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布斯的双面人生

文 / 蔡恩泽　　一封电子邮件宣告一个时代的结束。　　8月24日，当史蒂夫？乔布斯向苹果全体员工发出离职邮件时，他写道：“我一直在说，如果某一天，我不再胜任苹果CEO，达不到大家的期望了，我会第一个告诉你们。不幸的是，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一天是苹果历史上最为纠结的一天，也是IT行业最为叹息的一天。　　这意味着乔布斯充满传奇色彩的双面人生在苹果公司画上了一个句号，意味着乔布斯时代的结束。　　一面是屡遭失败的倒霉蛋　　一面是收获颇丰的幸运儿　　圆圆的眼睛，黑色的高领衫，普通的蓝色牛仔裤和休闲鞋，1.78米的个头，让乔布斯看起来与其他美国人别无二致，然而他却让地球人为他疯狂，为他亢奋。　　但有谁知道，乔布斯在制造苹果辉煌之前，一直是一个时运不济的倒霉蛋。　　乔布斯的人生至少有三次大的失败，一次是败于苹果的竞争对手IBM，一次是败于“丽莎计划”流产，还有一次是败于公司内部的排斥。　　1980年苹果公司成功上市，一时间，鲜花和掌声扑面而来。可谁也没有料到，危机已经悄然而来，IBM公司正在拼抢其个人电脑市场。　　IBM创立于1911年，发展初期的主要业务是商用打字机，后来才转为文字处理计算机。对于这样一家老牌公司，年轻气盛的乔布斯根本不将其放在眼里。1981年8月12日，IBM个人电脑正式进入市场，凭借它强大的品牌效应，迅速占领了个人电脑市场，当年就销售了5万台。两年后又一举超过苹果。1983年苹果的市场份额达到20%～30%，而IBM则迅速攀升到18%～26%。这一年，苹果的丽莎计算机在市场上被IBM的个人计算机打得落花流水，尽管它的操作系统比IBM先进了整整一代。　　“丽莎计划”是乔布斯的心痛。他原本想通过研发丽莎计算机一举垄断个人电脑市场，但市场并不买账。事实证明这是个巨大的失败，一台不合实际、连美国人都嫌贵的电脑是没有多少市场的，而丽莎电脑又浪费了苹果公司大量的研发经费，最终成了赔钱货。　　正是丽莎计划彻底破产引发的“宫廷政变”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1985年6月28日，苹果公司宣布第一次出现赤字，亏损1 720万美元，并且销量比上一年滑落11%。苹果的股票也在一直下跌，最后跌至15美元。　　丽莎遭到市场冷，也没有人再来追捧苹果开发的第一种个人电脑Apple II，Apple II更无力支撑整个公司。当苹果业绩一落千丈时，公司的管理层决定聘请百事可乐公司的总经理约翰？斯卡利，期望他能救苹果于水火之中。　　为了吸引斯卡利，苹果公司不惜花费血本，100万美元的年薪，100万美元的签约奖金，100万美元的离任经济补偿，以及苹果公司35万股的股票期权。　　富有戏剧色彩的是，乔布斯当初连续四个月拜访斯卡利，几乎是跪求斯卡利“空降”苹果。当斯卡利再一次拒绝时，乔布斯大喊道：“你想在自己的下半生继续卖糖水，还是想要一个改变世界的机会？”斯卡利终于被乔布斯的精诚所感动。　　刚开始，乔布斯和斯卡利两人如同度蜜月一般，坊间称赞是“动态二重唱”。但乔布斯的独裁让斯卡利不能容忍。本来很多工作都要向斯卡利汇报，都要到乔布斯那里，这种越权行为惹怒了斯卡利。　　在一次战略会议上，斯卡利突然发难，团结高层将乔布斯“贬职”，发配到公司对面的一座小楼里去研究“战略”，乔布斯成了多余的人。　　1985年9月17日，乔布斯谙然离开苹果，有意思的是，他卖掉苹果公司所有的股份，只保留了一股，声称这样做是为了得到苹果公司的年终财务报表。　　乔布斯被自己创立的公司扫地出门，卷起铺盖走人，他仰望天空，天空是那么阴暗。