场合,史玉柱的这身装扮都“独树一帜”,甚至有点孤高的意味。而他最后一次以巨人网络CEO的身份登场,仍然是上述“老三件”。
在4月9日晚间的《仙侠世界》发布会现场,这抹红色并不“孤单”。史玉柱身旁的巨人高管团队,全部穿着印有“仙侠世界”标志的同款红色T恤衫。
回归原点
“一个人的真正高度不是他现在达到的高度,而是他惨遭失败后反弹起来的高度。”这是史玉柱让很多人记忆深刻的一句话。
回顾他的创业经历,有过轰轰烈烈的成功,也有过同样令人瞩目的失败;有过失意后的东山再起,也有数量相等的赞扬和诟病。
9日晚间的告别会上,史玉柱主动谈及自己的创业史,“到今天为止,我实职全部清干净,我15年来两次创业,总共干了(保健品、网络游戏、金融投资)三块业务……”
与此同时,他也不讳言此前的失败:“失败往往跟张扬有关,性格以及各个方面的张扬。刚刚创业有一段时间,并不低调,然后就摔倒了,失败了。”
当年,处处“张扬”的史玉柱斥资2.5亿元在珠海修建了72层的巨人大厦,不成功的资金链最终将其拖入了一个困境。1996年,“巨人”的资金告急,1997年初巨人大厦未按期完工,购楼花者要求退款。
“企业没有现金,像人没有血液一样,没法生存,一个礼拜之内,‘巨人’迅速地垮了,并欠下了两亿元的债务,从休克到死亡,过程非常短。”事情发生后,史玉柱曾这样告诉媒体。
几年后,史玉柱还清巨债、卷土重来,又一次身家数亿。几经浮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胆,但却变得低调谨慎了。
“吃一堑长一智,我现在感觉还是比较低调的。”在记者见面会时,他称, “身段放低点,脚踏实地的人,一定比那些把头仰得高高、自认为不得了的,更容易成功。”
甚至在描述退休生活时,史玉柱也说道:“人的心态降低,更容易活得开心;如果把自己摆在较高的位置,会活得很累。”他比喻称:“为什么乌龟活得比麻雀长?因为麻雀很好动,老是在空中飞;而乌龟很宅、老是不动,能活一千年。”
作为脑白金时期就追随史玉柱创业的“老将”,巨人网络总裁刘伟对此感触颇深:“他大起大落过,这几年,明显感觉他变得平和了。”
这位从安徽怀远走出来的青年,最后给自己的定位是低调回归。转了一圈,从屌丝青年到屌丝大叔,变的是岁月,不变的是史玉柱。
“现在,我又回归到原点。”言及此,史玉柱笑得释然。
史式“遗产”
“10年了,我和团队没有犯过一个战略性错误,只是比10年前的巨人集团更加务实。”
2007年,史玉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1997年摔过以后,我相信我和团队比以前更务实。务不务实?结果说了算。”
5年后,结果说明了一切。“创业初期(也在想)为什么要创业?其实我的想法也挺庸俗,就想赚钱,过一点富裕生活。”史玉柱笑称,当时可能赚钱速度来得太快了,迅速跃过这个阶段;现在看来,金钱就是一个数字,它是衡量你事业成功的指标。
显然,史玉柱创造的不仅是金钱财富,更多是烙印下的“史式风格”。在巨人高管团队的刘伟、纪学峰、丁国强的描述中,重视团队执行力、关注用户习惯、同时期只聚焦一个项目等,已经成为重要的“史氏遗产”。
“不管什么行业,一定要充分了解目标消费群。”为何当年能以“脑白金”东山再起?在史玉柱的讲述中,脑白金研发前,公司花了4个月来调查,史玉柱在武汉公园里坐了一下午。
“就是看老太太老大爷们下棋。”史玉柱说,“了解他们想什么。”老人家告诉他:保健品也要吃,但是自己舍不得买,如果子女送了就吃。于是,每逢中秋、春节,电视上出现了“脑白金”送爸妈的送礼广告,并一举成功。
同样,在决定进军网游行业之前,史玉柱曾整夜泡在游戏中,寻找吸引玩家投入时间和金钱的诀窍。2006年,网络游戏《征途》上线新闻发布会上,史玉柱冲着台下喊:“我是一个老玩家,20多年前,就在玩游戏。我懂游戏。”在此后的《征途2》以及新上线的《仙侠世界》中,类似寻找“用户体验”的行为也做得淋漓尽致。
“(史总)投资民生银行,会从董事会成员一直调查到地方支行行长、副行长甚至基层储蓄员,每次出差到一个新地方都会去考察当地的民生银行。”刘伟说,史总并不擅长语言表达,他的创业经验并不会一套一套地给你讲;但在与他的合作中,一定会从实际工作中明白。
巧合的是,问及有何重要经验可以告诫年轻创业者时,史玉柱也脱口而出:“脚踏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