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Marc Andreessen是一位身材高大,光头的风投家,曾开发出了第一款主流的浏览器,联合创办了Netscape。他在Twitter和Facebook早期参与投资并大赚了一笔。他是硅谷的哲学家,在Twitter上无所不
Marc Andreessen是一位身材高大,光头的风投家,曾开发出了第一款主流的浏览器,联合创办了Netscape。他在Twitter和Facebook早期参与投资并大赚了一笔。他是硅谷的哲学家,在Twitter上无所不说,十分大胆,表达自己对于各种事情的态度,吸引了一大批支持者(也使他陷入过很大的麻烦)。在科技产业面临巨大争议的这个时刻,Andreessen是这个科技圈的“啦啦队长”,也在积极宣扬他自己对于未来独特的观点。
本文编译自New York Magazine对于Marc Andreessen的专访,原文内容较长,这里是第一部分。
你第一次和Mark Zuckerberg见面时,他曾问过你“Netscape是什么?”之类的问题。
他当时确实不知道。
你创立Netscape时他还在上中学。在科技行业工作,十年之内就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诞生一些全新的理念,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这非常好。举个例子,我认为现在有两种硅谷:一种是经历过2000年互联网泡沫的人组成的,另一种是没经历过那段时期的人组成的,他们的做事的心理是完全不同的。像我这样经历过2000年的,会有心理阴影,因为当时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日子非常难过。
你是1994年来到硅谷的,当时的硅谷是什么样的?
当时的硅谷死气沉沉的。80年代是PC快速发展的时期,有苹果、因特尔和微软等巨头。然而,88年、89年美国经济不景气,日本却飞速发展。硅谷曾有过短暂的辉煌时刻,但是日本掌控了一切。那时,美国经济跌入谷底。随便翻开一份报纸都是各种灾难和坏消息。美国的科技遭受了致命的打击,经济增长停滞不前,美国的孩子们都成了“神经侠侣”(Gen-X slackers, 90年代的电影Reality Bites中的说法)——没有野心,什么都不愿意做。
你做了什么?
我去上了大学,做了我该做的事。94年我来到这里,整个硅谷都在冬眠。高中时,我觉得我会学日语以进入科技行业工作。来到硅谷后,我最大的感触是:“我刚刚错过了,错过了所有的事情,大事儿都发生在80年代,我来得太晚了。”但是后来,我可能变成了我所认识的人中最乐观的一个。我特别乐观,有时候对于错误都是乐观的,尤其是涉及到新想法时。当我看到一个新的创意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说不定能奏效呢”而不是“这能行吗?”
我一直努力保持这种心态,因为很容易忘记。我记得当eBay出现时,我想:“这东西没戏,就是一个跳蚤市场?人们的车库里能放多少破烂儿?谁会要这些垃圾?”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eBay创始人和早期投资者说:“咱们先别想它到底是不是可行,说不定就可以呢?”如果这个模式确实有效,你就建立了全球第一个在线交易平台,流通各种各样的商品,形成真正的价格发现机制。
但是,显然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成功
是的。有一些人天生谨慎,而有些人却很乐观。我可以告诉你,在过去20年,如果你是个乐观主义者,总的来说你会是对的。
反过来说,如果在1999年更小心谨慎一点的话,很多人可能就可以保住自己养老的钱,这难道不是在科技行业保持审慎的作用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支持怀疑主义。这么说吧,如果你能从过去100年间找出一段时期,始终保持稳定,不发生任何变化,那么你上面的命题是成立的。但是这种情况从没有发生过,怀疑论永远都是不对的。
最近,硅谷的文化有点类似于80年代的华尔街
这有好的一方面,也有坏的一方面。你从创业者那里得到观点会是,经济不景气时创办公司反而更好,因为泡沫更少。当然,这不意味着经济不好时创办公司很轻松。不过总的来说会更容易招人,竞争者更少一些。在经济繁荣时期创办公司实际上是很难的,因为大家的创业热情都很高,会有大量的资金涌进来。
现在科技界有一些大公司:Facebook,Google,Amazon,Apple。你认为今天的创业公司那家将来会加入这个行列?
我们投资的所有公司。
作为投资人,你很贪心啊。
你必须平等地爱你的每个孩子。
你似乎很享受的一件事情,至少在Twitter上,就是搜集Paul Krugman 等人的悲观预言,比如“互联网将会成为下一个传真机”之类的。
这些言论是在科技行业的一部分。但奇怪的是,这种精神实际上已经深入美国文化的核心。你读过托克维尔的书吧?在美国文化的内核中有一个矛盾:理论上,我们喜欢改变,但是当变革真正的具象化时,又会遭到大量的反对。我们喜欢的是一般意义上的变化,而不是具体的改变。不管任何人做了任何改革,总会有人说“这样很糟糕,这行不通,这太愚蠢了。”
媒体对于科技的态度肯定比你要谨慎
媒体不断提出各种各样的文化上的批评。其中很多我并不同意。但是有一些我认为有道理的话题:科技正在吞噬所有工作岗位吗?收入的不平等;关于颠覆性创新的争论。
我注意到你不太喜欢Jill Lepore发表在《纽约客》上的关于颠覆性创新的文章
他那篇文章缺少分析,更多的是一种原始的呐喊。但是这场争论最令我抓狂的是3年前有人提出的一个观点——创新已死,认为我们的生活出现了“大停滞”(The Great Stagnation, Tyler Cowen所写的一本书的书名)。芝加哥有个经济学家Robert Gordon说:“所有的新事物都糟透了,你怎么能把这些和工业革命相比呢?将来不会再有经济增长了。”实话说,我认为科技对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不是对这个世界无关紧要。
(未完待续)