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乔布斯成功的理解，但是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乔布斯的自我反省能力。其实，乔布斯经历过很多失败，但是从失败中学习了很多经验，永不放弃。”奇虎360公司董事长周鸿祎(微博)这样评价乔布斯。　　乔布斯把失败当成学费，从不言败。尽管遭到一次又一次失败，命运之神却眷顾乔布斯，乔布斯以他的超常智慧取得了人生一个又一个硕果。　　天才乔布斯一举颠覆了四个行业：　　他用iPod颠覆了音乐，将音乐播放器的功能放大到极限，这种MP3播放器容量高达10～160GB，可存放2 500～10 000首MP3歌曲，它还有完善的管理程序和创新的操作方式，外观也独具创意，是APPLE少数能横跨PC和Mac平台的硬件产品之一，除了MP3播放，iPod还可以作为高速移动硬盘使用，可以显示联系人、日历和任务，以及阅读纯文本电子书和聆听Audible的有声电子书以及播客(Podcasts)。　　他用iPhone颠覆了手机，将创新的移动电话、可触摸宽屏iPod以及具有桌面级电子邮件、网页浏览、搜索和地图功能的突破性因特网通信设备这三种产品完美地融为一体。iPhone引入了基于大型多触点显示屏和领先性新软件的全新用户界面，让用户用手指即可控制iPhone。iPhone还开创了移动设备软件尖端功能的新纪元，重新定义了移动电话的功能。　　他用Mac、iPad颠覆了电脑，Mac区别于装配有微软(微博)Windows系统的个人电脑(PC)，是第一款采用点击用户界面的大众计算机，堪称是Windows的“前辈”。直到现在，仍有很多“粉丝”认为苹果的用户界面不可超越。而iPad则定位介于苹果的智能手机iPhone和笔记本电脑产品之间，通体只有四个按键，与iPhone布局一样，提供浏览互联网、收发电子邮件、观看电子书、播放音频或视频等功能。　　他又用皮克斯电影工作室奉献的《海底总动员》《飞屋环游记》颠覆了电影，他赋予皮克斯的“苹果魔法”，改变了电影行业的格局，赋予了电影动画全新的含义。　　这四个颠覆中，人生能涉猎其中一个就已无比辉煌，乔布斯的人生成就令全世界为之咋舌，为之动容，为之倾倒。　　一面是糟糕的人格缺陷　　一面是完美的奋斗精神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乔布斯都是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刺头”，他不仅孤傲、自大，而且不乏耍奸使滑、拉帮结派之举，甚至将别人的成果据为己有。他的传记中显示他如何让好友、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同是苹果创始人的沃兹帮助他干活，又如何用小聪明私吞奖金。　　他的人格缺陷其实在他还未出生就已注定，1955年他的单身母亲在怀孕时就决定把这个孩子送给别人。他的养父母属于典型的美国蓝领，只能尽可能让他接受完整的教育。乔布斯的童年是在“野种”的叫骂声中度过的，他的少年时代是在打群架中度过的。　　17岁那年，刚刚上了半年大学的乔布斯选择了退学，只是因为他对读书厌倦，看不到其中的价值所在。退学后，乔布斯生活无着，每天只能在朋友房间的地板上睡觉，靠着捡5美分一个的可乐瓶子维持生活。他甚至要走7英里的路到寺庙去“蹭饭”，为了吃上一顿免费的午餐。　　乔布斯在雅达利公司打工时，由于不合群，主管特意安排他上夜班，不让他与其他人“冤家聚头”。由于长时间的独处，他吝啬和好占小便宜的本性被纵容放大。　　乔布斯掌管苹果后，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但他偏执、不合群、要求绝对服从。