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60年代的人是理想主义的最后守望者。
作为70年代代表人物的陈天桥,在对自己作一个简短定义时,仍然让我诧异: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这就是陈天桥对自己的定义。
如果说,企业家的性格决定了企业的命运,陈天桥的性格决定了盛大的命运,根源于这家企业的理想的力量,或许正是盛大发展的强大动力。理想,使得盛大所有的坚持和努力都沉淀下来,凝固下来,最终成为绚丽的现实美景。
陈天桥1973年出生在浙江新昌县澄潭镇一个叫东坑坪的小山村。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小山村,笔者不曾去过,也不曾见过,但从网络上找到了这样的描述:“行走在东坑坪村的横路上,路面坑坑洼洼,积水丰盈,一只洋鸭在积水里戏水,路边的黄狗一边游走,一边注视着陌生行人,害得两小孩心生胆怯,小心翼翼地避让着。穿村而过,村外便是一片茶地,嫩绿的新芽从桠枝间长出,沐浴着和煦的春日阳光。”“东坑坪,村如村名,所谓‘坪’,字面上解释,也即3.58平方米大小的地儿,约一张双人床那么大的面积为一坪,可见这地方的狭小。因为村子小,没有村店,想为口渴的小孩买瓶饮料的地方也没有。”
据报道,昔日的五里田埂路已被新公路取代,捐建者正是三十年前从东坑坪走出去、在上海这一国际大都会创下“传奇”财富神话的陈天桥以及燕窠村爱心人士。“怀着感恩的心情依公路坡度而下,绿树掩映下的四合院开始露出一隅。峰回路转,豁然开朗,四合院犹如一位智者,沉稳端坐于向阳坡的山腰中,用他的智慧向繁衍生息的子子孙孙传达着生命的信息:东坑坪走出真空般的闭塞不再是梦,她将在另一种高度上崛起,这是精神的高度,是生命力和创造力的高度。院落周围修竹为伴,四合院朴实的青瓦沐浴着大爱的光辉,俨然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在各类记述陈天桥生平经历的文章中,总有这样一小段文字:“1973年,在浙江新昌县澄潭镇一个叫东坑坪的小山村,陈天桥呱呱坠地。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觉得这个大胖小子日后肯定会有出息,加之儿子儿媳在孩子降生后不久离开东坑坪回到新昌县工作,于是爷爷奶奶给孙子取名陈天桥,希望儿子儿媳经常回来,也意为陈家登天的桥梁。”
虽说出身农村,但陈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父亲是上海导航仪器厂的工程师,母亲是新昌城关中学的英语教师,幼年的陈天桥就受到了良好的家庭启蒙,这对其可谓是终身受用。不久,母亲把陈天桥接到城关镇上幼儿园,陈离开东坑坪小村,在新昌大佛寺脚下度过了美好的童年时光。
有人说,新昌的大佛让新昌人的性格中带着一种“佛性”,那是一种聪慧、敦厚和安分淡泊集于一身的个性。不过,大诗人李白“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诚”两句诗似乎更能诠释出陈天桥的个性和抱负。但我还是想,陈天桥身上,还是多点“佛性”。未来的中国,或许不缺乏巨富者,但缺乏赋有“佛性”的巨富者。作为70年代的代表人物,陈天桥理当致力这一点,否则何以堪称“现实的理想主义者”?!
在新昌城关时,陈天桥更是经常回老家澄潭。有一次回去,陈看见路上有两只大公鸡在争斗,这个已念小学五年级的小男孩因为较早离开农村,少有机会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他不顾母亲的催喊,愣是蹲在路边津津有味地看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公鸡们精疲力竭不想再斗了,演员和观众才郁郁而散。
回到城关后,陈天桥迅速写了一篇观后感,他还拿给老师去看。“看了文章后,我发觉这个学生观察事物的角度很特别,观察很细致,文章也写得很不错。当时就在想,耶,这小孩写鸡斗怎能写得那么精彩?后来我去做家庭访问的时候,才从他妈妈口中得知,陈天桥观察了半个多小时。”城关南明小学的蒋惠球老师是陈小学四、五年级时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随后,他还把这篇文章寄到全国性刊物《小学生优秀作文》去,不想就发表了。
现在,媒体对陈的描述经常带着这么一段话:“1973年出生的陈天桥是复旦大学1990届经济系的传奇人物。老师说他是学生言论的领袖,学生会的干事还记得他滔滔不绝的口才。性格外向、活泼开朗的陈天桥不仅是学习尖子,也是社会活动的热心分子,他的组织能力、活动能力得到了校内外的公认。”
但在新昌中学档案室里看到当年王力红老师给得意门生的操行评语,其中有一条说:“作为班委,对集体活动却不热心。”原因何在?“我后来看出来,陈天桥当时是很想当班长的。他小学时候就是少先队大队长,上了初中却只当了个班级生活委员,他总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小孩子难免闹情绪,所以故意对班级活动不那么热心了。”
算起来,陈天桥在新昌中学的求学时间只有短短一年。1984年,陈考入新昌中学初中部学习,一年后,由于母亲工作调动,陈天桥转入上海洋泾中学就读。但三岁看大。初中时代的陈天桥就心怀强烈的冒尖意识,不甘于寂寞,对班长一职表现出雄心勃勃的占有欲,正如现在的他曾多次表示要当网络游戏界的主流人物,公司盛大网络要成为行业规则的制定者。
但仅有这点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