这样的性格表现在工作上，则会“擦枪走火”。　　当初乔布斯亲自领导丽莎研发部门，他总是指手画脚，弄得大伙不开心。丽莎团队对这位疯狂、多疑、总是怒吼的上司深恶痛绝，总是在背后狠狠地诅咒他，“丽莎团队叫乔布斯滚蛋！”　　苹果公司曾流传这样一个真实的笑话：成为亿万富翁的乔布斯买了一辆蓝色的奔驰轿车，而他却不敢把车子停放公司的停车场，而是停放在公司门前的障碍场——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因为如果乔布斯将奔驰停靠在大楼的侧面或者后面，丽莎团队对他不满的员工会用钥匙使劲地“亲吻”他的爱车，留下道道伤痕。　　但乔布斯不乏奋斗精神，他并非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1976年4月1日，乔布斯、沃兹和韦恩三个人在乔布斯养父家的车库里成立了苹果公司。但成立不到两个星期，韦恩就当了逃兵，甩手而去。乔布斯凭借锲而不舍的精神，与沃兹一道，让苹果渐渐成熟起来。　　他被斯卡利赶出苹果后，沉寂了数月，他的朋友们曾担心他会自杀。一天，乔布斯在和一位诺贝尔奖得主聊天时，突然产生了创办下一家公司的冲动，这个公司就是NeXT。　　乔布斯对新成立的NeXT寄予了厚望，仅仅为了让设计师保罗？兰德设计NeXT公司标志，就花了10万美元。这体现了乔布斯追求完美的奋斗精神。　　为了完美，他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他希望NeXT电脑对任何细节都不能忽视，他甚至提出隐藏在电脑里面的电路板都必须有一个聪明而且吸引人的设计。“谁会真的去看计算机的内部呢？”NeXT的一位设计师问。“我会。”乔布斯回答。这是他对NeXT研发团队所强调的理念。　　尽管NeXT公司最终落败，但乔布斯在离开苹果的这12年中，世界为他打开了另一扇门，接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这对于乔布斯和苹果来说，也显得弥足珍贵。甚至人们相信，如果他不被斯卡利驱逐，就永远还是那个狭隘、狂妄、目光短浅的小人，可能终身无成就。　　当苹果向乔布斯伸出橄榄枝时，他又勇敢地挺身而出，临危受命，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准备承受骂名的勇气，还有一种让企业转危为安的决心。乔布斯再次回到苹果执掌大权，摆在他面前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在一开始的半年时间里，从来没有那么疲倦过，晚上10点回到家里，上床一觉睡到早晨6点钟，然后起床、冲澡、上班。有时候他也想认输，不用太操心，过着平常人的日子。　　但他执拗的个性支撑他顽强拼搏。“让创新的轮子再转起来，和一帮天才制造酷毙了的玩意儿。”乔布斯豪情万丈地说。　　一面是凡人的病痛与折磨　　一面是天才的灵感与创造　　乔布斯也是肉体凡身，事业蒸蒸日上，健康却亮起了红灯。　　随着苹果的不断发展，乔布斯作为苹果的最高领导人也具备了强大的个人品牌力量。人们提起苹果，不得不联想到乔布斯，乔布斯俨然成了苹果的教父。就在乔布斯准备继续书写苹果传奇时，身体却亮起了红灯。　　2004年，乔布斯突然被诊断出患了胰腺癌，而且还是恶性肿瘤。在胰腺内的恶性肿瘤引起死亡的概率非常高。这几乎是一个不治之症，一般情况下，顶多还能活3～6个月。　　但奇迹发生了。医生通过切片化验，发现他患上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癌症——胰岛细胞神经内分泌的肿瘤。这种病症只占每年诊断出的胰腺癌1%，而且可以通过手术切除，至少还能活10年。　　癌细胞能伤害乔布斯的肉体，却阻挡不了他的思维冲浪。也许是乔布斯被病魔折腾得太痛苦，被医生监护得太严厉，被工作欲望驱动得太强烈，大病初愈的乔布斯立即投入工作，与病魔赛跑。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把电脑通过网络与苹果总部连接在一起，遥控指挥，随时处理邮件和文件。　　而他天才的灵感与创造无时无刻不在产生，像电火花一样迸发出来。　　在乔布斯第一次请病假时，就有评论说，乔布斯病休期间可以思考科技产品的更广阔图景和更遥远未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值得注意的是，苹果在推出iPhone之前即已提出iPad的构思，但直至2009年乔布斯做完肝脏移植手术并返回工作岗位，这款平板电脑才逐渐成形。乔布斯有可能在治疗期间改变了iPad的整体方案。iPad上市9个月就售出1 500万部，为苹果带来了大约100亿美元的收入。　　微软联合创始人比尔？盖茨曾表示，乔布斯是他见过的最具灵感的企业领袖，正是他拯救了苹果。尽管苹果和微软是一对生死冤家，而且两家公司也经常在广告中相互攻讦，但这并不影响盖茨对乔布斯天才灵感的赞叹。　　乔布斯说，“好的艺术家复制作品，伟大的艺术家窃取灵感。”　　乔布斯从不为自己偷学伟大的创意而惭愧。苹果的产品之所以伟大，正是因为它的创意来源于一群音乐家、诗人、艺术家和历史学家。从其他领域的创新高手那儿偷来创意并应用到你的事业中，是完全可行的。乔布斯从不以“偷窃”别人的闪光灵感为耻。他常常带领员工去参观博物馆和看展览，希望他们能从设计或建筑方面获得启发。乔布斯认为，只靠盯住一件东西冥思苦想并不能带来思维上的突破。用不同的创意轰炸大脑，才可以激发创造力。　　窃取伟大的创意其实并不容易，因为，首先你要完全吃透别人的创意，其次，最重要的是，你要用你的想象力把伟大的创意变成自己的作品。　　一面是苹果的栽培家　　一面是苹果的终结者　　乔布斯辞去苹果CEO，带着身躯的伤痛离开苹果一线，就像重伤的战士撤出战壕一样。乔布斯病情不容乐观，从此再无乔布斯。　　这位天才对于苹果来说，是命悬一线的人物，是伟大的栽培家。回顾苹果公司的发展历程，苹果与乔布斯休戚相关。　　1976年，乔布斯和好友共同创立苹果公司，是第一任CEO。1980年，苹果在纽约上市，乔布斯也因此成为亿万富翁。但在随后的竞争中，苹果输给了IBM，乔布斯因此被董事会剥夺了经营大权。1985年9月乔布斯被迫辞职，与苹果分手近12年。在这12年中，离开了乔布斯的苹果日渐没落，在美国私人电脑市场的占有率不到5%，1995年亏损高达13亿美元。　　1996年，乔布斯重返苹果公司，再次担任CEO，从那时起，乔布斯在苹果的威信如日中天，苹果打上了不可磨灭的乔布斯印记。1998年，苹果公司推出iMac系列私人电脑，市场占有率迅速升到15%，苹果公司扭亏为盈。2001年，苹果推出iPod数字音乐随身听和“Touch wheel”的触摸式感应操控方式，“苹果MP3”从此风靡全球。　　2004年，乔布斯被诊断出胰腺癌，苹果股价下挫10%。2005年，在乔布斯主导之下，苹果推出iPod nano，苹果重新回归市场宠儿。2009年，乔布斯申请5个月的病假，苹果股价又大跌7%。如期回归后，苹果发布iPhone 3Gs，横扫全球IT市场。　　2010年4月3日，乔布斯推出iPad，引领全球私人电脑进入“平板时代”。苹果截至6月25日的2011第三季度财报显示，苹果总营收285.7亿美元，
同比增长81.9%；净利润创造单季度最高，为73.1亿美元，是去年同期的两倍。坊间惊呼，苹果是在恐怖式赢利。　　从上述时间表上不难看出，乔布斯救苹果于危难之间，乔布斯给苹果带来神话般的辉煌。苹果的兴衰转折无不彰显乔布斯的影子，苹果的成长完全依赖乔布斯的个人影响。但问题在于，假如有一天，没有了乔布斯的苹果，该如何保持长期发展的动力。　　乔布斯卸任CEO一职，标志着一个伟大时代的终结。作为天生的领袖，乔布斯的地位无可取代，他的个人魅力无人企及。　　但乔布斯是人不是神，苹果也不是乔布斯一个人的公司，乔布斯只是台前英雄，他的身后有一个卓越的团队，有一群幕后英雄，也是集体的力量支撑着苹果走向辉煌。　　首屈一指当数乔布斯的继承人蒂姆？库克，乔布斯在病中，他曾两次代理CEO，与乔布斯珠联璧合。乔布斯能言善辩、激情冲动，而库克更加温和、温文儒雅；乔布斯脾气无常、语言尖刻，而库克亲切缓和、幽默从容。据说，库克曾在一次苹果销售人员的年会上，给未能完成预期目标的销售团队颁发了一个马桶塞。　　乔布斯专注在苹果产品的每一个细节，库克则更专注在苹果运营过程中的每一个阶段，两个人在能力和个性方面的互补成就了苹果今天的业绩。　　库克是乔布斯亲手选定的接班人，乔布斯对其青睐有加。乔布斯曾经表示：“库克是我有史以来招聘到的最优秀的人才。”他被视为“除乔布斯之外最了解苹果的人。”　　虽然缺乏乔布斯那样的个人魅力，但库克被视为苹果日常运转的幕后有力推手，了解他的人说他是一位“运营天才”。库克在IT产品供应链管理和分销方面是绝对的顶级高手，尤其是在成本控制方面，库克更是堪称“杀手级”。　　此外，苹果的管理高层一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精英式人才，人人握灵蛇之珠，家家抱荆山之玉。如果乔布斯是红花，他们就是绿叶。　　工业设计高级副总裁、苹果产品首席设计师、苹果产品的核心人物乔纳森？艾维，他是iPod、iPhone以及iPad等一系列苹果产品的主设计师，这位天才设计师被誉为工程师中的“炼金术师”。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艾维留在苹果，苹果产品就能保持令人激动的特性，继续让全球消费者神往疯狂。　　iOS软件部门高级副总裁、iOS首席架构师、软件天才斯科特？福斯特尔，曾被全球商业媒体《Fast Company》评为2011年全球企业界最具创造力人物第二名。如果说乔纳森？艾维是全球顶级工业设计师的话，那福斯特尔就是苹果的王牌软件设计师。　　还有全球产品营销高级副总裁、营销大师菲尔？席勒，零售业务高级副总裁、零售行业天才、苹果零售店模式的奠基人荣？约翰逊，Mac硬件工程高级副总裁、Mac掌门人鲍勃？曼斯菲尔德，CFO兼高级副总裁、苹果财务大管家彼得？奥本海默，首席法律顾问、高级副总裁、苹果诉讼急先锋布鲁斯？赛威尔等等，都是苹果的超重量级人物，每一个都是苹果奇迹的创造者。　　只要库克像乔布斯那样，以驾驭人才的高度智慧，将这些幕后英雄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就能再续苹果的辉煌。　　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同样的企业，同样的战略路线，同样的团队，其结局会因领袖不同而异。　　一个群英荟萃、人才云集的团队如果没有一个人脉关系长袖善舞的超级领袖将其聚拢在麾下，群英荟萃就会变成群魔乱舞，各自为政，人才云集就会变成人才挈肘，一盘散沙。　　毕竟蒂姆？库克没有乔布斯那么大的威望，其执行力可能会大打折扣，他的手下那些精英们也许不太服气，因为他们个个自负，人人都可以执掌苹果。这种负面心理，可能会影响苹果高层团结，不再抱成一团，最终影响到苹果的业绩。倘若再发生人事震荡，苹果的辉煌很可能成为历史。　　从这个意义上，乔布斯也许是苹果的终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